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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龍夢凌和張凌離去,吳翼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他本以為,這一次龍夢凌可以和他們一起闖過十殿閻羅,闖入森羅神殿,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離開了。

龍夢凌離開時,臉色依然很差,也不知她的傷是不是只有表面上恢復了。如果此時她再遇到其他強敵,不知她能否安然無恙。

吳翼胡思亂想着,低頭跟着其他人向楚江殿內走去。眾人剛一邁進楚江殿,胡逸之忽然停住了腳步,抬手示意眾人先停下,然後側耳聽着什麼,好像是發現了異常。

其餘人見狀,趕忙屏息凝氣,側耳傾聽,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周圍只有風聲,以及植物花葉摩擦時發出的“沙沙”聲,就連蟲鳴鳥叫都沒有。吳翼動了動鼻子,聞到的也僅僅只是花草清香罷了。

良久之後,楊傾書低聲問道:“二哥,發現什麼了?”

胡逸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壓低聲音道:“我聽到了鐘鼓絲竹的聲音,是《婆羅門引》的曲調。從音樂聲來看,有玉磬、古箏、竹笛三種樂器在同時演奏,伴有羯鼓的節拍。這樣看來,應該有四個人在一起演奏,可這楚江殿里,應該只有楚江王一個人才對。”

陳黃鷹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分身術唄!只要小小一招,大哥也能同時干很多事。”

胡逸之搖了搖頭:“不,這不會是分身術產生的結果。這四種樂器演奏出的曲子。風格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使用分身術演奏。那就只能證明這裡不是只有楚江王一個人在。”

眾人心中漸漸升起一團疑雲。這楚江殿中,除了楚江王外,還會有什麼人呢?

龍進最先想到的人卻是森羅四使。如今,森羅四使只剩其三,也許是他們來此幫助楚江王的。可是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應該是為零的,在這麼緊要的時期,在森羅門中地位甚高的森羅四使怎麼可能會來到森羅門第二層中呢?他們應該守在戰場門口等待進入才對。

那這裡面的人會是誰呢?

靜靜聆聽片刻。胡逸之方才帶着眾人繼續前進。這楚江殿中,自然也是到處布滿了機關陣法,眾人一路行來倒有些累。

而最累的,當屬胡逸之了。胡逸之不僅要小心探索機關陣法的位置,還要時刻注意着遠處飄來的渺茫的音樂聲。

楚江王似乎非常偏愛《婆羅門引》,一曲結束後又繼續循環演奏,聽得人不由覺得有些膩了。倒是胡逸之。依然聽得十分認真,不時伸手指在手掌上劃拉兩下,似乎這樣便能將想到的事情給記下來。

走了沒多遠,其餘人也都聽到了那輕飄飄的曲調,不由有些緊張。這《婆羅門引》,可是引發森羅血咒的關鍵。萬一有人施展了森羅血咒,他們可是一個都跑不掉的了。

龍夢凌可以以一己之身藉助森羅血咒而不死,但別人就不能了。如果楚江王真的施展了森羅血咒,那麼他們就全都會變成楚江王的陪葬。

就在聽到樂曲聲之時,吳翼的鼻子里忽然就鑽進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自然是屬於所謂的結拜酒的。不過,除此之外。吳翼又聞到了另外一些味道,似乎是一楔草香料燃燒的味道。

楚江王,竟然喜歡焚燒香料嗎?

眾人繼續前行,繞過幾處機關之後便來到了山頂端的樓台門前。秦廣殿與楚江殿的建築差距較大,但惟有同位於山頂的樓台,卻是建造得一模一樣,不管是牆上的斑駁還是屋檐處最細微的一筆雕刻,兩處樓台都是一模一樣的。

眾人不禁懷疑,他們會不會是在不知不覺間又走回了秦廣殿。若不是一抬頭間,發現眼前坐在玉磬、古箏、竹笛、羯鼓之中的人與秦廣王的背影大不相同,眾人幾乎就要以為坐在面前的人是秦廣王了。

楚江王與秦廣王一樣,都穿着一身黑色,面上也是扣了一個黑得發紫的面具,顯然是魔用來控制他的工具。他與秦廣王的唯一區別就是身材,楚江王與秦廣王比起來,身形略略龐大了一些,背影看上去雍容華貴,倒像是古代養尊處優的王爺。

楚江王端坐在中央,四樣樂器圍在他身周,自動奏響着古老的曲調,彼此之間配合得天衣無縫。許是感覺到眾人的到來,楚江王忽然轉身,對着眾人緩緩吟出一首詞。

“傲絕今古,風雷怒氣慣洪波。凡塵千載如梭。鬼剎重出禁錮,戰鼓震金鑼。赤血銷白骨,天下森羅。

“黃泉半坡。為執念、動干戈。不懼灰飛煙滅,殺盡佛陀。指天為誓,願成咒、魂魄獻群魔。身為祭、血亂長歌。”

吳翼四人聽着楚江王低低的吟誦,心頓時抽緊。楚江王所吟的,可是森羅血咒的咒語啊!

任碧空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那個人開始用人質威脅他了啊!這麼不斷地回放這首歌,還讓他念森羅血咒的咒語,那人不就是在提醒楚江王,姬鴻光還在他手裡呢嗎?”

用最牽念的人來威脅,可是比單純的精神控制更加厲害呢!楚江王怕姬鴻光出事,根本就不敢反抗,哪裡會如秦廣王那樣剽悍,徹底將生死置之度外,敢拼盡全力與魔一斗。

從任碧空口中聽到“姬鴻光”三個字,楚江王渾身猛地一顫,身邊樂器演奏出的曲調瞬間大亂,就如楚江王此時的心境一般。楚江王忽然身形一閃,衝到任碧空面前,急急問道:“他在哪?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戰鬥開始了?各路神魔都來了?他果然是中計了?”

任碧空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卻不知該說什麼好。看着面具後那雙迷茫的眼,任碧空心中微微一動。

楚江王,好像還被那人改了一下記憶。他現在的記憶好像還停留在千年之前,停留在姬鴻光前往黃泉半坡的那一天。

楚江王身體顫抖着,向後退了幾步,身體便撞在了羯鼓之上,發出“咚”的一聲響。楚江王猛地一聲大叫:“是戰鼓聲!已經開戰了9好,正好趕上了,我要去幫他!”抓起竹笛,胡亂劈刺,正與一群看不見的敵人交戰。

四樣樂器依然在自顧自演奏着,只不過被楚江王這麼一衝撞,節奏都亂了。陳黃鷹低聲問楊傾書道:“他這是犯什麼毛病了?怎麼就跟個瘋狗似的?”他毫不懷疑,如果此時靠近楚江王,一定會被楚江王抓來一頓亂咬的。

楊傾書道:“記憶混亂的結果就是這樣的,現在他應該是已經分不清哪些記憶是真的,那些記憶是假的了。說不定,他就連現在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了。”

這樣的情況,相對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很顯然,楚江王的記憶是停留在多年前黃泉半坡大戰那天的,過一會兒楚江王可能就會把他們所有人都當作會對姬鴻光不利的那些所謂的神佛。到那時,楚江王定會拼盡全力向他們進攻,雖說這樣對激發吳翼四人的潛能很有幫助,可是危險性卻是非常大的。

一個不要命的人豁出一切上來拚鬥,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也免不了要考慮一下是否應該先撤。如今,他們撤是撤不了了,只能看看這一戰是否能夠激發出吳翼四人的潛力了。

靠單純的打仗升級,真是不好玩。

任碧空扭頭看着胡逸之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話都念叨懶了。老二,我們要不要先動手?”

先動手便先把握住主動權,對戰爭絕對是有利無害的。

胡逸之道:“就算先動手,也不該是我們先上的。”轉頭看了看吳翼四人,“你們先上吧,我們在旁邊看着。”

這之前,胡逸之便已說過,闖森羅門的主力軍是吳翼四人,五龍子只不過是站在一旁準備補刀的,以免吳翼四人不小心被殺。剛才在秦廣殿中,被魔控制了的秦廣王的目標是五龍子,吳翼四人沒什麼插手的機會,就只能在旁看着。可如今,卻已經不再是站在一邊旁觀的時候了。

這一次,他們要認認真真面對秦廣王。很多時候,危險只不過發生在一剎那間,若是自救還有一線生機,等待別人救援勢必會耽誤一些時間,說不定在救援到來之前自己就已經先命喪刀下了。所以,即便五龍子說會在旁邊護着,不讓他們被打死,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五龍子未必能夠指望得上。

無論何時何地,最信任的人永遠都應該是自己,因為只有自己才不會害自己,也只有自己能夠在最緊張最關鍵的時候出手救自己。至於其他人,即便不來救,也是實屬正常。

畢竟,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誰欠誰的說法,即便有人說要給予幫助,也不該抱有太大的希望,即便別人臨陣退縮不敢相幫,也是人家的zìyóu。而身為被幫助的人,沒有資格去指正別人的爽約。若要怪,便只能怪自己修為不夠,怪自己不夠努力。未完待續。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