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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聽完周曉筟所謂的解釋,趙硯直接一句話問了過去:“如果我只要版稅分成呢?”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趙硯也不再出聲,皺着眉頭等着周曉筟的答覆。

一陣沉默後,周曉筟輕嘆一聲,道:“趙硯!我是真的想要給你一份保障,千字200的價並不低,不論你這本新書銷量如何,風險都在我們出版社,你拿這份稿酬,就可以安心寫完這本書,安心磨練你的寫作技巧,不過,如果你堅持要版稅分成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和你上本書一樣,10的版稅分成!但我還是想要提醒你呀!如果你這本新書的銷量不如你的預期,你能拿到的稿酬可能會跌到很低,你如果堅持要和上本書一樣的合約,你就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才行的!”

趙硯聽到這裡,心裡一口悶氣稍去一些,走到閣樓通往外面天台的門口打開門,走到天台上,目光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趙硯嘴角微揚,道:“周主編!我要的不是和上本書一樣的合約,這次我要15的版稅分成!否則,這本新書我不能簽給你!”

和周曉筟不看好天龍八部不同,趙硯對這本新書有十足的信心,周曉筟只看這本書的開頭幾萬字稿件,甚至都沒看那麼多,但他卻看完過整本作品,更在陸揚那個世界查閱到這本書被改編成一個版本又一個版本的電影電視劇,天龍八部的原作者金庸更是陸揚那個世界首屈一指的武俠宗師,這本天龍八部更是這位武俠宗師的主要代表作之一。

所以從一開始,趙硯心裡想的就不是千字200,也不是與笑傲江湖一樣的10版稅分成,當初笑傲江湖之所以同意10版稅分成簽給九州讀書,那時主要是因為趙硯自認自己的名氣、口碑還沒到更高的程度,他還需要證明自己。

所以,當初他同意10的版稅分成將笑傲江湖簽給九州讀書,但現在,圓月彎刀、重生之大成兵劍、笑傲江湖三本書,一本比一本人氣更高,銷量更佳,口碑也越來越好,趙硯認為自己有資格要求更高的稿酬了。

作者圈內的哪個作者不是這樣?獲得了更高的人氣,誰開新書的時候稿酬不漲?不趁人氣增長的時候要求漲稿酬,難道要等人氣降低之後再要求漲稿酬嗎?

這是我應得的!

跟周曉筟提出15版稅分成的時候,趙硯心中是這麼想的。

這次通話的結果不歡而散,周曉筟沒有同意趙硯15版稅分成的要求,對於趙硯這個要求,她沉默了幾秒,輕笑一聲這麼回復趙硯:“呵呵,趙硯同學!我想我前面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嗯,也許你需要多一點時間考慮考慮!15的版稅分成,我們九州讀書不是給不出,但你這本新書肯定是給不了這樣的合約的!這樣吧!你再考慮考慮,或者你也可以給其它家出版社投稿試試,如果別家能給出這樣的合約,那最好!如果你考慮過後改變了主意,可以打我電話!千字200或者10的版稅分成的合約還是可以給你的!”

電話結束後,趙硯隨手將手機扔進閣樓內自己的單人床上,笑了笑沒有在意,他不會改變主意,也不會向其它出版社投稿,時間會證明這本天龍八部的價值!

他相信天龍八部在有劍氣上的人氣會越來越高,口碑越來越好!等這本書人氣和口碑完全爆發出來後,趙硯不信沒有出版社願意給15版稅分成的合約。

“正好!先用它再給我的有劍氣聚聚人氣!”

想到這裡,趙硯微笑着舒展雙臂,活動拳腳,不疾不徐地在天台上打起八極拳,很久沒有在這個天台上練拳了,現在回家了,再次站在這天台上,他頓時有點手癢。

趙硯施展拳腳的速度越來越快,拳腳施展間破風聲不絕於耳,剛猛路線的八極拳在他施展之間猶如行雲流水,陽剛氣息盡顯。

一樓,在抽煙的趙東榮聽見天台上沉重的腳步聲,翻眼瞥了一眼天花板,習慣性地罵了一句:“這臭小子!一回家就打拳,老子這套房子早晚讓他給拆了!”

趙茹聞言微笑着說:“爸!你就別罵了!我覺得阿硯練拳挺好的!難得他有一個愛好!會點功夫在外面,咱們也放心點不是嗎?”

吳儀萍回頭瞪了趙東榮一眼,斥道:“像你啊?阿硯要是不打拳,身體能有這麼好嗎?現在阿硯也不闖禍了,打打拳有什麼不好?”

“他不闖禍了?哼!”

趙東榮翻了個白眼,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今天他雖然還是習慣性地罵趙硯,但臉上並沒有怒色,從內心裡,趙硯這一年來的變化,他心裡也是滿意的。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命運的牽引。

趙硯在天台上一時興起練拳的時候,他家斜對面的紫苑裁縫鋪二樓的天台上,提前兩天放假回來的侯藝晨正好上天台來收衣服。

這兩天太熱了,她剛剛在樓下幫媽媽幹了些活,就出了一身汗,上天台就是打算拿兩件晒乾的內衣下樓去沖個涼,身上汗津津的很不舒服。

也許是多年下來養成的習慣,一走上天台,侯藝晨就習慣性地往趙硯家的天台上望了一眼,趙硯不知道的是,他中學時代每天晚上在天台練拳的時候,常常有一雙眼睛在馬路斜對面的天台上看着。

這雙眼睛的主人自然就是侯藝晨。

他倆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雖然後來隨着兩人漸漸長大,趙硯漸漸變得調皮搗蛋、邪里邪氣,又因為侯藝晨的爸爸跟一個野女人私奔了,所以性情大變的侯藝晨媽媽禁止了侯藝晨再跟趙硯玩在一起。

但事實上,從那以後,侯藝晨幾乎就再沒有玩伴了,她媽媽不許她再在外面玩,不是叫她幹活,就是嚴厲約束她在樓上看書學習,也是如此,侯藝晨的性子變得越來越冷,只是在她越來越的外表下,她的心裡還是嚮往着以前的生活的,懷念着每天和趙硯在一起玩耍的日子。

在趙硯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在她媽媽不知道的情況下,中學時代,很多個繁星滿天的夜晚與沒有繁星滿天的夜晚里,侯藝晨都會獨自一人來到自家閣樓外的天台上,靜靜地坐在閣樓的陰影下,雙手托腮靜靜地看着趙硯家的天台。

那些夜晚里,有時候她能看見趙硯正好在天台上練拳,有時候看不見,但不管能不能看見趙硯的身影,望着那個天台,望着趙硯住的閣樓窗戶上透出的燈光,侯藝晨都會覺得心安。

曾經很多次,她都想大聲呼喚一聲趙硯的名字,然後和他再像以前一樣出去玩耍。

只是,家裡的氛圍,媽媽改變後的性情總是像一座牢籠一樣束縛着她,讓她每次的衝動都只能壓抑在心裡。

這個午後,侯藝晨上天台來收衣服,本是習慣性地向趙硯家的天台望了一眼,沒指望能看見趙硯,她回來兩天了,一直沒看見趙硯的身影,心裡估計趙硯還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