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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許劍豪麻標譚志國也離開後,不遠處那片門面房一處拐角里走出來兩個女生,如果趙硯還沒走的話,看見她們應該能認出來,這兩女生正是入學那天在車站接待他的那兩位盧穎慧與辛彤。

盧穎慧身材高挑長發飄飄,有一雙很漂亮的丹fèng眼,辛彤蘋果臉,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害羞狀態,剪着齊耳短髮,很有幾分可愛的感覺。

此時兩人從拐角處走出,臉上都有吃驚的神色。

辛彤一隻手按着胸口,輕嘆道:“剛才真嚇人呀慧慧剛才那個是趙硯吧?”

盧穎慧還在張望道路前面的背影,聞言點點頭,心有餘悸地說:“是他沒想到他功夫那麼好,剛才那三個男的我認識,最後一個差點打敗趙硯的是武術社的副社長許劍豪,另外兩個是許劍豪的狐朋狗友,一個叫麻標一個叫譚志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辛彤:“趙硯好像受傷了?”

盧穎慧:“嗯,要不,我們明天去看看他?”

辛彤:“行我也這麼想”

兩人走到趙硯剛才撞斷的杉樹那裡,辛彤小心地摸了一下斷裂處的木刺,怕怕地伸了伸舌頭,盧穎慧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粗的杉樹,而且還是活的,居然一撞就斷,樹斷了,人還好好的。

……

回學校的路上,趙硯不時咳嗽幾聲,左手一直捂着胸口,這讓霍琴琴很擔心,一次又一次擔心地問他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但每次趙硯都是搖頭,總是低聲安慰她沒事。

眼瞅着距離翰林學院大門已經在望的時候,趙硯的咳嗽忽然劇烈起來,右手突然甩開霍琴琴的攙扶,向前沖了兩步,一把扶在路邊的大樹上。脖子一伸,好像要吐,但他忍住了,緊繃著臉回頭望向身後的來路。路上空空的,沒有許劍豪等人的身影。

趙硯神情放鬆下來,但突然身子一顫,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趙硯?”

霍琴琴嚇呆了,花容失色地跑過來扶住趙硯。語氣里已經帶上一點哭腔:“趙硯趙硯你怎麼了?你都吐血了你別逞強了好不好?快跟我去醫院吧?我求你了好不好?”

央求着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晃。

趙硯閉上眼吸了口氣,又緩緩吐了出去,睜開眼的時候,臉上反而露出輕鬆的笑容,拍拍霍琴琴的手背,安慰道:“別緊張沒事了剛才一直憋着這口淤血,悶了一路了,現在吐出來就沒事了,你看我現在輕鬆多了?”

霍琴琴懵懵地望着他的笑臉,心裡不相信。但趙硯的神情確實比之前輕鬆許多,看上去似乎真的沒事了。

“不行你自己感覺可能是錯的你跟我去醫院好不好?你都吐血了還能沒事嗎?你逞強以後可能會留下暗傷的別逞強了行不行啊?”

霍琴琴仔細一想,還是不放心。

趙硯按了按胸口,有點痛,最少被打青了,想了想他終於點了點頭,同意跟霍琴琴去醫院。

許家獅子印……果然厲害

這是趙硯第一次遇到傳聞中的厲害功夫,在家鄉溪城的時候,他只知道老兵武館的鐘館主軍體拳很厲害,他還不是對手。

沒想到離開家鄉才這麼短的日子。就遇到傳聞中的許家獅子印,沒有防備之下,吃了個暗虧,如果早知道對方會許家獅子印。他提前有防備,他不會差點打輸。

霍琴琴開始在路邊攔出租車,這時間點,經過這裡的出租車不很多,她一時並沒有攔到,趙硯微笑着走了幾步。和她並肩站在一起,語氣有點遺憾:“可惜了你送我的生日禮物,那麼漂亮,我還沒用過一次就被打碎了”

聞言,霍琴琴張望路上車輛的動作頓了一下,緩緩回過頭對趙硯笑了笑,輕聲說:“沒關係其實那個茶杯我做的也不很滿意,等寒假有時間了,我再幫你做一個更好看的”

趙硯笑眼看着她,直到把霍琴琴看得臉紅,才移開目光,輕笑着說:“好啊那我等着杯蓋上我還要那隻猴子我很喜歡”

霍琴琴抿嘴笑了笑,點頭道:“嗯我記住了”

……

過了幾分鐘,出租車還是沒攔到,兩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霍琴琴:“你那本新書《重生之大成兵劍》很好看我有買,王婷不喜歡看小說,她只翻了幾下就說不好看,我差點跟她吵起來”

趙硯:“呵呵,你喜歡就好”

過了一會兒,霍琴琴又說:“聽說你最近賣了幾首歌,以前真不知道你還會寫歌啊什麼時候能聽到呀?我想聽聽看”

趙硯意外地看她一眼,微笑着問:“你聽誰說的?”

霍琴琴:“樓文昊呀他告訴我的。”

趙硯:“呵呵,已經有兩首可以在網上搜到了,一首叫《曾經的你》,另一首叫《吻別》”

“是嗎?”

霍琴琴眼睛亮了下,當場就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她先搜的《吻別》,當《吻別》的歌聲響起的剎那,她嘴角出現一抹欣喜的笑容。

“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就連說過了再見,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歌聲舒緩,歌詞彷彿在描繪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聽着聽着霍琴琴嘴角的笑意就漸漸消失了,眼神異樣地悄悄看了一眼趙硯,她的眼裡浮現一抹淡淡的傷感。

不知道是因為這首歌,還是因為什麼。

當整首歌全部唱完,歌聲停歇,霍琴琴低着頭輕聲評價一句:“這首歌太傷感了,趙硯你失過戀嗎?那個女孩是誰呀?”

這問題讓趙硯很意外,很意外地歪頭看了她一眼,笑着打趣:“你不知道?”

霍琴琴茫然地回望,迷惑地問:“我應該知道嗎?”

高中時期,尤其是高三那年,趙硯調戲過她很多很多次,此時此情此景,趙硯忽然又有了調戲她的興趣。

“你啊我以前跟你表白那麼多次,你都沒理過我,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寫出這麼傷感的歌來?”

“啊?”

霍琴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她自己。

“你跟我表白過?很多次?”

趙硯差點被她的反應逗笑,強忍着笑,趙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對啊你仔細回想回想”

霍琴琴眨巴着茫然的眼睛歪着頭回想,臉有點紅。

就在這時他們右手方向駛來一輛亮着空車牌的出租車,趙硯伸手攔了一下,出租車往這邊一偏,眨眼工夫便停在兩人面前。

“上車吧”

趙硯拉了一下霍琴琴,還在努力回想的霍琴琴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上了車。

……

等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趙硯微笑着對身旁的霍琴琴說:“怎樣?我就說我已經沒事了吧?你就是瞎擔心”

霍琴琴:“還說呢你胸口青成那樣,那麼嚇人不來醫院,你多久才能好啊?”

趙硯:“呵呵”

趙硯是沒什麼事了,下巴骨碎裂的許劍豪卻在醫院住下了,麻標和譚志國雖然沒有住院,卻也都上了葯,包了紗布回去。

麻標的傷也在下巴上,譚志國的傷則是在腦門上,趙硯之前那一記肘擊可不輕,被擊中的當時還沒怎麼感覺,到了醫院一看,他腦門上已經高高腫起一大塊,腦門上的頭髮被剃了,醫生幫他扎了幾針,用火罐拔了些淤血出來。

這一晚,於大學城大部分師生來說,都是很尋常的一晚,但趙硯與許劍豪等人的交手,卻還是在小範圍內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早已回到宿舍的艾蜜莉和布萊茲惶恐不安,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是趙硯怎樣的報復。

這已經是她們第二次找人找趙硯的麻煩了,今晚趙硯狂怒的樣子,一直殘留在她們的腦海里。

還有辛彤和盧穎慧。

她倆目睹了當時的打鬥過程,震撼一直留在兩人心間。

兩人誰都沒有料到一個月前在車站接待的新生趙硯會那麼能打,今晚打鬥現場斷裂的那棵杉樹和地上碎裂的地磚,讓她們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相比之下,拳擊社和武術社那些每天練習打木板的同學都弱爆了。

不過,她們回到學校後,都很默契地沒有把這件事到處張揚。

且不說這件事就算告訴別人,別人也不大可能會相信,就說這件事傳揚開後,可能會造成的影響,她們也無法預計。

潛意識裡,兩人都不想趙硯因為今晚的事受到學校的處分。

……

趙硯坐車先把霍琴琴送回南京醫學院門口,才折返回校,他在霍琴琴面前表現得雖然很輕鬆,事實上,他心裡清楚自己這次的傷沒有半個月以上好不了,回到宿舍,趙硯站在房間鏡子前,能看到他自己的臉色蒼白了許多。

不過,明天還是要去杭州有劍氣這點傷不能耽誤這件正事。

記着明天的事,趙硯就趕緊去洗漱上床休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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