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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飛在此!”獨孤峰在放出以袖裡乾坤之法,收在袖中的古飛,還不忘大喝一聲,他生怕別人不知道那個從他袖口之中飛出的人是古飛一樣,而後快飛退,遠遠躲避了開去。

“爭吧!打吧!哼哼!”矮胖老人獨孤峰自知不是申鴻石和追逐本人的那個煞星的對手,便立時打起了隔山觀虎鬥的主意。

御虛境界的修士,無不精明到了極點,而且閱歷豐富,知道事不可為,沒有絲毫猶疑,直接放棄。

“古飛?”申鴻石的一雙眼眸登時便瞪得老大,他大手一伸,就要向那道飛墜而下身影抓去。

“他是我的!”突然,附近的一處虛空傳出了一陣劇烈的震蕩,道道漣漪彷彿透明的水波一樣,蕩漾開來。

而後,一道黑影,直接從虛空之中散步而出。

也不知道那人發揮了什麼秘法,竟是隱藏於虛空之中,假設不是他本人走出來的話,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就連那老怪物大瘦子申鴻石也不知道。

那人一出來,也是大手一伸,向著古飛抓去。

“不知死活!”申鴻石一驚,而後一揚手,一道金色的光芒,立時從他手中飛射而出,向著對面那人洞穿而去。

那道金色光芒,正是申鴻石收取的獨孤峰的本命飛劍,那飛劍,被獨孤峰日夜祭煉,日夜以本身劍元潤養,早已是通靈之物。

一旦脫離申鴻石的手掌,立時便顯顯露了璀璨的金色劍芒,彷彿一道金色閃電一樣,向著對面那人絞殺而去。

一股弱小的劍氣,立時早高天之上瀰漫了開來。

退到一旁的獨孤峰,見申鴻石砸出本人的飛劍,登時吃了一驚,而後又是一喜,馬上以意念之力,想要發出飛劍。

神念溝通飛劍,如此一來,那道金色劍光,更是猛然爆出奪目光芒,劍氣大盛,將一方天地都映照得盡成一片金色。

“廣成飛劍?”自虛空之中走出來的那人分明吃了一驚,但他並沒有因此而縮回手,而是持續向前抓去。

在那道顯顯露無匹劍氣的金色劍光,絞上他的手臂那一剎那,他的手掌正好抓在了古飛的肩頭之上。

“劍收!”就在這時,退避向遠處的獨孤峰,一聲低喝,那道金色劍光,“唰!”的一聲,在那人手臂上絞殺而過,而後彷彿一道金色靈蛇一樣,向著獨孤峰飛了回去。

但是,令獨孤峰和申鴻石都難以置信的一幕,卻出如今了他們的眼前,那人被飛劍絞中的手臂,並沒有掉上去,中劍之處,湧出一陣黑氣,而後,那條手臂居然殘缺無缺,並沒有遭到一絲損傷。

“玄陰鬼體?你是豐都鬼府的人?”申鴻石吃了一驚,神色變得美觀起來,心神微分之下,那抓出的大手,竟是停滯了一下。

就是剎那間的遲疑,古飛便被那奧秘人一手抓了過去。

這個時分,古飛渾身上下涌動着潮水一樣的力氣波動,無盡的生命精氣,令他的肉身產生了真正的蛻變。

只見他雙眼緊閉,照舊維持着盤膝而坐的姿態,山上閃爍出道道霞光,五行的力氣在他體內交感,生命之能在血肉筋骨之中涌動。

他一臉痛苦之色,面容歪曲,牙關緊要,容貌猙獰無比,黃豆大小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滲出。

汗水帶出來,是體內那一絲絲的雜質,肉身在蛻變,血肉筋骨在淬鍊,彷彿在淬鍊一塊神鐵,雜質越煉越少,古飛的肉身,正在想着無瑕無垢的方向蛻變。

皮肉照舊在不斷開裂,而後癒合,彷彿有兩股截然相反的力氣將他的身體,當做了戰場,一股是消滅的力氣,一股卻是再生的力氣。

血肉筋骨在重組,他在忍受着無邊的痛苦,外界的一切,似乎曾經與他有關,他更不會去理會。

不是他不想去理會,但是,他的感官,他的觸覺,如今盡皆被“痛!”所填滿,所充斥,令他除了“痛!”這一個感覺之外,便再也感受不到其他東西了。

“哈哈……好精純,好龐大的生命精氣啊!”那名自虛空之中走出來的奧秘人,是一名臉如白紙,身穿麻衣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高高瘦瘦,長着一張窄長的馬臉,面白無須,但是,他那神色,卻白的很是滲人,活脫脫便是傳說之中,地府的勾魂使者,彩色無常之中的白無常。

麻衣中年人右手抓着古飛,左手卻真的彷彿傳說之中的白無常一樣,抓着一根哭喪棒,而這根哭喪棒,卻是以一個個彷彿小兒拳頭大小的骷髏頭串聯而成,骷髏頭那黑洞洞的眼眶之中,隱隱顯顯露了碧綠的邪芒。

“這個人……怎樣回事?他……他的身體很怪異……”那麻衣中年人一臉驚異之色,上下打量着古飛,一雙綠豆眼之中,閃爍出碧綠彷彿鬼火一樣的邪光。

真正的武者,曾經消逝了無盡歲月,恐怕只要上古之時的人物,才知道古飛身上正在生着什麼變化。

“你是……岐山老鬼?”申鴻石打量了一下對面那個麻衣中年人,突然驚呼道,他曾經看出了這個人的來歷。

“咦!”那麻衣中年人的似乎有些不測,目光從古飛的身上分開,向對面的申鴻石望去,他笑着說道:“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認得出我來。”

“嗯!我想一想,一千五百年?不不不,應該是一千八百年,我應該有一千八百年,沒有出過岐山了吧!”麻衣中年人思索着,自言自語的說道。

“嘶!”

申鴻石與那獨孤峰聞言,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是申鴻石這個廣成仙派的老怪物,也為之變色。

這個渾身鬼氣的傢伙才是真真正正的老怪物啊,申鴻石和這個人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孩與大人的區別。

就在這時,北方突然傳來三股力氣波動,而後,便見到三道遁光,一道在前,兩道在後,向著這裡快飛來。

“是青陽子和高師弟他們!”獨孤峰白須抖動,一臉憂色,青陽子與高師弟留下阻撓那麻衣中年人,並沒有遇到不測。

“咦!她怎樣也來了,來得好啊!”申鴻石目光如電,一眼便認出了飛在前面的那道遁光,那人是一個熟人,他暗暗高興。

他正擔心不是岐山老鬼這個老怪物的對手,正好那個熟人來了,兩人聯手,也未必便不能與這個老鬼一斗。

“岐山老鬼,放下那人!”遁光如電,浩瀚的法力波動浩蕩而來,人還未至,一個蒼老的聲響卻曾經傳了過去。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蒼蠅,真是厭惡!”那岐山老鬼厭煩且不屑的說道。

同時,他一伸手,扯下了古飛腰間的儲物袋,而後打開一看,那白的滲人的馬臉,隨即一怔,神色變得非常美觀起來。

“不在儲物袋中?”岐山老鬼將手中那根骷髏哭喪棒,插在腰間,右手提着古飛,左手卻是在古飛的身上探索了起來。

那青陽子手掌碰到古飛的肩頭,便被古飛體內浩蕩而出的弱小力氣震退了開去,但是,這個岐山老鬼,卻像是抓着一個玩偶一樣的隨意,古飛身上洶湧澎湃的力氣,絲毫也沒有對他形成任何影響。

“唰!”

光芒閃爍,法力浩蕩,一道彷彿神虹一樣的璀璨遁光,裹着一道人影,剎那間飛到近處,一個手持金色芭蕉扇的老道婆從遁光之中顯現而出。

“岐山老鬼,你難道想與三大道門為敵不成?”老道婆怒喜洋洋,指着那麻衣中年人大聲喝道。

這個時分,麻衣中年人曾經搜遍了古飛全身,連襪子鞋底都不放過,但是,他想要的那件東西,卻似乎並沒有在古飛的身上。

“放肆!”麻衣中年人聞言不由大怒,他那張白臉陰沉了上去,他那顯顯露碧綠邪光的綠豆眼,向申鴻石和齊道婆掃去,冷冷道:“你們這班小輩,我出道成名之時,你們的徒弟還在喝奶呢,竟敢拿道門來壓我?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嗎?”

豐都鬼帝在本地力戰古魔,出盡風頭,鬼道修士,無不感到自豪,胸膛都比往常挺得高了,岐山老鬼自然也感到自傲。

而且,岐山老鬼說的也不錯,假設論輩分的話,岐山老鬼真的可以和申鴻石,齊道婆的師祖輩平輩論交。

沒有在古飛的身上搜出那樣東西,岐山老鬼曾經很不爽了,再被一個小輩喝斥,如何令他不怒?

“唰!”“唰!”

破空之聲再次傳來,另外兩道遁光也飛到了近處,遁光消逝,兩道人影顯現而出,站立在虛空之中。

那兩人,正是黑青年青陽子和那高高瘦瘦頭花白的高姓老人。

這兩人的樣子有點狼狽,似乎和人大戰了一場,青陽子頭上的束道冠曾經不見了蹤影,身上衣服也破開了幾道口子,頭混亂,嘴角掛着一道血跡。

那高姓老人和青陽子一樣,也都是頭混亂,衣服破碎,嘴角溢血,顯然都是在與人爭鬥之時,受了點傷。

“有話好說,你先放下你手中那個人!”申鴻石向前逼近了一步,無比凝重的向岐山老鬼說道。

“哼!你們想要這人,我偏不給!”岐山老鬼似乎真的怒了,說著,他突然張開大口,那大口,彷彿一個無底黑洞一樣,浩蕩出一股黑氣,瞬間將古飛裹住,而後吞噬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一切人都驚呆了,這個岐山老鬼,居然一下子將古飛吞進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