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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天下氣,八分天下氣,如斯神通,如斯神通……”

石佛這喃喃語道,心中震撼已極,他只在典籍上見過這蓋世神通,決然沒想到,這蓋世神通竟比典籍上說地還要可怕。

如果徐逆魔是聖靈域狀態也就罷了,偏偏人家壓制了修為,還有如斯恐怖,他簡直無法想象了。

當下,他只能不停喝令眾人,加強靈攻,只寄望於量變引發質變。

隨着攻擊的持續,所有人都看出不對來,徐逆魔的八分天下氣根本不是在硬撼眾人的靈攻。

因為靈攻持續到如此地步,匯聚的滔天靈力,漫說是聖靈域修士,便是道門境修士也不可能硬接的住了。

既然徐逆魔不是用這八分天下氣在硬接,那必然是在導引,若一旦讓其理順這些靈攻,說不定便要來一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幾乎剎那,眾修士同時達成共識,想要遁走。

就在這時,徐逆魔發動了。

他指間爆開三道氣旋,霎時,三道沖霄光柱調轉了方向,不射向眾人,竟擊向正南方。

三道光柱在空中交匯,合而為一,恐怖的氣機,震動群山,試煉界內殘餘的禁制劇烈地震動着。

轟然一聲巨響,西南一座山峰垮塌下來,忽地,一道五色祥光衝天而起。

“長生劍!”

石佛這激動地嘶吼着。

“不可能,長生劍被重重禁制所束縛,要待試煉結束,分出勝負後,才能定這長生劍的歸屬,重重禁制鎖定,怎會被爆開。”

滿場驚呼聲此起彼伏,徐逆魔一聲輕嘯,“金城兄,還不現身。”

話音方落,他又導引過去一道衝天光柱,轟在西南方。

霎時,五色祥光彌散得更劇烈了。

第三道光柱才要發出,一道身影憑空閃現,只見那人單手虛握,一個黑色的空間顯現,竟將那搖撼天地的光柱一舉吞沒。

眾人定睛看去,只見那人面白無須,二十四五年紀,神情淡漠,一對晦暗的眸子,死死鎖住徐逆魔,“徐兄是何時瞧見鄭某的?”

徐逆魔道,“金城兄何等樣人,所至之處,豈能不引動一方氣機。

本來徐某還真沒察覺了,然則,金城兄似乎和誰動了手,氣機牽引,若徐某還察覺不了,這把年紀豈非活到了狗身上。”

兩人淡然地對話,圍觀眾人都看傻了。

場中多的是見多識廣之輩,雖然來人沒通姓名,但從徐逆魔和來人的對話中,眾修士輕而易舉地知曉了來人的大號“鄭金城”。

“鄭金城”的名號本不嚇人,嚇人的是“鄭金城”名號前,還有一個諢號,喚作“隕聖”。

有道是,有起錯的名字,絕無叫錯的“外號”。

事實也的確如此,鄭金城也是聖靈域老魔,曾有滅“聖”的顯赫戰績,能稱聖者,皆是兩道一佛中的長老一級的不世出大能。

本來出現一個徐逆魔,已經讓眾人疲於應付了,現在又冒出個鄭金城。

眾修士心中可謂是一片冰寒。

“徐兄,你取你的先天種子。

我謀我的長生劍。

井水不犯河水,卻不知徐兄緣何偏要與我為難。”

鄭金城直視徐逆魔。

徐逆魔道,“此間禁制已殘,咱們這邊折騰出的動靜也不小,說不得那幫老怪物正火速朝這邊趕。

我這邊已經得手了,但鄭兄那邊瞧着似乎麻煩不小,徐某有心助鄭兄一臂之力,卻沒想到鄭兄竟是十分不領情。”

鄭金城哈哈一笑,“徐兄要什麼,直說便是。”

徐逆魔道,“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長生劍內的聖果位,我不惦記,但長生劍的殘兵,鄭兄就讓給我吧。”

長生劍乃是先天重寶,論威名乃是三千界有數的的存在。

即便這長生劍已殘,且沉寂數千年,但底蘊仍存,不提內中蘊含的絕無僅有的聖果位,便只這殘劍本身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重寶。

鄭金城微微蹙眉,沉聲道,“徐兄所求未免太多,要知鄭某為破護劍禁陣,耗費的珍寶,絕對超出徐兄你的想象。

現在徐兄你便想靠着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要分去這長生劍,天下豈有這般便宜的買賣。”

徐逆魔輕輕揮手,他身後浮現的光暈便又放出一道衝天光柱來,光柱引而不發,卻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可怖氣息。

“如斯神通,可敬可怖。”

謝笑佛喃喃低語,他如何看不明白,自己等人先前激發的靈力攻擊,基本全被徐逆魔用神通存儲了起來。

先前射向東南的光柱,以及此刻顯露的靈攻,俱是他們辛苦激發的靈力。

如此神通,已經超出了他理解的極限。

至此,他徹底熄了和徐逆魔爭鋒的心思。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徐逆魔和鄭金城的溝通,絲毫不避諱他們。

顯然人家是根本就不忌諱得罪兩道一佛三庭勢力。

如此滔天豪氣,讓他自愧弗如。

鄭金城凝眸道,“徐兄不會以為鄭某站到了此處,還會讓你有機會攻擊本陣吧。”

徐逆魔微笑說道,“鄭兄誤會了,我只需留鄭兄在此就行了,我盤算了一下,至多一炷香,老怪物們就能到達此處,卻不知那時鄭兄還能不能取走這長生劍。

如我所料不錯,鄭兄已經將長生劍的護陣破解的差不多了,就差激活劍機了吧。

重寶沉睡多年,要激活這劍機,恐怕不容易吧?”

鄭金城眼中有焰火閃爍,便見他深吸一口氣,“也罷,便依徐兄之言。”

他被徐逆魔拿住了把柄。

固然他有把握讓徐逆魔不能再攻擊護劍本陣,但徐逆魔有的是辦法拖着讓他完成不了取劍。

而與此同時,徐逆魔已經取得了世界樹種子,趕在兩道一佛三庭的老怪物們到來前離開,也沒什麼損失。

反觀他鄭某人可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局面是明擺着的,留給鄭金城的路,也只剩了這一條。

修鍊到鄭金城和徐逆魔的份上,一言以心便足以引動天心,他們的承諾,真的是言出法隨,根本不可能更改。

話從鄭金城口出,徐逆魔長聲笑道,“既如此,鄭兄取劍便是。”

徐逆魔話音才落,鄭金城勃然變色,厲聲喝道,“好個鼠輩,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