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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日,《圓月彎刀》首映禮舉辦的日子,趙硯第一次坐飛機,機票是山城狂徒電影集團在寄給他首映禮邀請函一起寄過來的。

誠意不可謂不足,機票都買好了,如果還不去,就顯得很不給面子,狂徒電影集團隨邀請函一起寄機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坐在飛機臨窗的座位上,趙硯看着南京城在腳下變得越來越小,感覺有點奇妙,第一次坐飛機總會給人一些感慨。

飛機上的乘客似乎素質都很高,比坐公交、火車的乘客高的樣子,至少趙硯感覺機上的乘客都顯得彬彬有禮,美麗的空姐身影來往,如一道道美麗的風景線,身材都很棒,但臉蛋有點讓趙硯失望。

沒有特別漂亮的,也沒有特別丑的,好像最出色的只有身材,老男人們應該很喜歡,可惜,趙硯還年輕,他對女人的要求還是近乎苛刻的完美,不僅身材要好,臉蛋也要精緻,還要夠聰明,有腦子,也所以,肖夢月跟他分手後,到現在他都還是一隻單身狗,要求太高,也活該他一直單身。

飛機上不能開手機,所以趙硯覺得很無聊,機窗外的白雲剛看的時候覺得新奇,多看了一會,便覺得單調,身旁的座位上倒是坐着一個美女,巴掌大的精緻臉蛋,不是很長的黑髮發梢染成酒紅色,額頭有美人尖,從上機到現在一直戴着一副墨鏡,遮去大半張臉,沒有被墨鏡遮住的瓊鼻、小口都很性”感”,臉上的妝有點厚,看上去臉色白裡透紅,白的地方像瓷。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身高很出眾,趙硯估計這妞大概也就比他矮三五厘米而已,一身深藍色束腰風衣,肩上還披着一塊橙色披肩,正在翻着一本時尚雜誌,也不知道她戴着墨鏡能不能看清雜誌上的文字。

氣質顯得有點清冷,上飛機後一直目不斜視,耳朵里插着耳機,一副不願與人交流的架勢。

趙硯多看了她幾眼,心裡給她下了個評語“狐狸”精””!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玩物。

當然,趙硯也沒對她產生什麼興趣,兩人年齡明顯相差四五歲以上,趙硯不喜歡姐弟戀。

實在無聊,趙硯便閉上眼睛雙臂環抱在胸前,閉目養神。

閉着眼睛的趙硯,想起一些看過的都市小說,那些小說里,主角第一次坐飛機,飛機應該出點啥事的,比如壞人”劫”機,孕婦早產啥的,總之,得給主角提供一個裝逼露臉的機會,比如,按照正常的劇情推進,既然他旁邊已經出現一位高質量的冷麵美女,既然美女對他沒興趣,那就該壞人上場了,然後他就可以大展神威,扭轉這位冷麵美女對他的印象,可惜,一直到趙硯迷迷糊糊地睡着,飛機在京城的機場平穩降落,這些沒羞沒臊的故事都沒有發生。

趙硯聽到飛機里乘客紛亂的聲音,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的美女已經拿着行李腳步聘婷地走了,只給趙硯留了個背影。

趙硯眨了眨眼,笑了笑,也起身拿着簡單的行李包下機。

剛從飛機上下來,趙硯就和大部分乘客一樣掏出手機開機,來之前狂徒電影集團的工作人員跟他聯繫過,說會來機場接他。

從飛機上下來,趙硯牽了牽夾克衫的衣領,隨着從飛機上下來的乘客一起往前走,目光在打量這座機場,或者說這個城市,鼻腔也在感受這座城市的氣息,想知道這座城市到底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從古至今那麼多人,把這裡當作了不得的地方。

好像在這座城市生活,就成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接機大廳有很多人豎著牌子、扯着嗓門接機,趙硯看見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接走剛剛飛機上坐在他身旁的那位美女。

那兩人對那位美女很尊敬的樣子,男的幫她提行李,女孩幫她拿包,一邊往接機大廳門口走,一邊還向她彙報着什麼。

怪不得這位美女那麼清冷傲氣的樣子。

趙硯笑笑,一隻手拎着小小的行李包,一隻手插在褲兜里,走得很瀟洒很隨意,目光也在接機的人群里掃了幾眼,沒看到寫着他名字的牌子,也沒聽見有人喊他。

倒是他剛拿出來的手機響了,掃了一眼,是喻綺蘿的名字。

趙硯有點意外,隨手接通電話。

“喂?喻姐!”

“下飛機了嗎?”是喻綺蘿的聲音,有點慵懶。

“嗯,剛下飛機,正在找接我的人呢!”趙硯一邊回著喻綺蘿的話,目光一邊還在四處搜尋狂徒電影集團來接他的人。

“呵呵!不用找了!你直接出來吧!從接機大廳出來往左邊看,左邊大路邊的花壇旁邊停着一輛銀灰色浮光,我在車上,今天喻姐親自來接你!呵呵,我不方便去接機大廳接你,煩你自己移步過來吧!”

“昂?”

趙硯有點錯愕地停下腳步:“喻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來接我?”

喻綺蘿:“嗯呢!本來是有工作人員要來接你的,我正好沒事,開車出來兜兜風,順便接你過去,怎樣?受寵若驚了?呵呵!”

“確實受寵若驚!謝謝喻姐!我這就過來!”

掛斷電話,趙硯加快腳步出了接機大廳,站在門口往左邊路邊一望,果然看見一輛銀灰色的高檔小車停在路邊的花壇旁邊。

那流暢的線條、低調的奢華,機場附近的很多人都頻頻往那邊矚目。

浮光,算是大明頂級車系中的一種,為許多大明星所喜愛,低調的色彩、強勁的動力、舒適的內設,無一不讓追求品質,又不想太張揚的人所喜歡。

趙硯加快腳步走過去,敲了敲不透明的副駕駛車窗玻璃,玻璃緩緩降下半截,趙硯看見喻綺羅笑吟吟的臉。

“上車啊!”喻綺羅對他勾了勾手指,喻綺羅今天非常漂亮,大概是要出席電影首映禮的原因,喻綺羅化了妝,披着一頭烏亮的秀髮,雪”白”的頸項中一串亮閃閃的鑽石項鏈,沒有穿外套,黑色的羊毛衫盡顯上身美好曲線。

“好!”

趙硯應了聲,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

“繫上安全帶!”

喻綺羅笑吟吟地吩咐着趙硯,已經發動車子離開這裡,趙硯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打量她,好奇地問:“喻姐!你故意來嚇我的吧?您親自來接我,我受不起啊!”

浮光已經悄無聲息地匯入路上的車流,喻綺羅聞言眼波流轉瞥了趙硯一眼,笑吟吟地說:“有什麼受不起的?你給喻姐寫了那麼多好歌,再說了,在溪城的時候,你和你的朋友們還救過喻姐,救命之恩,喻姐出來兜風,順便接你一下怎麼就不行了?”

說著,喻綺蘿打開車載音樂,她演唱的《千千闕歌》飄蕩在車廂里,喻綺蘿不快不慢地駕着車,問趙硯:“怎麼樣?這首歌我有沒有唱出你想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