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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黃鷹冰影劍一震,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四個黑衣人靜默片刻,齊齊開口吟道:“傲絕今古,風雷怒氣慣洪波。。最凡塵千載如梭。鬼剎重出禁錮,戰鼓震金鑼。赤血銷白骨,天下森羅。黃泉半坡。為執念、動干戈。不懼灰飛煙滅,殺盡佛陀。指天為誓,願成咒、魂魄獻群魔。身為祭、血亂長歌。”聲音嘶啞古怪,如同金屬摩擦一般刺耳,卻是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聲音。

雖然已經隱隱猜到這四個人的來歷,但是一聽到這段“森羅血咒”,四人心中還是微微一震。傳聞森羅門主之下設有森羅四使,分別為命使、戰使、迷使、殺使,其修為遠遠出當世高手。難道說,這四個黑衣人就是傳說中的森羅四使?

似乎是看出了四人心中所想,方才接過陳黃鷹一招的那個黑衣人輕輕扯開領口,露出領口上綉着的一個泛着熒紫色光芒的字跡來——“戰”!

這個人,竟然就是森羅門戰使!

吳翼苦笑道:“看來我們面子很大,森羅門一出手就先派森羅四使來幹掉我們。”眼前這四個人,絕對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勁敵!

龍進道:“他們不是要把我們幹掉,而是要把整個鬼谷門幹掉。看這種情況,鬼谷門前掌門玉虛子和嫡傳大弟子的失蹤,應該跟森羅門有關。或者說,全世界突然失蹤的修法之人全都跟森羅門有關。”

命使突然出一聲冷笑:“某些關緊要的人的失蹤。就沒必要再賴到森羅門的頭上了。是森羅門殺的人。森羅門不會否認,但不是森羅門殺的人,森羅門是不會幫別人背黑鍋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在承認很多人的失蹤確實和森羅門有關。

吳翼一指身後:“那些鬼谷門的弟子,總是你們殺的吧。”

命使點頭道:“沒錯,是我們殺的。怎麼?你要給他們報仇?憑你們的實力,應該還可與我四人一戰。”突然將刀一震,刀上血跡瞬間震散成一片紅霧。隨即刀光一閃,命使揮刀直向吳翼攻來。

刀風凌厲,刀光奪目。挾開山破海之勢直向吳翼當頭砍下。吳翼絲毫不敢大意,全身真氣法術盡皆涌動起來,直灌入幹將劍中。幹將劍立時出一聲興奮清越的劍吟,“長虹貫日”徑直迎向命使的一刀。

刀劍相交。鏘然龍吟,震顫雲霄,四散激射的力量瞬間將方圓百米內的山石震得紛紛爆碎。吳翼只覺一股極強的力量直衝過來,與他的力量撞擊在一起,勢均力敵,竟達到一種驚人的平衡。

吳翼面露訝異之色,大喝一聲,力量瞬間激升,而對方也同樣一聲大喝,猛地將一股強力灌進刀中。雙方誰也沒能討到一絲便宜,依然膠着在一起。只這一招相接,瞬間變成了內功法力的比拼。

這邊吳翼與命使大拼內功法力,旁邊三人三使也全都沒有閑着,一對一的交上了手。一時之間,鬼谷洞結界內沙飛石走,兵刃相交之聲不絕於耳,刀光劍影交錯輝映,各種咒術四處飛舞,方圓五百米之內的地面盡皆震裂一處完整。

和龍進交上手的是森羅殺使。從身形上來看應該是這裡唯一的一個女子。殺使似乎擅用匕之類的短兵刃,一口彎刀被她折成了兩段來用,一招一式皆為最上乘的短刀刀法,度非常,攻擊角度刁鑽。從不可思議的方向回手轉攻龍進身上的各處要害。龍進陰陽六芒刃施展開來,橫削側砍。移花接木借力打力,與殺使打了個平手。

半空當中,陳黃鷹足下御劍,正與迷使打了個昏天黑地。迷使招數花俏,十招中倒有九招是迷惑人的虛招,一把刀在雙手之間轉來轉去,刀風四處飛射,一時之間竟讓人判斷不出他到底是要向哪邊攻擊,倒真沒有辜負了“迷使”這個職位名稱。而陳黃鷹平時耍帥耍慣了,用得順手的招式大多好看,一把冰影劍點、刺、削、抹,劍花抖出漫天冰星,與迷使長刀碰在一起,出一連串的“叮叮”之聲,若合符節,倒十分的悅耳。兩人對戰出招竟也受到這一連串聲音的影響,每一個動作都配合著刀劍撞擊出的韻律,再配上陳黃鷹冰影劍上噴射而出的冰霰,襯得二人如臨空劍舞,你來我往,瀟洒飄逸。

南宮俊手持一米多長的巨大銀弓,足下如飛,繞着其餘六人飛奔跑,弓弦嗡鳴中大片大片的光箭流星般攻向戰使。戰使巋然不動,一把刀飛舞動起來,全身都被護在了刀光之中,南宮俊的光箭沒一支能夠穿透戰使的刀,全都被戰使一一擊碎。在擋開南宮俊光箭的同時,戰使竟還能抽空還擊兩刀,驚天的鋒芒直向南宮俊砍去。

雙方勢均力敵,盡皆用上了全力,卻依然是誰也打不過誰。這樣鬥了兩個多小時,八個人都是微微有些喘,渾身大汗淋漓,其中最辛苦的倒要數吳翼和命使,兩人比拼內功法術已整整兩個小時一動都沒有動,雙方手中的武器也已有些受不住這長時間的力量交接,全都輕輕顫抖着,出助的悲鳴。

南宮俊眼角餘光瞥到吳翼面色自紅逐漸轉白,知他力量大量透支已經要支持不住了,而命使的身體也微微有些蜷縮,似乎餘力也已不足。此時,若有人能稍微出手幫助一下,對方很就能被幹掉。

不僅南宮俊這樣想,龍進和陳黃鷹也這樣認為。於是,三人便如心有靈犀般,冒着被對手重傷的危險,忽地齊齊轉身一招攻向命使。戰使、迷使、殺使同時一驚,再顧不得眼前的對手,全都飛身挺刀來救。

“轟”的一聲巨響,三使手中刀同時迎上了三人攻向命使的一招,瞬間震蕩出強悍至極的衝擊力。吳翼與命使之間的平衡瞬間被打破,命使氣力一滯,被吳翼逼退十餘步,腳下踉蹌幾乎便要跌倒在地。

勉強穩住身形,命使忽地大叫一聲:“撤!”四個黑影齊齊一晃,霎時間已經移形到百米之外。

陳黃鷹大喝一聲:“站住!”提劍欲追,卻覺眼前一黑,雙腿猶如灌鉛一般沉重,力量竟已透支殆盡,再也力追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