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一場看不明白，但感覺很厲害的戰鬥。
魔神的力量從何而來不得而知，境界體系也就用不上。羅成境界二轉一元，表現出來的實力卻遠遠不止。
羅成和魔神激戰在一起，人們看不出這是一場什麼水平的戰鬥。
光是看着都感到膽戰心驚，不敢想自己身處其中會有什麼下場。
“你們覺得現在的羅成能贏羅嗎？”
過了一會兒，有人生出這樣的想法。
不少人六年前到過問罪台，目睹羅成和羅的交手，看到兩人存在的差距。
“應該還不行吧，羅這六年也沒閑着。”
“那倒也是。”
中域傳奇的威望深入人心，尤其是對中域的年輕人來說，加上境界差距擺在那裡，認為羅成能贏未免也太自欺欺人。
“快看，那是什麼？！”
被羅成克制的魔神做出奇怪舉動，在激烈對劍中忽然停下，沒有虛晃一招，是直接放下骨劍，露出致命的破綻。
奇怪的是羅成沒有乘勝追擊，用玄天劍把這具骷髏給打碎，反而往後退。
旁人疑惑不解，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
過了一會兒，人們才明白羅成這樣做的原因。
魔神身前三米處升起一團黑霧，羅成剛才出劍的話，正好撞在這上面。
黑霧散去後，露出一個妖異的女人。
這女人死氣沉沉，肌膚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一雙眼睛竟是青色的。
“不會吧？！”
羅成發現這女人沒有呼吸和心跳，真的是一個死人！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沒有生氣，像是一具傀儡，詭異無比。
羅成注意到她左手上有一把鋒利的靈劍，用劍客的眼光看待，這女子應該是名劍客。
“難道說？”
羅成聯想到什麼，臉色大變，左手緊握拳頭，青筋隱現，眼神銳利射向那骷髏。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是小時候吧，得知無數叱吒風雲的強者歸於黃土，他們窮極一生得到的力量隨風消失，我感到很不解，那是多麼浪費的事情啊！你想想看，他們浪費了多少天地資源，剝奪無數弱者走向巔峰，結局僅僅是那樣？”
“所以我在想，為什麼不將他們的力量保留，延續下去！”
骷髏的話驗證羅成猜想，也讓他神色更加難看。
“所以她是曾經死去的強者？”
羅成看着那具女屍。
“沒錯，她是劍道輝煌年代的一位劍仙，也是我找到的第一具強者屍體。”
羅成感受着他語氣的自豪，什麼也不說了，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對這魔神來說是家常便飯一樣。
不過，羅成依然譏諷一句：“你確定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廢物，只能寄望於這樣的方式來尋找慰藉？”
“看來你對我的行為很看不慣啊，你認為自己站在正義那邊？”
“不敢當，起碼不會像你這樣挖人墳墓，讓死者不得安息。”
“你又憑什麼認為死者沒有得到安息？比起慢慢被人遺忘，我相信死者更願意讓人們記住，你的想法是大部分人都會想的，但大部分人就一定是對的嗎？當然，你會認為這是強詞奪理，我不介意，等我的觀念也變成大部分人時候，你剛才的話才是大義不道。”
羅成眉頭緊皺，他和很多人爭執過，知道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明明是錯的，卻因為涉及自己利益死活說是對的人，那種人其實是很可悲的。
真正可怕的是像魔神這樣的。
明知道不對，卻不受良心譴責，並質疑世俗道德的正確性，一旦做起壞事，無所顧忌，毫無忌憚。
羅成接着又發現自己忘了一點，對方可是魔神，會有這樣的扭曲觀念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把希望寄托在這位劍仙身上？”
“當然不是。”
魔神神秘一笑，聲音戲謔而又得意：“不僅一位劍仙。”
話音一落，在他身邊接連升騰起黑霧，四個看上去毫無交集的男女凌空而立，他們和一開始女劍客差不多，一動不動，聳着肩膀，這要是在晚上，配合他們蒼白的臉色和青色瞳孔，能把人嚇死。
“五位劍仙，希望你表現好一點，不要讓我浪費多叫。”魔神冷笑着。
羅成面無表情，左手拿出神雷劍，一一掃過五名劍仙，心裡默哀：“前輩們，塵歸塵，羅成送你們一程。”
“殺了他。”魔神也不再墨跡，下了命令。
一聲令下，呆板、木訥的死屍瞬間變得不同，出劍的速度和力量格外驚人，尤其是他們已經死了，動作無聲無息。
劍仙是比武神更高級的稱呼，縱觀所有的劍仙，沒有一人實力低於三轉造化境，配合上他們的劍力，遠遠超越一般武者。
如今這些死屍或許已經不再是三轉造化境，可他們的劍術非常高明，隨意的一劍都讓他受益匪淺。
可惜他不是旁觀者，不然能靜下心來學習。
“小風，快去幫忙。”
看着羅成處境不妙，聶小倩看向躍躍欲試的小風。
“不用。”
小風剛想上去，流雲開口制止，她不想喧賓奪主，搶了聶小倩是羅成女人的風頭，用着不太確定的語氣說：“我想羅成應該不喜歡別人去幫他的，尤其是在劍道過招的時候。”
聞言，聶小倩等人不知覺點頭，都清楚羅成性格。
聶小倩不是很放心，憂心忡忡。“那五個傢伙是死人，不過擁有非常厲害的劍道造詣，水平達到劍仙。”
“怎麼可能，這世上劍仙只剩下八名，這裡可就有五名。”霍天都當然不願意相信，要他接受羅成的實力已經能夠應付五名劍仙，比登天還要難。
聶小倩也說不出所以然，儘管看明白本質，可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如果真的是劍仙，別說五個，哪怕一個羅成也吃不消。
再說羅成，原本只用三成力量的他迅速被逼到六七成。
“這才是劍道高手，那便讓我的無上劍道領教下。”
羅成越戰越歡，漸漸變得忘我，開啟自己無上劍道，配合上至尊心的氣場，被五具劍仙圍攻的他看上去反倒是佔據上風。
像是幾個境界低的人合力對付一個境界遠遠超出他們的人。
與此同時，飛雪城的上空有三道顏色不一的光影閃爍而至，不過人們都看着這場戰鬥，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