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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餘振的煽風點火,這件事情自然快速在中醫院傳播開來。本來陳安東一個二十多歲民辦學校畢業的學生不僅順利進入中醫院,還享受中醫院的專家待遇。並且據說是省保健局專家庫中的專家,享受特殊津貼。這種事情在有心人的渲染下,早就在中醫院傳得沸沸揚揚。說是民怨沸騰都不為過。現在終於有機會初步檢驗這名專家的含金量,自然吸引了中醫院所有人的眼球。

中醫院的病人不少,但是吃閑飯沒事幹的人也不在少數。國營事業單位就是這樣,總是要養一大堆吃乾飯的傢伙。真正一線醫生占醫院編製比例能夠達到百分之五十就很不錯了。所以有些人累死累活,有些人卻日子清閑。

這一下,這些閑人終於有了事干。於是,針灸科一下子多了許多來客。

這件事情鬧出的動靜很大,不光是一線醫生與那些閑人們被驚動了,醫院領導層也被驚動了。

於子昂聽到消息之後,冷冷一笑:“好事嘛。專家不就是干這個事情的么?如果連一個頭痛都治不好,那還有什麼資格當咱們中醫院的專家?這種事情不要過度宣揚,但是也不要阻止。咱們是三湘省中醫方面最高級醫院,就是要注重學術上的研究。對於這種疑難疾病,就是應該多多研討。”

周洪宇聽到消息之後神情有些嚴肅,顯然對這件事情有些不太滿意。雖然這個陳安東跟他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是陳安東進醫院畢竟是經過他首肯的。而且是人是醫院泰斗蕭元博力薦的。真要是鬧出不愉快,惹怒了蕭老,事情就不好處理了。周洪宇臉色一沉,“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辦法阻止了。但是有些人故意在醫院裡煽風點火,事後還是要進行追究。醫院需要一個穩定的醫療環境,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最好還是不要留在中醫院。”

周洪宇雖然不肯能每天去盯着醫院裡的人和事。但是醫院裡影響大一點的事情,還是逃不過周洪宇的眼睛與耳朵的。這件事情是誰搞出來的。周洪宇想要知道,只不過需要幾個電話而已。有時甚至不需要他撥打電話,就能夠得到消息。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連蕭元博都被驚動了。蕭元博是中醫院的泰斗,在中醫院自然有不少門生弟子。心腦血管專科主任滕國春便是蕭元博的弟子。本來滕國春不想讓醫院的事情打攪到蕭元博。只是不久之前。這位準師弟就被人算計過。事後,蕭元博就表示了不滿,明言讓他們這些師兄多照顧着點這個小師弟。另外作為蕭老的弟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隨意算計,他們若是還沒有半點動作的話。只怕將來在老師那裡交不了差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阻止卻已經是不可能了。病人的病情,滕國春已經了解到了,比較棘手。但是別人要是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也不太好應對。滕國春只能將此事打電話告訴蕭元博。

蕭元博得知在中醫院竟然有人特別針對自己的准弟子,自然很是生氣。但是他也很想知道陳安東怎麼應對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你們先不要管,任其自然。賬,咱們秋後再算小東的醫術有些特別。說不定他能夠應付得了。如果他實在應付不了,我在另想辦法。”

得到消息之後,蕭元博當即趕往中醫院。

卻說曾家姐妹與何媛茜分開之後。在馬雙麗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陳安東的辦公室。

“陳醫生,這位病人剛剛是我們內科的進修醫余振接收的。病人不同意進行余醫生開的檢查項目,余醫生覺得陳醫生這裡可能更為合適,就讓我把病人帶了過來。”馬雙麗一來就把事情先說清楚。她自然明白余振的用心。首先為自己洗脫干係。醫生之間的紛爭,她可不想被牽連到裡面。更何況兩個明顯都是有來頭的醫生。

“余醫生有權利直接將手裡的病人隨意轉到別的科室么?並且還能夠隨意指定給我?”陳安東問道。

“額。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跑跑腿。”馬雙麗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陳安東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擺明了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跟上一回針灸科的事情性質差不多。但是這一次情況卻不一樣了。他會容忍將來可能要共事的同科室醫院。並不意味着他會容忍跟他八竿子打不到的醫生的挑釁。

“醫院有醫院的規程,一切事情要按照醫院的規程來做事。如果任何醫生都按照自己的一套做事。那醫院豈不是要亂了套?對了。你說剛才接收病人的是進修醫?那他的指導老師知道不知道呢?”陳安東接着問道。

馬雙麗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麼犀利,才一會功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了。

“應該不知道吧。我去的時候,好像龔醫生有事出去了。”說馬雙麗只能實話實說。

“那這病人我不能接手了。還是請你將她們帶回內科。先讓責任醫生診斷一下,如果他也應付不了,可以申請專家會診嘛。那個時候我會很樂意協助內科的。”陳安東歉意地看了病人一眼。

曾怡欣兩姐妹急了。

“陳醫生,你看我們在醫院裡排了幾個小時的隊,又跑來跑去,好不容易到了你這裡。不如你先給我妹妹診斷一下。都說你這裡醫術高明,你就幫幫忙吧。”姐姐曾怡欣連忙說道。

“你放心,你妹妹的情況現在比較穩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醫院什麼事情都是有規矩的。你妹妹是別的醫生負責的病人,我要接手,必須經過一定的程序。責任醫生必須跟我有一個交接,這才說得過去。否則,不按照醫院的規程辦事,不管我最後能不能治好你妹妹的病,我都要承擔責任。”陳安東耐心地解釋道。

“陳醫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別的科室的醫生治不好我的病,卻不按照正常的手續讓我直接來你這裡。他們是故意推脫責任,然後借我來算計你,是不是?”曾怡芳是個智商很高的女人,只是略微一思考,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可能是因為對方只是進修醫,不了解我們醫院的規程。”陳安東自然不會在病人面前承認中醫院醫生之間有內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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