崔秀珍口中的小秀英已經不小了,今年正好二十歲。.........如果未來你因為眼下做的事情而會過得更好,那為什麼不努力呢”
“聽聽,真是義正言辭,感情每天晚上背單詞背語法的不是他就能說的這麼輕巧。”
崔秀英摸了摸林允兒的腦袋,笑道:“那是因為他早就會了呀。”
林允兒鼓起了腮幫子:“姐姐你怎麼總是替他說話”
“有嗎”
“當然有了。”
崔秀英撓了撓頭髮,思索了一番之後說道:“允兒........你跟他經常相處,有沒有感覺這人有點兒神秘兮兮的”
聞言,林允兒便立刻想起了酒桌上四師姐說的那些話,還有季明轍好似沒事人一般的態度,然後點了點頭:“姐姐你也這麼覺得”
“是啊。”
崔秀英笑了笑,然後望着窗外托起了下顎:“不過為什麼又總感覺...心裡揣着事的男人,有時候又挺帥的呢”
林允兒撇了撇嘴,有些不敢苟同。
坐在一旁的鄭秀妍揉着眼睛迷茫的望了望兩人問道:“你們兩個在吵架嗎”
“吵架”
坐在前頭的金泰妍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滿臉警惕的回頭看着林允兒和崔秀英:“你們兩個在吵架”
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實在太忙了些,讓少女時代的隊長大人精神有些緊繃和錯亂。
自知說錯了話的鄭秀妍一點兒要悔改的覺悟都沒有,反而興沖沖的拍了拍林允兒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允兒呀.....不是說你那位很厲害厲害的老師給你包了一個大紅包嗎,有多少錢那麼大一個學者,肯定不會小氣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又都放到了林允兒的身上。
這可是造福全體隊友的大事情,誰都放在心上。
“一個億。”林允兒小聲的說道。
鄭秀妍愣了一下,隨即便有些不確定的接着問道:“你說多少”
“呃....確實是一個億。”
鄭秀妍使勁兒咽了口唾沫,顫抖着食指指着林允兒問道:“你,你再說一遍。”
“一個億。”林允兒再次重複了一遍。
車廂內除了林允兒之外所有人頓時都倒吸了口冷氣,眼冒金光的鄭秀妍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哈喇子,老懷安慰的說道:“我們允兒終於是出息了.........這樣吧,我們得慶祝一下,夜宵吃什麼”
林允兒覺得自己現在是羊入虎口,話說這錢確實有點來路不正,主要是來的太簡單太隨意了,辛辛苦苦去舞台上表演一場才多少錢,拍個廣告真正進自己口袋的又才多少錢。
這可是一個億啊,整整一個億,比季明轍預料的還多出了一萬。
當初站在at機面前確認這個數字的時候,林允兒也很沒出息的覺得氣血上涌,有些頭暈眼花,天了個嚕.......出道都他媽三年了,老娘頭一回一次性能拿到這麼多錢,真是不容易。
所以這群隊友們準備乘火打劫,林允兒也是能理解這種行為的。
於是她十分豪爽的說道:“不管吃什麼,我請客。”
姐姐們滿意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向林允兒投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二十歲的姑娘有一股子英雄氣概其實是很厲害的事情,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所以林允兒被許多人所喜愛,是自然而然的。
這自然而然裡面,肯定也有變數。
變數就是某些人,還不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女孩。
......
江畔燈火闌珊,隔着江對面的堤壩上面白天時候是供行人遊客休息的場所,到了晚上沒有鳥語花香和各色美女,自然就沒了人跡,這裡開着一家夜宵攤,生意不怎麼好,靠的都是回頭客。
老闆是一位中年男人,接待過不少帶着口罩的男女,摘了口罩之後無一例外都是俊男美女,很是養眼,但讓老闆印象最深刻的,是前陣子的一個晚上。
那個喜歡騎着自己的小摩托來吃夜宵的叫秀晶的小姑娘。
那天晚上她破天荒的帶着一個年輕男人一起過來,那位看起來還是個學生的男人竟然是位外交官。
然後便發生了讓老闆至今想起來都心慌的事兒,一群人在自己店門口火拚,看新聞好像還死了兩個人。
也不知道小秀晶和那位外交官先生,有沒有惹上麻煩。
老闆端着一鍋海鮮湯,帶着些討好般的笑容來到一桌客人面前,笑着說道:“杜老大.....您要的海鮮湯,還給加了料........您慢慢吃,有事招呼我。”
腦袋上還貼着紗布的杜啟堂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揮手讓老闆下去之後,低頭蒙了一口酒。
坐在他身旁的一個大鬍子也跟着灌下半瓶燒酒,然後把酒瓶重重的擱在桌上,粗聲粗氣的說道:“大哥,我是受不了現在這種閑氣了.......當初在唐人街時候就屬我們拳頭最大最硬,誰敢來挑我們的刺”
“可您看看現在,您想帶着我們賺大錢這我們都知道,可您看看集團裡面那些有錢人是怎麼看我們的,想起那種眼神,我心裡就不痛快。”
杜啟堂抬頭看了眼手下,沒有破口大罵,而是繼續倒酒,喝酒。
大鬍子先開了口,其餘的人見杜啟堂沒有反應,便全都開始抱怨......這群當初混跡街頭,出口成髒的老油條,一時間無法適應北目集團那種灰色氣氛自然是無可厚非,杜啟堂自然清楚這點,可他也無可奈何。
就算他想改,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改的。
左手旁一個稍顯年輕的男人看着杜啟堂,湊到身旁小聲的說道:“大哥.....會長對我們確實不錯,可您也看出來,再怎麼樣,我們都是比不過那些金主的,這點自然無可厚非,可也不是所有金主都對我們一個印象,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幾位老闆其實對您印象非常不錯。”
杜啟堂瞥了眼那人,問道:“你想說什麼”
年輕男人說道:“我的意思是.....金石集團那個二世祖為了個婊子就這麼對待大哥您,倒不如去多結實那些需要我們的.......”
啪
沒等手下把話說完,杜啟堂甩手便把他打倒在地,抄起酒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滿桌的人面面相覷,甚至有不少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杜啟堂好似沒事人一般重新坐了下來,繼續倒酒,喝酒。
年輕男人滿頭血污的爬了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不停的向杜啟堂鞠躬道歉,甚至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江畔那兒遠遠駛來了一輛奢華轎車,穩穩停在了夜宵攤的旁邊。
轎車內走下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杜啟堂站了起來,沖那人鞠躬,然後揮手散退了身邊的人,親自搬了把椅子到一旁,又讓老闆撤下所有的東西之後,那男人這才坐了下來。
“司董事。”杜啟堂朝男人鞠躬喊了一聲。
司伏擺了擺手,看了杜啟堂一眼說道:“坐吧。”
司機站在一旁,冷冷的望着不遠處杜啟堂的手下們。
江壩四周散落着幾個黑衣男人,正注視着這邊。
杜啟堂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望向司伏的眼神便越發的恭敬起來:“司董事請金社長給我帶的話,能和司董事這樣的人物坐在一張桌上,是我的榮幸。”
“你這張嘴倒是會說話。”司伏笑了起來,“坐吧,我跟你聊聊。”
那輛轎車靜靜的停在那。
車后座那安安靜靜的坐着一個男人,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臉龐,只有一個隱約的輪廓。
他看着司伏和杜啟堂在對話。
看着杜啟堂臉上任何的一絲細微表情的變化。
他們聊了很久,杜啟堂對司伏的態度越來越恭敬,甚至帶上了一絲討好。
司家的繼承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杜啟堂站了起來,朝司伏鞠躬又說了些什麼之後,才帶着手下離開。
司伏轉身沖老闆吆喝了幾聲,這才轉身向車子揮了揮手。
季明轍從車內走了下來,問道:“怎麼樣”
司伏攤了攤手,笑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司機小跑着從副駕駛提出了袋子,掏出兩罐蘋果汽水,放在了桌上。
“乾杯。”司伏端起汽水笑呵呵的說道,“這確實是個不起眼的關鍵人物,事實證明你的眼光再次對了。”
季明轍和司伏碰了碰杯,灌了口汽水之後舒服的打了個嗝。
然後他望向杜啟堂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笑了笑。
一個支點就可以撬動地球。
那麼一個不算特別小的小人物,去撼動首爾最大的暴力組織,又有什麼難的。
ps:有人問我為什麼不寫泰西帕......我只能說,熾耀寫的有點入戲,她們是楚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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