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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比試,肖遙倒是沒遇到什麼問題,對手只是一個一重初期高手。

石牛的對手,是一個金丹期的修仙者,更沒有什麼難度了。

徐前昨天就已經被淘汰了,今天開始的比斗,和他就沒什麼關係了。

最有意思的是,劉玲這一次倒是倒霉了。

遇到的對手,是軒轅輕寒。

當劉玲發現自己的對手是軒轅輕寒之後,心裡其實就已經選擇了放棄,這完全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原本軒轅輕寒的修為,就已經到了二重高手境界,加上體內劍氣和手中靈器的話,即便是遇到三重高手,也可以勉強斗一斗。

她拿什麼去和軒轅輕寒比斗呢?

這也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而且,軒轅輕寒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葯,在擂台上竟然異常強勢。

原本劉玲的實力和軒轅輕寒之間就是相差甚遠的,勝算可能連一成都不到,這說的“一成不到”其中還將所有的意外因素都強加了進去,比如軒轅輕寒昨天可能吃壞了東西拉肚子拉到虛脫,然而,就目前的局勢看,這些意外因素一個都沒有出現,所以,劉玲就真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再加上現在的軒轅輕寒簡直就像吃錯藥一樣步步緊逼,招招兇猛,完全是一種硬碰硬的狀態,更加讓劉玲有些吃不消了。

要知道,一般女性修仙者,通常都是以技巧取勝的,即便是在修為相等的情況下,女性的力量比起男性修仙者肯定也是有所欠缺的,在此之前,軒轅輕寒即便是面對那些金丹期的修仙者似乎也沒有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取得勝利,劉玲當下很鬱悶啊,她忍不住想着,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對方,但是這個想法顯然是不成立的,她到現在都沒有和軒轅輕寒打過交道,既然是這樣,又怎麼可能會得罪對方呢?

在抵抗了一會之後,劉玲還是被逼下了擂台,選擇認輸。

軒轅輕寒一言不發,也走了下去。

“玲姐,你是不是得罪軒轅輕寒了啊?”看到劉玲走回來之後,徐前趕緊走上去開口問道。

果然,徐前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劉玲瞪了眼肖遙,沒好氣道:“這個應該問方海吧?”

肖遙看着就無比的委屈了:“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

“和你沒關係?”劉玲沒好氣道,“你難道沒得罪她嗎?”

肖遙想了想,要說到得罪的話,肖遙的這個身份,倒是和軒轅輕寒有過一些矛盾點,但是現在自己是方海,應該沒得罪過軒轅輕寒吧?

“我有得罪過她嗎?”肖遙小聲說道。

劉玲等人都用一種古怪眼神看着肖遙。

似乎說出這句話就是明知故問。

肖遙越發的委屈了:“我真沒覺得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啊。”

“那是你以為。”石牛說道。

徐前哈哈笑道:“就是,那是泥以為,你早就將人家給得罪死了好不好?說真的,軒轅輕寒到現在都沒和你動手,已經可以看出來人家是個脾氣非常好的姑娘了。”

肖遙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自己真的有那麼討人厭嗎?

一不小心,就將軒轅輕寒給得罪了?

他覺得,到了武道大會之後,從看到軒轅輕寒,到現在,自己表現的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啊!

現在,還能繼續比斗的,也就是石牛和肖遙了。

相比較於肖遙的話,石牛的壓力,顯然更大一些。

畢竟他的修為就在這裡,憑藉著體內的劍氣,若是對上二重初期高手,或許還能勉強對付一下,但是如果遇到軒轅輕寒或者是任浩那樣的強者,那就是輸定了。

他很着急。

晚上躺在床上,肖遙看着石牛,問道:“你想走到哪一步呢?”

“半決賽。”石牛說道。

肖遙問道:“為什麼?”

石牛沒有回答肖遙的這個問題。

不過,這並不妨礙肖遙自己的猜測。

“是不是因為,只要進入了半決賽之後,你想要殺的那個人,就會出現了?”肖遙問道。

石牛還是沒有說話。

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就會暴露出一些東西,肖遙是個洞察力驚人的人,哪怕只是一個腔調的變化,對方都會立刻判斷出來,然後得出答案。

所以,他覺得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自己什麼都不說,讓肖遙自己去猜。

猜到了猜錯了,自己都不吭聲。

肖遙坐了起來,點了一盞燭燈。

他端着燭台,走到了石牛的床邊。

“你幹嘛?”石牛翻了個身。

“我就是好奇啊,你到底要殺什麼人啊?”肖遙問道。

石牛又不吭聲了。

肖遙將自己的腳丫子掏出來扣着,說道:“你覺得,你是對方的對手嗎?”

“不是。”石牛說道。

肖遙一聽這話,頓時樂了。

“想都沒想,就這麼直白的說了,看來你想要殺的那個人,實力確實很強大啊。”肖遙笑着說道。

雖然他和石牛之間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他覺得,這個傢伙的性格還是非常容易琢磨的,最起碼不是那種對自己非常沒有信心的人,只要有三成的勝算,石牛都不會這麼乾淨利索的說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肖遙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既然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又何必還非得來殺他呢?”

“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那仇就可以不用報了嗎?”石牛一雙眼珠子忽然變得通紅。

肖遙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畢竟現在大家討論的是非常嚴肅的話題嘛!

“在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對手的情況下,還要去報仇?那不叫報仇,叫送死。”肖遙搖着腦袋嘆氣說道,“你這樣也太不理智了,其實你想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報仇,就是想要尋死而已,這樣你就可以對自己說,石牛啊石牛,你死的不虧,你也沒有對不起誰,雖然你死了,但是你是為了報仇而死的,所以,可以閉眼了。”

說到這,肖遙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充滿了譏諷。

石牛緊緊閉着眼睛,大概是想要做到眼不見為凈。

可是他嘴角的肌肉,卻在慢慢抽搐着。

肖遙隨手一扔,手中燭台,穩穩落到了桌子上,燈火稍微搖曳了一下。

“其實啊,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真的勸你放棄報仇,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稍微理智一些,我希望你想着的是去報仇,而不是去送死。”肖遙正色說道。

石牛坐了起來,看着肖遙,目光渾濁。

他忽然伸出手,使勁捶打着自己的腦袋。

“我真的做不到,我殺不了那個人,那個傢伙很多年前就是四重高手巔峰,現在再不濟,也是一個五重高手了,我怎麼可能殺了他,我拿什麼去殺他……”

聲淚俱下。

這是肖遙第一次看到石牛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邊上一言不發。

看着如同陷入癲狂狀態的石牛。

等過了好一會兒,石牛大概是累了,也重新恢復了沉寂。

肖遙走到桌子前給倒了兩杯水,端到床前,一杯遞給石牛,另外一杯,則是自己喝着。

“你的意思是,難道我現在就該回去?”石牛問道。

肖遙含笑搖頭。

“來都已經來了,憑什麼回去?”他後面小聲吐槽了一句,“武道大會的人能給你報銷車馬費啊?”

石牛含笑不語。

肖遙繼續說道:“你要殺的那個人,可能是個五重高手?嗯……我之前彷彿聽說過,現在武道大會的會長,就是個五重高手吧?”

石牛臉色微變,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已經說漏了嘴,不過他也明白肖遙是個聰明人,現在想要改變口風,已經為時過晚了。

肖遙嘆了口氣。

當石牛說出自己的對手是個五重高手的時候,要殺之人的身份就已經浮出水面了,根本不需要去猜測。

“我說你小子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且說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能耐能將人家給弄死,真讓你弄死了,又能如何呢?你覺得你還能活着離開嗎?”肖遙說道。

石牛默不作聲。

肖遙忽然覺得自己剛才說出口的那一番話簡直毫無意義,可能在石牛上山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自己還要活着離開了。

這傢伙原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啊!

肖遙始終覺得不怕死是好事,但是找死,那特么就是一件非常缺心眼的事情了。這個世界這麼好,這麼大,不多看幾眼,怎麼可以呢?

“那個武道大會的會長,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恨啊?”肖遙問道。

石牛聽到肖遙的這一番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眼神陷入掙扎,又乍現出漫天殺氣。

他彷彿陷入了某一段痛苦的回憶中,然而這樣的痛苦別人卻沒有辦法幫他分擔。

等過了很長時間,石牛臉上的表情才重新平靜下來,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又不願意多說了。

肖遙很是頭疼。

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好奇心作祟了。

他很想再去問,石牛卻將腦袋埋進了被子里。

肖遙想掀開,這傢伙先放了個屁。

肖遙忍住了。

特么的,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