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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憂看着此人,毫不隱藏自己的鄙夷表情,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異種說話?”

站在大廳之內的人,正是來到白家的異種王木葉,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蛻變成了人類的外貌,除卻那一雙腥紅無比的瞳孔。

白憂從未將木葉當人看,無論是過去剛合作時還是現在,之所以讓他進入白家古宅,也不過是外面的大戰讓白憂倍感噪雜,不想理會而已。

木葉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中帶有不甘,但卻不敢在此時表露。

因為在銀市傾巢大戰之時,白羽和羅生的對戰誤傷,已經讓木葉深刻感受到了什麼叫與死亡擦肩。

那只是兩名神秘家族的旁支成員,他們的戰鬥餘波就差點要了木葉的命,更何況此刻近在咫尺的白家嫡系大少白憂?

木葉不是一個小白,在與白家的多次合作中,他就已經萬分了解白憂在神秘家族中是一個怎樣的存在,當下再結合白羽和羅生的戰力,木葉很清楚他連白憂的一根小拇指都敵不過。

所以隱忍,也只能隱忍。

白憂輕而易舉的察覺到木葉的神情變化,但他不在乎,也根本沒放在眼裡。

只是淡淡問道:“你弟弟已經放逐到南方了嗎?”

木葉不敢猶豫,立即點頭:“早在傾巢大戰結束之後,我就依照了你的吩咐,將他帶到了華夏的最南邊。”

白憂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意:“果然,所以南方的屍潮提前來臨。”

聽聞此話的木葉驟然一驚,抬頭看向白憂:“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白憂根本不理會木葉的問話,而是拋出了另一個話題:“我讓你查高漫秋的底細,查了嗎?”

木葉略帶不解的皺了皺眉,也不敢多問白憂為什麼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就着白憂的問題道:“高漫秋是神秘家族神女。”

白憂眼神一稟:“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還需要你去查?我說的是其他。”

木葉不明白,也有些憤怒:“還能查出什麼?我不是神秘家族成員,只能查到這麼多。”

白憂很失望,但還是繼續道:“普通人的身份的確查不出來,神秘家族成員的身份能查到的也有限,但是你忘了你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木葉抬眼:“異種王?”

“呵!”白憂毫不掩飾的嗤笑出聲,好似看笑話一般的看着木葉:“異種王?你想說你是個畜生,連人都不是?”

“你!”木葉大怒,捏緊的拳頭鬆了又緊,卻始終沒有勇氣對白憂出手。

他怕死,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末世中吃人,從而變成異種……

白憂連看一眼木葉的耐心都沒有,轉過頭望向窗外,聲音悠遠:“你不是獵者聯盟的成員么?還是地位很高的獵者。”

木葉一驚:“不是說獵者聯盟內有隱秘,不能深入?”

“那是以前。”白憂幽幽道:“現在可以繼續了,去,混入獵者聯盟內部,最好跟獵王身邊的那個何培源走近一下。”

“何培源?”木葉更加不明白,不了解神秘家族內在歷史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制裁者。

白憂的眼神看不出變化,好似無盡深淵:“無論用什麼手段,威脅逼·迫或者錯手誤殺,你想吃了他都行,但要從他口中問出高漫秋的一切,問清楚……她為什麼能有A級的血脈等級。”

聽着這些完全陌生的信息,木葉努力將其消化,他還想問些什麼,但此時已經有白家的旁支成員將他帶走。

他只是白憂的一顆棋子,並且還是一顆拚命辦事,永遠不得暴露主人的棋子。

木葉深知這一點,從而毫無反抗能力的踏上前往獵者聯盟總部的道路。

此時的大廳在此回歸安靜,死寂的空氣中瀰漫著無比壓抑的氣氛,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來者是一個女人,她穿着最為華麗但又暴露頓衣服,將身材優勢無限放大,其嬌美的容貌上帶着自信又得逞的神采。

此人名叫白清,白家第二旁支的傳人,文明時代之時她是白家最有希望成為白憂妻子的人選,文明時代之後的末世紀元,白家立即與高家聯姻,從而打破了她的幻想,隨即而來的就是白憂與高漫秋的悔婚,讓白清再次有了希望。

只是這時候,白允兒的橫空出世,又讓她的夢想跌落谷底。

但哪怕如此,白清也從未放棄,甚至有着極大的信心。

白允兒說好聽點是混血,說難聽點,不過就是一個擁有下等人血脈的野種!

白憂看着白清走近,目光在她露出的皮膚上遊走了一圈,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白清笑了笑,瞥了眼遠處已經消失不見的異種王身影:“大少讓他去查高漫秋的底細?”

白憂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欣賞,點頭:“神秘家族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A級的血脈,我懷疑高漫秋得到了大回爐。”

白清一驚,緊張道:“那怎麼能行?”

白憂皺了下眉,搖頭道:“但也不確定,如若是高漫秋得到,高家應當用大回爐打通地球的屏障,讓整個高家與本家聯繫上才對,但是高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清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大回爐在消失這麼多年後功能有限,目前只能讓一個人打通屏障回去,所以才只有高漫秋一個人越過了血脈限制?”

“也有這個可能。”白憂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大陽穴:“所以我需要查。”

白清看着這一幕,壯大膽子走上前,手指輕柔的在白憂太陽穴上按着,一邊緊張的小聲搭話道:“那上一代制裁者?”

“何培源?”白憂原本閉着的雙眼徒然一睜,厲色突顯:“我們殺不了,異種王卻可以,何培源斷了我父親的雙·腿,重傷我父親讓他只能終年卧床,白家的嫡系這麼多年來只有我一人,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白清有些畏懼的看了眼此時的白憂,輕聲道:“制裁者是該死,整個制裁家族都該死。”

白憂咧開嘴,露出一個極為陰沉的笑容:“上一代制裁者死於異種王之手,這一代制裁者死於喪屍王之手,外加一條楚涵的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