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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t庭院由青磚砌成的三面牆圍着,一棵柳樹靠近西面,細細長長的枝條上泛出一層綠色探出牆頭。樹下有個少年坐在一張長長靠椅上,翻閱手中一本並不厚的書籍,封面鑲有四個大字:御風劍決reads。

隨着翻閱深入,少年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緊繃著下巴,蹙着眉頭,接着露出一抹苦笑。

“坑爹啊,我算是知道這本武技為什麼沒人練的來了。”

此人正是從星閣回來的羅成,他雄心壯志打開《御風劍決》這部武技,充滿着自信,沉浸在書海,可等到半天,才明白為什麼這本武技沒人練出成果。

因為難,難於上青天。

難到根本找不到入門開始修鍊,你說難不難?

尋常的武技修鍊,會教你動作要領,內力應用,接着不斷重複練習,直到熟悉掌握。

可是《御風劍決》不是這樣的,通篇都是理論知識,而且入門第一步是要你感悟風之意境。

然而這風之意境如何感悟呢?同樣沒有細說,反而是一句口訣:動亦之機,心靜身正,不可有念,劍心所向,本心所止。神斂氣聚,其息自調。

“啥啥啥,都是些啥!”

羅成覺得頭都大了,沒從口訣看到一個風字,而真武大陸上武技修鍊並不依賴口訣的,而是用最直白方式教你。

再往後面翻,《御風劍決》劍招也都如此,每式劍招名字聽着都倒挺凌厲的,可也沒教你怎麼修鍊,也全部是口訣,難怪會有人認為它是殘本。

“想來其他弟子也和自己一樣,連個入門都沒找到,就只好放棄。”

羅成想到,可他不甘心啊,不屈不撓性子使得他將書放下,仰躺在靠椅上,閉着眼睛,反覆回味着口訣,希望有靈光一閃,他以前遇到難題都會這麼做。

“動亦之機,心靜身正,不可有念,劍心所向,本心所止。神斂氣聚,其息自調。”

他嚼着這句話三四遍後,眼前突兀出現光亮,這讓他大吃一驚,武技修鍊不比功法,不會出現玄妙的小人。

可馬上他發現出現根本不是功法的小人,反而是那團奇怪的光球!

“它怎麼會出現……”羅成正奇怪着,突然光球像修鍊功法似的,傳達某些信息進他腦海,當真是靈光一閃。

怔了許久,羅成忍不住放肆大笑,甚至連得眼淚都笑出來了,接着眉飛色舞回到住屋,拿着自己那把精鋼劍站在庭院中,深呼吸一口氣後,拔劍出鞘,開始練劍。

若是有人看到,會發現羅成劍招僅僅是些基礎劍,無外乎一點,一刺,一劈,一撩,一絞,都稀疏平常的很。

可是羅成像着魔一樣,一連練了十天,還去向醉鐵匠請假,後者倒挺開明的,讓他以後專心修鍊。

十天後,羅成不再練劍,又做出古怪舉動,天天把劍放在大腿上,接着自己盤腿坐在地面,一動不動,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住在周圍庭院外門弟子一開始以為他在修鍊功法,可發現不是以後,都認為他瘋了。

又是十天過去,羅成在這《御風劍決》武技上共花了二十天,那二十點貢獻值他都用來換營養豐富膳食。

這一天,羅成一如既往坐在庭院地上,如入定老僧。

一陣微風拂過,從其他院子飄來三片枯黃落葉,毫無軌跡飄着,不知覺到了羅成身前,他耳朵輕微聳動一下,接着也不睜眼,直接拔劍出鞘,寒芒閃爍,

落葉還沒觸地,便出現許多細小整齊切口,化為數片落下。

羅成這才睜開眼睛,嘴角掛着一抹微笑。

實際上,所謂的風之意境不過是故弄玄虛,真正意思指的是讓練劍武者做到五丈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耳,這便是風之意境。

要做到這一步,必須練氣凝神,所以羅成又是練劍又是打坐,終於踏入門檻,也覺得值得,憑藉記憶,他知道自己現在用劍的造詣相當於別人三四年功底,這多虧練氣凝神。

然而讓他發現其中蹊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武魂。

武魂是他自己取的名字,指的是那團光球,他本以為那是以前天才留下來修鍊條件反射記憶,所以一直沒想過換功法,認為光球一直可以維持到第三重reads。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那光球似是那羅成修鍊天賦精華凝聚而成。

以前的天才八歲練出內力,是絕對妖孽天才,如今身亡後,他的天賦化為光球,任何功法與武技一悟就透,也讓羅成有了一學就會本事。甚至武魂表現出來天賦都已經超過以前的天才,懷疑是兩個靈魂融化壯大結果。

無論如何,當他發現擁有武魂那一刻,他笑的落眼,他知道這將是他最大底牌。

話說回來,羅成修鍊《御風劍決》入門,現在是要真正去領會劍決厲害。

根據武魂加上羅成自己的猜測,這《御風劍決》絕對不止凡品下階,起碼凡品中階,而且還只是殘本。

《御風劍決》共有六式劍招,可他手上這本只有三式,這是殘本最好證明。

三式分別是:掠影、風壁、驚蟄。

光從名字來看,似乎跟風沒什麼關係,羅成不免懷疑“御風”二字是不是個噱頭,這只能練過才知道。

三式劍招同樣是玄之又玄的理論知識,然而有武魂在,羅成馬上摸到要點,並開始嘗試修鍊。

再一次,羅成在庭院揮劍,只是周圍弟子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注意到他的劍術已經有了脫胎換骨變化。

同時,羅成不知道的是,一輛馬車正從遠方趕往群星門。黑楠木車身,雕刻着一片飛雪世界,栩栩如生,各種寶石點綴其上。

三匹拉車駿馬皆是價值不菲千里雪,兩個車輪加着精鐵,使得馬車哪怕在顛簸路上,車內的人都不會感到震意。

“小姐,你無須擔心,我看他會識趣的,不然就是自取其辱。”馬車內傳來一個嬌蠻聲音,口氣像是丫鬟一類,說話語氣透露着蠻橫,也不知嘴中的‘他’是誰。

“希望吧。”接着又響起一個溫婉女聲,珠圓玉潤,極為悅耳,卻帶着幾分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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