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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以安語氣強硬:“你怎麼可這般自私,因為九玄與魔界的恩怨就斷送兩個孩子的幸福?”

施以安心道,如果他的妻子還活着,他絕不踏入這若大的九玄半步。

“魔界次次針對我九玄,別人不清楚,你我還能不清楚嗎!如果掌門之位不是由能者的人接任,如何對得起歷代祖師,如何守住這偌大的基業。所以思儒必須是九玄掌門!”

“你這分明是冥頑不化!他若不願意,總有你後悔的一天。”

“下去吧,我死前會想出萬全之策。”

“掌門師兄!你為何執意如此?思儒他心不在道,如何身負九玄全門。”

“你一直希望思誠做掌門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以宗話鋒一轉直逼施以安。

施以安頭上青筋直跳,忍着一肚子氣,‘砰’的一聲。

施以安對着祖師畫像跪下,目光堅定道:“掌門若這麼說,以安無話可說。以安對列位祖師發誓,不管新繼位的掌門是誰,以安都全力輔佐,若有違背、願自領噬心融骨之刑。”說完施以安重重的叩了三個頭。

“師弟你?”以宗詫異的看着施以安。

“以安告退。”施以安拂袖而去。

... ...

花瑤對思儒道:“幹嘛要住這?我們不是要自己蓋房子嗎。”

“先住這裡吧。”

花瑤看了看四周,這和她憧憬的完全不一樣,低聲抱怨道:“可是這裡沒有大花園,小小的,而且這座山裡面的東西實在貧瘠。”

“這是我和我娘曾經生活的房子。”

思儒曾經生活在這?兩間房的木屋?他不是齊雲掌門的兒子嗎。

花瑤仔細端詳了一下思儒曾經住過的房子,甜聲道:“那好。那我去打掃一下。”

“你住我娘那間吧,也寬闊些。”

“可是…我們不是應該住一起嗎。“花瑤覺得人間的夫妻不都應該住在一起么,雖然她跟思儒還不是。一想到臉就會紅。

“聽話。”

“我不要。”花瑤不滿道。

思儒沒說話,花瑤瞄了一眼思儒的表情,只好道:“知道了。”

…..

晚飯做的清淡,全身野菜,有的苦的很。思儒卻進的很香。

花瑤咬着筷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們不是應該住在一切嗎?”

“吃不下去了嗎?”

“嗯。”花瑤根本吃不下去,雖然全是她自己做的。

思儒收拾好碗筷,走近廚房,花瑤坐在這裡一眼就能望見思儒,和他擼起袖子,嫻熟的洗起碗筷來。

從九玄到這不過幾個時辰,卻感覺日子當真是平淡,不過有思儒的地方,花瑤就不會覺得漫長。

等等,她不是在問那個羞羞的問題嗎?花瑤回憶一下,思儒好像並未給她答案。

吃完晚飯花瑤回到房間。

房間很簡單,除了一張榻比思儒房間大些,多了一個妝台,其他都一樣。桌子很木頭有些陳舊,甚至沒有漆,但花瑤能感覺這裡的每一件傢具都是思儒和他母親親手製作的。

剛進入房間的時候能聞到腐朽的味道,說不上難聞,現在也習慣了。

花瑤走近妝台,一面銅鏡有些銹跡斑斑。妝台上擺着兩個小盒子,一根裡面有一根素樸銀釵和兩對樣式簡單的耳環。另一個小盒子里,擺着水頭十足的羊脂玉鐲子和…一封信?

落款是:鄴盛雲。

那不是思儒的爹寫給他母親的信嗎。

花瑤又把信放了回去,她想去了解從前思儒的生活,但未經過人家允許亂翻人家東西已經很不好了,信就不要想了。罷了,反正他們在一起久了思儒會全部告訴她的。花瑤甜甜一笑,躺在榻上,想想思儒在幹嘛,雖然只有一牆之隔。

花瑤想出了百種思儒現在在做的事,覺得萬般無聊,便開始打坐,運行一周天。

花瑤早感覺到了自己力量漸強,卻沒有看看自己究竟到什麼程度了。

花瑤試着吐納一番,不知不覺她身體里的靈氣竟然比原來多了不止十倍!怎麼回事,九玄靈氣雖盛卻也不至於這樣,而且她下山的這段時間也並未感覺哪裡靈氣重。

花瑤又運氣兩周天,吐納一個時辰。竟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沒了任何疲憊。索性這個時辰思儒也睡下了,花瑤便拿出師父給她的劍譜,修鍊上面的鍊氣卷。

一夜打坐,花瑤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似乎快衝破什麼了。不僅如此,她還感覺自己肌膚晶瑩,泛着隱隱光澤,好像還長高了不少。花瑤抬了抬眉梢,是不是忒詭異了些?她總有十多種不詳的預感。

片刻之間,花瑤就到溪邊摸了條魚,總不至於那麼清淡。

花瑤做了一道魚湯,炒了兩道野菜。擺放完畢,思儒也醒了。

“怎麼自己去捉魚了?這麼早不困么?”思儒大概是花瑤做飯的聲音吵醒的,起來的時候眼睛有些腫。

“我一早就醒了,倒是你昨晚睡的不好嗎?”

“挺好的。”思儒坐了下來,夾了口菜,才淡淡道。剛咽下去便劇烈咳嗽起來。“這是什麼?”

花瑤一臉期待:“糖醋野菜呀。”

思儒皺了皺眉:“我可以不吃這道菜嗎?”

“當然可以,這是新學做法,不好吃下次不做了。”

“跟誰學的?”

“就是這根野菜教我的。”

思儒忍俊不禁道:“哪有野菜心甘情願自己被吃,是個有前途的野菜,可惜了。”思儒心情不錯,又夾了一筷子糖醋野菜。

花瑤總覺得自己被嘲笑了,又說不上來。

思儒吃東西本就慢條斯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一頓飯吃到很晚。

......

“這麼認真呀,讀聖賢書考功名呀?”

“閑來無事,考個功名給娘子玩玩。”

“好大的口氣,習了這麼多年武,字都不會寫了吧。”

“怎麼辦,還真忘乾淨了,不然娘子教教我?”

……

“我發現門前的桃樹開花了,桂花樹卻沒動靜,奇怪,現在不是八月嗎。”

“它在跟你比誰更美呢,所以提早半年開花了。”

……

“你就不能多穿點嗎?真有這麼熱?”思儒將衣衫半解的花瑤重新穿好。

“那個,其實我…“其實我打算洗澡,發現木桶漏水了…

“我困了。”思儒將被子一拉,側身睡覺。

“你睡吧。”花瑤無奈的嘆了口氣。

……

“我跳的舞跟清琬比如何?”

“沒法比。”思儒繼續彈琴。

花瑤卻沒有接着跳,拿開思儒的一條胳膊,琴音戛然而止。花瑤擠進思儒懷裡,坐在思儒腿上,環着思儒的頸項。道:“可是我都練習很多遍了。”

思儒看着懷中的小人,壞壞的道:“你這是威逼還是利誘?”

花瑤不滿的在思儒腿上蹭了蹭,道:“這是**。”

思儒彷彿很認真的想了想: “她跳的做作。”

花瑤吻上了思儒的唇,含糊道:“還有呢。”

“沒有了。”思儒想不出,可懷裡的小人就要發作了,急忙道:“她跳的丑,所以跟你沒法比。“花瑤這才安靜些,他覺着自己還真是自尋煩惱,早些說花瑤跳的好看不就完了。想想自己這些年真沒怕過誰,一看懷中的花瑤便泄氣了,撒嬌、慪氣、使小性子、死纏爛打,如今還來個**,不到兩日的功夫全都被她用上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得想想辦法治治這花瑤了,不然讓她無法無天下去遭殃的是自己。

思儒將花瑤整個人放在琴上,琴架搖搖欲墜,他偏偏按着花瑤,不讓她下來,她越是不自然的擺動琴架越是搖晃,他故意不扶。思儒輕輕啄了下花瑤的臉蛋,這般冰涼,難道是嚇到?他覆上了花瑤唇,輕輕撬開,本能的想攻城拔寨,輾轉來回,直到他覺得花瑤臉燙燙的了,才鬆開。

花瑤突然喪失思維能力,頭暈乎乎的,發現身後怎麼這樣顫?而且背被琴上的雕刻物隔得生疼。她差點忘了自己在琴上,腿自然垂落都接觸不到地面,這可怎麼辦好,思儒不想讓她起來。

花瑤順其自然,玩味道:“你是在等我求你嗎?“

思儒樣子極壞,鐵定心思要治治她。“我可沒說。”

花瑤用力側身向地上一翻,看思儒接是不接,果不其然,重新滾落到思儒懷裡。

思儒寵溺道:“真拿你沒辦法。”

對着花瑤,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思儒可不敢留在這了,把花瑤抱到榻上,自己回房間‘考功名’去了。

果真是一時都不得消停,這個小粘人又來了。

自從住到這她就異常粘人,這回更是搬着被子來了,思儒有種不好的預感,走為上。

“思儒。”

意料之中被喚道。思儒站定了身,開口道:“這回又怎麼了?”

花瑤撒嬌道:“這幾天老是下雨,總覺得冷颼颼的,能不能跟你擠一擠。”

“你不是不用睡覺么?”

“你怎麼知道的?”花瑤一愣,她沒說思儒怎麼知道的。

“看你兩夜都沒熄過燈,以前也沒怎麼看你睡過覺。”以前住在玉暖閣的時候,花瑤雖然安靜,但思儒多少能察覺的出來。

“那也不耽誤我冷嘛。”花瑤自顧自地的把被子鋪上。

“花瑤,別鬧了,太晚了我也要睡覺了。”

花瑤失望道:“你為什麼…“

思儒沒動,淡淡道:“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花瑤點點頭,拿着被子走了出去。

“花瑤。”思儒喚住花瑤。

“怎麼?”花瑤回頭道。

“今晚睡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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