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相應的攻略，這些無敵的哨兵也就不可怕了。布雷德就像一陣旋風，一段時間就從戰局中捲走一台哨兵，片刻後就把已經變成廢鐵的哨兵扔回來，帶走了另一台。

十幾分鐘的時間，所有哨兵體內的金屬部分都被拆除，一個個都像拔了牙的老虎軟了下去。十八台哨兵全部被俘虜。

很快，它們就加入了“前輩”們的隊伍，和先前被繳獲的幾台一起被關進了X學院的地下。

戰後總結的會議地點又是在X教授的書房裡。

“對不起，教授。”斯科特做出一副檢討的姿態，儘管其實他並沒有犯什麼錯，“又讓萬磁王領先了。特拉斯克已經被他殺了。”

查爾斯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那個萬磁王老頭真大方，一出手就留給咱們十八台。”死侍咂咂嘴巴。

布雷德不經意般地瞥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他不缺這麼十八台了，萬磁王一定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技術支持完成了量產。”

沒人接這句話，環繞在沉默的陰雲之中的是無聲的恐懼。

如果是人類掌握了哨兵的技術，在對變種人的大肆屠殺後未來就將被改造成羅根描述的那樣。但假如這個技術落入了萬磁王的手中，他必定會用這種強力武器反過來對付人類，而擁有高強度進化智能和學習能力的哨兵終有一日也會逃離萬磁王的掌控，雖然過程變了，但是人類和變種人雙重噩夢到來的結局不會改變。

所以即使萬磁王解決了特拉斯克和哨兵計劃大部分的負責人，結局還是沒變。只是首要解決的BOSS由特拉斯克變成了萬磁王而已。

“但是......你們都沒覺得奇怪嗎？”羅傑斯發話了，“根據你們說的發展過程，那個萬磁王似乎無論哪一步行動都領先我們？”

托尼想了想，嘗試着解釋道：“我估計萬磁王是用的和我們相同的方式——逆向追蹤定位到了運輸這幾台哨兵的列車。因為他比我們先入手幾台哨兵——就是從格雷那老頭的廠子里偷走的，所以他比我們先一步定位到了列車的位置。”

這樣的話似乎是說得通的。

“不過這樣的話，為什麼前一次教授用腦波強化儀直接定位到格雷博士的工廠的時候他也先我們一步？”帕克問道，“這只是巧合嗎？萬磁王有着他自己的渠道找到那個據點？”

“或者他在內部安插了姦細。通過X教授的渠道實時打探我們這邊最新的情報。在定位到格雷的位置的一瞬間，姦細就把情報用什麼特殊的方式告訴他了。”羅傑斯說著，視線如利刃掃過了所有人，“這是戰爭常用......不對。是必用手段。”

“這不對啊。”鷹眼提出異議道，“我們這邊有閃電俠，如果是建立在雙方同一時間得到地址的基礎上，無論他們行動有多快、離格雷的工廠有多近，都不可能在閃電俠之前趕到。”

“不。有可能。”說話的是布雷德本人，“教授找到那個地址的時候，我正在參加我父親的葬禮，沒有第一時間接通通訊。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根據裡面的死者屍體的體溫和屍僵判斷，萬磁王侵入的時間應該也就比我們早了半個小時不到，和教授搜索到地址的時間基本吻合。”

“所以......我們之中真的有內奸？”奧羅羅還是感到難以置信。X戰警的每個人都能互相以生命相托，從來不會相互懷疑。

布雷德淡淡地提醒：“當然，忘了萬磁王身邊那個天生的間諜嗎？連聲音、視網膜、指紋都能絕對模仿的變形變種人。”

魔形女。X戰警也不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了，那詭異麻煩的能力他們也早有領教。

布雷德視線投向了幻影貓凱蒂：“遊戲結束了。變形小姐。現在只要教授開啟心靈感應能力挨個掃描，你也會暴露，所以不如自己老實點，免得太尷尬。”

所有人吃驚的目光投向了凱蒂。她掩藏極好以致於無法看出真正表情的臉後面似乎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後，雪白的肌膚像皮甲一樣一層層褪去，不，或者可以說是藍色的鱗甲一寸寸地覆蓋了上來。瞳孔變回了蛇一般的金色，那也是所有人都無比熟悉的獨特眼睛。

“你！？”

在警戒的所有人中，斯科特反應最激烈，幾乎就直接在教授的書房裡放下深色鏡片掃射了。

“真神奇。”托尼看着這個變種人的變形過程讚歎道。“我的盔甲完全檢測不出任何破綻，以人類現階段的科技任何偽裝都應該瞞不過我的盔甲的。”

死侍的關注點則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天啊，她是沒穿衣服嗎？這妞真不錯，不介意被我英明神武的死侍勾搭一下吧？”

所有人直接過濾了死侍的賣萌。

魔形女自然地笑道：“你認出我來了？是我什麼地方疏忽了嗎？”

“不。你沒有疏忽，只不過是要長時間偽裝成X戰警的一員根本不可能而已。”布雷德解釋說，“如果知道了現場必定有一個內鬼的話，只要用排除法就行。在場所有人中，復仇者除了我、鋼鐵俠和雷神以外，其他人都是不久前才加入的。可以直接排除嫌疑。變種人這邊，羅根和死侍分別被哨兵的鐳射貫穿，如果他們是冒牌的當場就掛了；風暴女解掉了哨兵喚來的風暴，這是擬態的你不可能做到的；鐳射眼用激光和哨兵對了一擊，也不可能是冒牌的。這樣排除的話，只有你似乎在整場戰鬥中沒有發揮幻影貓應有的穿透能力的機會。”

魔形女不屑地撇撇嘴：“什麼啊，這樣簡單。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擬態變種人又不能模仿能力，本來就是強人所難......”

布雷德無所謂地一聳肩：“夏洛克.福爾摩斯說過，偵探的藝術本來就是只說結論才顯得神奇，就像魔術。你省去推理的過程直接說結果的話，人們會覺得你無所不知；但當你說出那個簡單的過程，人們會覺得自己也能做到。很多事情的真相原本就很簡單，只是人們對細節視而不見，不願意深入地去想罷了。”

“很有道理。”魔形女點頭贊道。

“不對啊！”死侍指着查爾斯嚷嚷了起來，“我進來的時候，這個老頭明明說了接近這裡的腦波都會被他監測到，憑什麼這個傢伙就沒有暴露？莫非這個老頭有避開女人思想的怪癖？”

查爾斯臉色有點難堪。

和查爾斯相處最久的老朋友漢克，也就是X戰警的野獸，解釋道：“查爾斯的腦波監控只對他陌生的腦電波有效，他非常熟悉的人都會直接無意識過濾掉。”

的確，就算擁有號稱“地球最強大腦”的查爾斯也不可能隨時都開啟着偵察狀態。如果像個電子雷達一樣不知疲倦地進行腦波搜查，腦細胞早就死乾淨了。查爾斯平常的腦波監控就像是無意識開啟的狀態，有陌生、未知的人踏入他的領地馬上就會被監測到，但是熟悉的人的接近則不會有任何反應。

死侍繼續唯恐天下不亂地叫嚷了起來：“誒？熟悉的人？莫非這老頭和這個性感女人有一腿？看不出來啊，老牛吃嫩草......”

越說越離譜，最為崇敬教授的斯科特第一個忍受不了這個傢伙了，直接怒喝：“住嘴！”

死侍白了他一眼，一副不屑於和他爭辯的樣子。

查爾斯臉色更難看了，因為死侍胡扯的一部分說不定是真的。他以前和瑞雯同居了那麼久，究竟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呢？自己都說不清楚。

不過死侍提出的倒確實都是些問題。漢克繼續解釋道：“瑞雯——即魔形女——和教授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他們作為在人類社會裡相互之間唯一認識的變種人一起長大，感情曾經無比深厚。”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瞟了魔形女一眼，才繼續說：“直到瑞雯在查爾斯雙腿盡廢的時候拋棄了他，追隨着萬磁王去了。”

似乎這也是魔形女一直以來對查爾斯的愧疚，她低下頭，眼角餘光悄悄掃向查爾斯，一言不發。

大多數人也都識趣地沒有破壞這沉重而充滿回憶氣息的氣氛......大多數人，除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

關注點再次集中在與眾不同地方的死侍大呼小叫：“誒？青梅竹馬？這麼說這個女人其實和老頭兒一樣老？”

“......”

魔形女慍怒：“這樣指出女人的年齡很不禮貌知道嗎？”

“都一把年紀了，還在乎這些......”死侍嘀咕着。

氣氛完全被破壞，話題也越來越偏離主題。查爾斯急忙把注意力拉了回來：“那麼瑞雯，告訴我，艾瑞克現在在哪裡？”

“你知道我不會說。”魔形女神色決然地道，“我絕不會背叛艾瑞克。”

“你知道我能從你的腦子裡讀出來。”查爾斯略有些心疼道，“但我不想這麼做，別逼我這樣。”

“那你恐怕別無選擇。”魔形女堅決地道，“被你讀心是一回事，親口說出背叛艾瑞克的話又是另一回事。”

查爾斯輕輕一嘆，帶着苦澀與惋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