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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7懾魄香魂候子衿(三

那官兵見窮諸如此勇猛,心中立生怯意,轉身就跑。最窮諸和白盈二人身上都帶了傷,已有些疲憊,看時間再過五分鐘古陣便會自動將他們送到下一座城池中,便放任那個官兵逃遠,打算坐下來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好面對接下來將要遇到的困境。

然而還未待二人鬆一口氣,突聽一聲尖銳之音劃破天空,隨即便是“砰”的一聲炸向,夜空之上綻出一朵絢麗的煙花。緊接着一聲加沉悶的轟擊聲傳來,一個沉重的鐵球轟然墜落在兩人前方几百米遠處爆炸開來,迅將方圓百米內炸成一片火海。

窮諸和白盈心下一沉,抬頭向不遠處城牆上望去,正看到一對官兵架着幾門紅衣大炮,瞄準之前那個官兵射信號的地方便是一頓亂轟。窮諸和白盈急忙轉身向後方跑去,官兵的炮在身後緊追而至,爆炸產生的業火直向二人燒來。猛然間前方傳來一聲爆炸的轟鳴,火焰挾着斷磚碎瓦迎面撲來,前路竟已被炮炸毀了。

二人轉望兩側尋找可以逃脫之處,卻現四周已經被炮火填滿,兇猛的火舌正向他們舔來。破空之聲如同最尖銳的悲鳴,二人震驚之下抬頭一看,三枚炮正向他們立足之處轟來。

窮諸急忙將手一揮,幾層結界擋在面前,卻也只是將之當做一個緩衝罷了,這種程度的結界根本就抵擋不了大炮的轟擊。一個炮轟在結界之上,結界立時便被炸成一片齏粉。眼見火舌迎面撲來,二人再也避可避,本以為這次真的是死定了,突然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降落在了這家客棧的門外。

千鈞一之際,陣法傳送時間已到,二人這才逃過了一劫。

窮諸講述他和白盈的遭遇,不過就用了十分鐘。他本就不喜說話,便用最簡單直接的句子把原本很是驚心動魄的畫面描述得如白開水一樣平淡味,以至於他說完之後很久,其餘人還在皺着眉頭腦補當時的情景,一個個舉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菜,半天都沒有反應。

玄辯見眾人全都不說話,知道是因為窮諸的描述太過簡單,他們還沒想明白那兩個人到底都遇到了些什麼,就連王慕雲都和那二人介紹了古陣的什麼情況都還沒理解清楚,於是道:“需不需要我幫着補充一下?”

劉青松抬眼看了看玄辯:“窮諸就說了那麼幾句話,你能想明白細節?”

玄辯笑道:“我和窮諸在入廣錄派之前就認識了幾年了,至今我們已做了幾百年的兄弟,彼此在想什麼,一個眼神就全都明白了。他方才的話雖然非常簡單,但是卻足夠讓我分析出所有的細節。”

吳翼、龍進、陳黃鷹、南宮俊四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這種感覺他們知道,之前在古墓同戰鬥之時,他們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連到了一起,甚至連眼神都不需要,他們便能猜到彼此心裡在想什麼。這種默契在從古墓中回來後便變淡了,但是依然存在,尤其是在互相配合戰鬥時體現得最為明顯。龍夢凌也已現了這一點,因此專門讓他們四人互相配合著與胡逸之過招切磋,鍛煉這種默契。

吳翼點頭道:“那就麻煩你給詳細解釋解釋,我真有點兒沒太聽明白。”

於是,在玄辯聲情並茂的重講述下,眾人總算聽出了感覺來,一些大致的細節部分也都弄明白了。末了,玄辯轉頭問窮諸自己有沒有說錯的地方,窮諸搖了搖頭道:“沒有,很對。”

陳黃鷹訝然道:“王慕雲講古陣那段也全都說對了?”

窮諸點了點頭:“嗯。”

陳黃鷹對着玄辯伸出大拇指:“牛掰!這tm都可以!太神了!你倆雙胞胎心有靈犀一點通吧!”要知道,關於蓬萊古陣那段,窮諸可是只說了“五城、五祖劫、天人五衰合在一起的大陣法,天維山破陣”這麼一句話啊!這連概括中心思想都算不上!

玄辯笑了笑道:“蓬萊古陣的大致情況,我們之前也聽6泫桐說過一些,已經有了些了解。剛才窮諸說的雖然簡單,但可以聽出王慕雲所講述的跟我們所知道的差不了多少,大致一猜也就知道他說的都是什麼意思了。”

眾人齊齊“哦”了一聲,看了看窮諸,又看了看白盈,心裡有些慶幸這兩個人是碰到了一起。這要是白盈一個人碰到王慕雲,估計關於蓬萊古陣那段描述,她只會說出一個詞來,連猜都沒法猜。

窮諸微微皺了皺眉:“還有,齊鳶毒,天維戰場,絨都腐爛,於瀾刺激。”

眾人微微一怔,全都轉頭去看玄辯,等他解答。玄辯皺眉道:“齊鳶城,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城,最後會出現毒來使我們頭上花冠枯萎。天維城將爆大戰,我們在戰爭中會腋下流汗。絨都城中充滿腐爛的物質,我們的身上會沾染臭穢之氣。最後的於瀾城,會用精神刺激的方式引天人五衰中的‘不樂本座’,使我們墮入陣法當中。”這些,是之前6泫桐沒來得及說的內容。

“對了!”劉青松指了指窮諸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沒有找地方洗洗嗎?”。

窮諸道:“洗不掉。”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在娑羅城中沾上的污穢,必須要那種特殊的泉水才能洗掉。

窮諸將該說的都說完了,反問眾人後來的經歷。玄辯將他們遇到的事情向窮諸和白盈說了一遍,講到開心慘死時,窮諸憤恨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恨恨地罵了句:“混蛋!”

玄辯拍了拍窮諸的肩膀,正要說什麼,一瞥眼間猛見一道黑影從前一閃而過,低喝一聲:“誰!”抓起黃金齊眉棍搶到前,伸手推開木。

木一開,一縷幽香先行鑽了進來,猶如靈蛇般纏繞着眾人的心魂。眾人抬頭一望,便見這筒子樓形狀的客棧的屋頂一角,正坐着一個女子。那女子抱着一張古琴,背對着他們轉軸調弦,眾人只能看到一個幽黑的輪廓,卻看不到女子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