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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一陽指

山洞之中,流水之聲連綿不絕,像一篇樂章。

段盼兒的手放在莫聲谷的臉龐之上,精緻的美少女沉睡的少年,恍若一副畫卷。

段盼兒心中暗暗的想道:“我現在已經走不動,這山洞雖然隱秘,決計躲不過武烈他們的追查。在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就是我身死之時。如此我的性命還有什麼可珍惜的,可惜的是莫七俠也陪我一同赴死,我何德何能,能讓他以生命來維護我。他本來的傷勢都已經很沉重,還勉強能壓制,而現在幾乎上無藥可救了。他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一點了。不論勝負如何,他都會命在旦夕之間。大恩大德,真的不知道如何報答。索性就用我這一命,來換莫七俠這一命。希望莫七俠能逃得升天,上天必佑善人。”

段盼兒下定決心,將手放在莫聲谷的腰帶之上,輕輕的一拉。莫聲谷的腰帶解開了。

段盼兒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段盼兒鼓起勇氣,將莫聲谷的衣服除去,只見莫聲谷的身體通身沒有一件衣物,**裸的躺在大青石之上。

段盼兒面赤如火,在心中不知道念道了幾百遍醫者父母心。這才平靜下來,凝神靜氣,看莫聲谷的身體就好像一塊死豬肉一樣。

段盼兒就要開始了。

山腳之下。

一群人正圍在一起。是武烈等人正在說話。先開口的是牛柱。只聽牛柱瓮聲瓮氣的聲音說道:

“武大哥,咱們在星星峽發那一筆財已經夠兄弟們揮霍一陣子了,何必在這死山溝裡面一子打轉,不就一娘們嗎?何必緊抓住不放啊?大哥真想要,到了玉門關內,兄弟我請大哥包場。如何啊?”

武烈心中不知道如何想,但嘴裡面說道:“牛兄弟,這個女的身上有天大的干係。十分要緊。務必抓到才是是,我知道兄弟們辛苦了。我做主,將山下的財務,多分給牛兄弟一份。”

牛柱是剩下的馬賊的主心骨。武烈說什麼也要安撫下來,不說這幾十個馬賊的戰力。就是這些馬賊經常在此地出沒,熟悉地形。找人都是一把好手,就必須拉攏。

牛柱用自己的大手,拍着腦門說道:“按理說武大哥這麼說了,兄弟我也該應下來。但是兄弟我說一句實話,我手下的兄弟是什麼貨色。我自己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一個個黑眼睛見不得白銀子。如果手裡面沒有錢,怎麼使喚都那回事,但是手裡面有了錢,都使喚不動了。現在這些兔崽子都惦記着分錢啊,哪裡肯冒着生命危險去搜山,只有等他們收裡面沒有錢了,那時候他們為了錢生命都敢幹。”

武烈不知道說什麼好,咬牙的說道:“山下的財務我分文不取,全交給牛大當家。只求牛大當家,為我找到那個賤人。”武烈咬牙切齒,不知道是恨段盼兒躲的太深,還是牛柱敲竹杠敲得太狠。

牛柱說的不是假話。也不全是真話,不管有錢沒錢,一個馬賊頭子還指揮不了自己的手下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過牛柱心生去意是真的。

馬賊之所以劫掠大通鏢局,就是武烈提供的消息,兩方合作的一次買賣。在此之前,兩方雖然有所了解,也不是面子上的交流。大通鏢局夜戰太詭異了。馬賊這邊兩大高手統統死在黑夜之中了。兩方的勢力完全是衡。

本來馬賊三個當家,加上幾十個好手,在戰力上並不次於武烈這一行人。而現在馬賊大當家二當家統統身死之後,武烈已經成為了這一伙人實際的領袖了。

牛柱心中不得不由疑問,這都是預計好的嗎?包括大當家二當家的死。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明明承擔主攻圍殺段家老人的武烈一行人只死了一個姚清泉。而在外圍次要戰場的,馬賊兩個當家都死了。

牛柱從來沒有為馬賊大當家,二當家報仇的意思。而是擔心武烈會不會將這一夥馬賊給吞了。那麼這樣自己什麼可都沒有了。

馬賊可從來沒有忠誠可言,現在圍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對武烈這一方的人海不熟悉。但時間一長,兩方熟悉之後。自己也打不過武烈,這些馬賊會不會改投武烈門下。這都是牛柱的煩惱。

不要牛柱五大三粗,就意味他是一個憨人。實際一個憨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馬賊裡面活下來,面對這樣的局面,牛柱下定決心一心想分道揚鑣。不和武烈他們混了。只不過畏懼武烈他們的武功,不敢說的太破。

武烈的話已經決然到這種地步,牛柱也不敢逼迫了,說道:“何必說一個求字啊,我等都是兄弟,大哥一句話,小弟絕對給你做到。”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正是朱長齡,朱長齡感覺到了武烈與牛柱之間的氣氛微妙,他故意裝作沒看見。說道:“大哥,我找到段大小姐的行蹤了。”

武烈霍得一下站起來說道:“在哪裡?”

朱長齡走過來拿出一縷絲線出來說道:“大哥,請看。”

武烈拿起這一縷絲線來看,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是猜也能猜到,問道:“這是那個賤人留下來的?在哪裡發現的?”

朱長齡說道:“就在剛剛取水的那個小溪之上。是順着水流下來的。”

武烈大喜說道:“只要順着小溪走,就能找到了,趕緊出發嗎?”

朱長齡說道:“武哥,你聽我說。他們那邊有一個莫七俠,雖然不知道這個莫七俠是何等人物。但也知道這個莫七俠絕非易與之輩,找到了他們又是一場惡戰,現在天色已晚,過不了多久就要天黑,如果夜裡面找到了,容易讓他們跑掉,何不養精蓄銳,明日一早出發。讓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遁形。”

武烈還沒有說話,牛柱就開始說道:“好注意,大哥小弟這就去安排,保證明天拿兩個狗男女誰都跑不掉。”說完就下去準備了。

武烈見牛柱走遠,狠狠的說道:“該死的傢伙。”

朱長齡笑道:“何必和他一般計較,反正他也活不了幾日了。”

段家的財產哪裡會分給別人啊。對於這個問題,兩個人相對一笑,非常有默契。

山洞之中。

段盼兒寶相莊嚴,一點綺念都沒有。她已經醞釀了有一陣子了。

能救莫聲谷的只有一法,就是用一陽指打通全身經脈。自然可以將莫聲谷經脈上的傷勢治癒。不過一陽指消耗巨大,其實段盼兒這個未滿雙十的小女子能夠使出來的,如果能使出來,段盼兒也不會被武烈等人追得如落水狗一般。

這並不意味段盼兒沒有辦法了。

段盼兒忽然出手,手指如蓮花一般綻放開來,對象並不是莫聲谷,而是他自己。一連十幾指點下去,點中的地方無不是人體要穴,性命攸關的地方。段盼兒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從段盼兒的嘴角滑落。

只要死名門大派都有激發潛力與敵同歸於盡的手段,武當派現在沒有,不過殷梨亭創下一招,天地同壽,也是這樣的手法。

大理段氏盛名赫赫,豈能沒有這種手段。段盼兒用的就是這種手法。

段盼兒眼睛之中有神光閃過,臉上也浮現出異樣的潮紅。顯得精神異常之後,呈現出一種亢奮的狀況。

段盼兒沒有一絲的保留,她不知道自己激發的潛力能保持多久,能不能堅持到治好莫聲谷。段盼兒沒有一刻的猶豫立即出手,段盼兒現在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都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

段盼兒運功後以右手食指點穴,出指可緩可快,緩時瀟洒飄逸,快則疾如閃電,但着指之處,分毫不差。點擊莫聲谷的周身大穴,指法多變,或如手揮噼啪,或如鐵錘鑿大石。或輕如落砂,或重如鐵指,恍如要至莫聲谷於死地。

段盼兒忽然臨空一掌打在莫聲谷身上,莫聲谷身體立即從大青石上跳起來,原地一百八十度轉彎。有重新落在大青石上面。

段盼兒繼續點穴,臉上漸漸的變的蒼白起來。汗水如同流水一般的流了下來,打濕了段盼兒的面紗。將面紗緊貼在段盼兒的臉上。顯露出段盼兒的臉龐來,有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麗。

陽光從山洞外門射進來,原來一夜過去了。

段盼兒最後一掌打在莫聲谷的膻中大穴上。

莫聲谷立即感覺到一股電流從膻中大穴向四處投射而去。身體彷彿浸泡在熱水之中,好的不能在好了。丹田一股氣直衝上來。莫聲谷不由的掙開眼睛,吐氣開聲。

“啊。”一聲長嘯聲震四野,來回激蕩。

足足的有一盞茶時間才停了下來。段盼兒不由的大喜過望,家學淵源的段盼兒如何認不出來,這是內功修為到一定境界的體現,有這樣的表現的,無不適當世一流的高手。

雖然段盼兒不知道莫聲谷如果一步登天,但也知道以莫聲谷現在的表現,山下的威脅根本就不夠莫聲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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