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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究竟,鄺朝暉面上青氣、黑氣輪轉,他深吸三口氣,笑道,“不錯,都是些小人。也罷,他們不肯下口,咱們照樣啃這塊硬骨頭,我就不信,缺了張屠夫,咱還吃帶毛豬。”

恨聲說罷,他取出如意珠,催開禁制,不多時,訊道接通,便聽他沉聲喝道,“宋五,給宇文老兒上枯魂鞭,二百,不,三百下。”

“三百下,大人,這會不會……呃,大人,您在說一遍,是對誰上枯魂鞭?”宋五驚聲道。

“聾了么?蠢貨,神獄還有哪個宇文老兒,三十七號重犯,宇文泰。”

鄺朝暉瘋狂喝叱。

宋五心驚不已,顫聲道,“大人,三十七號,宇文泰已經無罪開釋了啊。”

“啊!”鄺司使驚聲呼嘯,姜星漢,吳耀天,謝江海三人全驚了。

宇文泰可是他們準備折騰許易的重要釣餌,如果這釣餌丟了,後面的行動根本無從談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沒有老子的指令,誰敢放人。”

鄺司使的音爆幾乎要將如意珠震碎。

宋五聲音越發卑微,“是司判大人下的手諭,我等不敢不從。”

一聽“司判”二字,鄺朝暉啪的一巴掌拍碎了如意珠,不消他下指令,姜星漢三人便各自忙碌地催動起如意珠來,作為貴戚子弟,他們的消息自然是通的。

很快,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有了個大概。??

“這怎麼可能,世家大族出手,他們不是許易天然的死對頭么,他們怎麼會出手。”

姜星漢瞠目結舌說道。

吳耀天道,“確確實實是烏家親自派兩名長老找上的司判,不知許出了什麼利益,或者施加了什麼壓力,做成了此事。”

鄺朝暉深吸一口氣,“聯繫烏家,速速聯繫烏家,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是瘋了么?”

謝江海催動如意珠,才打了一個彎兒,便聯繫上了烏家議事會成員烏大先生。

烏大先生的回應很乾脆,此事別問他,他就是個經辦人,具體要找,還是找陳家,是陳家的主張。

結束了和烏大先生的通話後,折騰一撥後,終於找到了正主陳炳應。

鄺朝暉盡量心平氣和詢問原因,陳炳應的不耐煩幾乎要透過如意珠噴薄而出,“你們還有臉問我,看看你們做的什麼事兒。收拾許易?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差點弄死他,就憑你們,憑什麼?別,別跟我說你們的那一套,太小兒科了,弄個老頭子就想牽扯住許易,太幼稚了吧。姓許的是個什麼魔頭,我比你們清楚。你們這一波折騰,差點壞了老子的大事。真讓許易從星空古道調回大荒界,老子前面的損失,你們誰出。你們還有臉來找老子,也好,你們不找老子,老子還要照你們。老子現在鄭重警告你們,沒有老子允許,你們再針對許易瞎折騰,老子一準連你們一起收拾。

別問,老子在下一盤大棋,誰敢阻我,老子弄誰。”

咆哮一通後,陳炳應罵罵咧咧切斷了訊道。

“握草!”鄺朝暉怒喝一聲,臉上五彩狂放。

“不好,五蘊亂了,五蘊亂了。”

姜星漢,吳耀天,謝江海三人全亂了。

圍着鄺朝暉忙活起了搶救工作。

而那頭,陳炳應切斷了和鄺朝暉的聯繫,依舊憤恨不平,烏心善勸道,“算吶,這也證明了許易得罪的人有多多,這混賬早晚沒好下場。”

陳炳應揚聲道,“老烏,你這觀念有問題啊,許易是該死,可要弄死他,也只能咱們弄死。咱們前後花了多少資源,如果說許易最後被這幫崽子陰死了,豈不反襯得我等何其無能?”烏心善沒想到他的角度如此清奇。

一旁的班爾禪道,“話糙理不糙,的確,不能任由這幫混賬以彼等之智證我等之愚。”

陳炳應道,“得虧遂傑消息準確,這回真是托對人了。

看來遂傑是下了功夫了,一準是在許易身邊埋了人了,不然不可能將許易的動向掌握得這麼清楚。嘖嘖,遂傑真是巫傑啊。許易何等陰險歹毒的一個傢伙,要在他身邊紮下釘子來,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辦到的。??”

烏心善道,“還是按計劃行事吧,遂傑的意思是,想辦法給宇文泰升個官,讓姓許的寬心,早點滾回星空古道,這事兒得抓緊辦了吧。不然,這混賬在大荒界飄着,保不齊又有什麼仇家要對他下手,他死在這兒咋辦?”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憂思百慮。

此刻,烏心善也認可了遂傑清奇的腦迴路,不能讓許易死在大荒界。

本來,許易那般折騰都不死,到了大荒界,他卻擔心得許易好似成了玻璃人,任誰一碰就要碎裂一般。

陳炳應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的確得抓緊辦了,讓姓許的趕緊回星空古道??,這回誰要再敢阻止許易回星空古道,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了。”

…………

“奉天承運,中樞制曰,今有仙官宇文泰者,入官凡三百年,矜矜業業,不辭辛苦……今特拔擢為從四品承直郎,加雙俸,欽此。”

饒是宇文泰早已將心態修鍊得古井不波,可當他從傳旨官手中接過旨意時,還是忍不住心神激蕩。

多少年了,自打賞識他的上官辭任,他已經快有八十年,不能進步。

任憑他如何努力,屁股就像焊死在如今的位子上一般,卻沒想到,今日因禍得福,竟然一舉跨進了四品高官的行列,完成了多年的夙願。

他今日終於信了那天偶得的讖語。

餘子璇果真是他此生難覓的機緣。

就在宇文泰大生感慨之際,許易正在空虛島和餘子璇玩體術,自打宇文泰陞官的消息傳來,餘子璇激動地親了許易一口,立時羞得想要逃開。

可許易又豈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抓住餘子璇,便開始了胡天胡地。

這事兒,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有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無數次。

許易快活得忘了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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