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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了烤肉茶樓,假裝向摩天大樓走去。最待轉過一個街角,忙尋了個僻靜之處,躲在隱身結界中又折了回去,悄悄靠近烤肉茶樓的後偷聽裡面的動靜,卻只聽到塤聲。吳翼以水在牆面上繪了一道符,牆面立時變得如玻璃般透明,正看到一個身着黑色兜冒衫、相貌儒雅俊俏的年輕男子手捧雅塤正吹得入迷,旁邊姜劍飛、汪詩雨連同姜欣都在默默聽着,神色恭敬而陶醉。

一曲終了,黑衣男子笑道:“怎麼樣?好聽嗎?”伸手摸了摸姜欣的頭頂。

姜欣立刻鼓掌道:“好聽好聽!叔叔,你的胡琴呢?我想聽你拉胡琴。可以拉一《最炫民族風》給我聽嗎?”

姜劍飛立刻將臉一板,喝道:“欣欣,不許胡鬧!叔叔的琴聲你怎麼能聽得了!”

姜欣見自己的父親似乎要生氣,很是委屈地扁着小嘴,眼眶登時就紅了,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只不過是想讓叔叔拉曲子聽,這也錯了嗎?

黑衣男子道:“小劍,別嚇着孩子。不過是一曲子罷了,沒事。”

姜劍飛猶豫道:“可是欣欣她還小,我怕她……”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兒。

黑衣男子道:“放心吧,小丫頭有天賦,經過這幾個月的修習也有了些根基,我多注意一下,不會有事的。”笑着伸手在姜欣的小鼻子上輕輕一刮,“小丫頭還挺懂流行音樂的啊!好。叔叔今天高興,就演奏給你聽。不過只能聽一,多了可不行啊!”言罷,伸手自乾坤袋中抽出一把樣式古樸的龍頭胡琴。徑自了起來。

姜欣見黑衣男子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高興地拍手跳了起來,隨着音樂節奏又跳又唱唱,連唱跑調了都不知道。

躲在結界中偷聽的四人一聽到胡琴聲,面色齊齊一變。這琴聲之中,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力量,雖被強行克制着,卻還是難以掩藏起曲調中的鋒芒。之前他們與姜劍飛談話之時。這黑衣男子的塤聲能夠穿透龍進的結界傳到他們的耳中,已讓他們非常驚訝了,若不是修為高之人絕難做到這一點。待到近距離聽到黑衣男子吹塤,四人加可以肯定這人的修為非常驚人。卻沒想到竟然驚人到這種地步。

這個黑衣男子的實力,絕不亞於他們四人中的任何一個!

又是一曲作罷,姜欣還不依不饒,要黑衣男子演奏多的曲子給她聽。黑衣男子為難地看了看汪詩雨,指了指手上的腕錶示意時間不早了。他急着要離開。汪詩雨會意,上前抱過姜欣道:“欣欣乖,叔叔今天有事,不能陪你玩了。媽媽帶你去吃必勝客。等叔叔忙完了再請叔叔來家裡玩好不好?”

姜欣看了看黑衣男子,又看了看汪詩雨。顯然是在猶豫玩和吃哪個重要。就這樣足足想了一分鐘,姜欣實在難以抵禦美食的誘惑。選擇跟汪詩雨去了。

看着姜欣被汪詩雨抱走,黑衣男子輕輕鬆了口氣,奈道:“你女兒還真是活潑可愛啊!”

姜劍飛笑道:“她還有些粘人,長大了應該會好一些。”突將笑容一收,微微皺眉,“剛才……”

黑衣男子抬手打斷道:“剛才我已經教你妻子學了些吹塤的基本方法,之後讓她慢慢練習吧。”

姜劍飛一怔,連連點頭道:“我會記得督促她練習的。您還有事,就不留您吃飯了。”親自送黑衣男子出了大門口。

見黑衣男子離開茶樓,四人連忙跟了上去。從剛才的情形看,這黑衣男子似乎是姜劍飛請來教汪詩雨吹塤的老師,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僅僅是一個老師,他似乎還有這為神秘的背景。而且最後黑衣男子離開時,姜劍飛親自送他出門,目送他走遠才轉身回去,神態間甚是恭敬,普通的高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待遇!

這個黑衣男子,絕對有古怪。

四人尾隨着黑衣男子左轉右轉,拐進一條幽深的小胡同中。黑衣男子徑直走入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內。那家小店沒有招牌,門也很古舊,兩旁架子上擺着各種名酒,地上還堆着很多酒桶,卻是一家專門買酒的小商店。

熟絡地和店中的兩個服務員打了招呼,黑衣男子繞到裡面的辦公區,伸手推開店主辦公室的門,笑道:“兄弟,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辦公室內,正坐在搖椅里看小說的中年人抬眼一看到黑衣男子,喜得將手中的書一扔,呼的一下直衝過來,握着黑衣男子的手,一臉激動道:“老大!我終於把你給盼來了!這次也是馬上就要走嗎?”那副神情,倒像是被困多日飢寒交迫的遇難者終於等到了救援隊一樣。

黑衣男子道:“我這次回來會多呆一段時間,到時候叫上其他幾個省內的朋友,大家好好聚一聚。”

中年男子喜道:“那太好了,兄弟們很久都沒見到過你了,可想你了。老大,那邊的事情辦完了?”

黑衣男子道:“嗯,辦完了,真是叫我好等啊!對了,之前讓你做的東西呢?我今天要帶走。”

中年男子道:“一直在樹下埋着呢,沒有您老的吩咐,誰都不敢動啊!老大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這就去挖來。”急忙推開後院大門跑了出去。

黑衣男子轉身坐在中年男子剛才坐過的搖椅上,淡如秋水的眸子淺淺掃過這間除了一桌一椅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簡陋辦公室。四人看着黑衣男子,心中都感奇怪,這黑衣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而那個中年人少說也有三十五六了,怎麼反而會管黑衣男子叫老大呢?

正疑惑間,四人突然感到渾身一寒,似乎有一把寒冰般的利劍正當面刺來,心瞬間便懸了起來。四人慌忙抬頭看去,只覺一道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像是人的目光。細看那黑衣男子,卻見他手中拿着中年男子剛剛扔到一旁,隨手翻看着,並沒有注意四人所在的方向。可是這間房間里,除了這個黑衣男子,再沒有別人了。如果不是黑衣男子,又還能是誰?

或者說,這個房間里還有一個他們沒有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