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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韓藝與蕭無衣最為像似的一點,就是他們都非常執着於夢想,而韓藝的夢想是什麼,當然就是一家人能夠生活在一塊。原本這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而且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由於很多原因,導致這原本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起來,但是再難,韓藝也得為之努力,因為你不去嘗試,成功的機會就只等於零。

元家紡織坊。

在一間大屋內,這裡面正在進行一場競賽,只見十餘個婦女坐在屋內,其中一個少婦站在一個木質的大機器前操作着機器,看樣貌可能還不到三十歲,是這裡面最為年輕的,至於其餘的婦女都有四十歲左右,她們則是坐在傳統的紡車前,手法非常熟練紡着紗。

“情況如何?”

韓藝一邊看着,一邊朝着元牡丹問道。

元牡丹略顯興奮的點點頭道:“這紡紗機真是比預想中得要好,雖然只有六個紡錠,但是一抬紡紗機卻能夠抵上十個手法熟練的紡紗工。更令人驚喜的是,這紡紗機容易上手,不需要熟手,這可以令我們在招人上減低要求,招收更多得人,然後將熟手集中起來,去紡織那些名貴的絲綢。如今已經用了半個月,我看再過半月,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大規模的生產這種紡紗機了。”

經過數月的努力,在半個月前,賢者六院終於研發出了第一台真正意義的紡紗機,並且還針對棉花和羊毛,設計出兩種大同小異的紡紗機,分別交給了自由之美與元家。

但是如今長安的作坊已經初步形成了規模,不再是那種家庭式,在這方面必須得慎重,可不能跟以前那樣,拿來試了個兩三天,就拿去生產,因為生產模式也發生了變化,不是自給自足,而是要交予代工作坊,萬一有什麼設計缺陷,這一批造下來,損失可是相當大的。

故此,不管是元家,還是自由之美,都選擇先用一個月,看看有沒有缺陷,如果沒有的話,再投入生產。

韓藝笑着點點頭,道:“所以說,投資賢者六學,只會賺,決計不會虧的。”心裡卻想,看來無衣考慮得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工具越發先進,需要的人力就越少,理應先未雨綢繆,先針對市場培養出未來人才,這樣就不會造成既商家缺人,而同時又存在大量的失業人員。

“我們可是已經投了不少錢進去。”元牡丹白了他一眼,好似說,你可別又想忽悠我,又道:“不過現在也不是高枕無憂,張家那邊的訂單實在是太多了,前不久才交付了第一批插秧機,這邊自由之美與我們可能又是同時下單,看來還得等上好些時候,我這織布作坊才能全部換上這紡紗機。”

韓藝笑道:“我倒是覺得時間剛剛好,因為棉花也才種植不久,產量極其有限,如果如今就全部換上紡紗機的話,很可能到時就是一群工人坐在紡紗機前面等待棉花的到來,雖說那可能是幸福的苦惱,但也是苦惱啊。”

元牡丹稍稍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算算時日的話,還真是差不多。”說著,她又搖頭一笑,“真是好事多磨啊!”

韓藝瞧她笑靨如花,動人之極,不禁感慨道:“看來我說一百個笑話,也不及送你一個紡紗機啊!”

元牡丹聽得暈生雙頰,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又白了韓藝一眼,道:“盡胡說八道。”

二人在作坊巡視了一番,又去到朵拉的辦公室。

他們夫婦一到,朵拉很識趣的消失了,元牡丹親自為韓藝泡了一杯花茶,然後坐在韓藝的對面。

“犯得着坐得那麼遠么?”

韓藝微微不滿道。

元牡丹微微白了他一眼,不答此話。

她太了解韓藝的為人,這要坐近一點,這廝非得毛手毛腳的,可這裡是辦公室,她可沒有韓藝這臉皮。

不過韓藝也沒有強人所難,因為他今日是另有所求來的,故此在其它方面,一定要有所退讓,喝了一口茶,眼眸一轉,突然問道:“你聽說了沒?”

“什麼?”

元牡丹錯愕道。

韓藝道:“就是我們的莊園已經建好了呀!你難道不知道?”

因為他的莊園是元家派人去建的,他只是出設計師。

元牡丹道:“是嗎?”

“是嗎?”

韓藝嘆了口氣,道:“可見你是多麼不關心我們的家。”

元牡丹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又看着他,靜待下文,言下之意,這個話題咱們不談。

這段時間,由於科技的進步,給作坊帶來極大的活力,她哪有心情去關心那事,但是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很忙,無暇顧及,因為韓藝可比她忙多了,而且忙的事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韓藝也了解元牡丹的性格,又道:“那你看什麼時候,咱們過去住上幾日?”

元牡丹下意識的目光躲閃了幾下,道:“咱們?”

“呃...呵呵...!”

韓藝挺羞澀的笑了笑。

元牡丹沉吟半響,點點頭道:“你做決定吧。”

在最初的時候,她的確有過抵觸,但是時過境遷,如今女兒都已經出生了,總得要見面的,與其總是懸在這裡,那還不如早點解決。

韓藝沒有想到元牡丹會答應的恁地爽快,當即激動不已,“當真?”

元牡丹道:“你都說是我們的家,難道我去自己的家,也能令你如此驚訝?”

“對對對!”

韓藝樂得直點頭,眼珠子左右晃動了幾下,又道:“牡丹,你作為無衣的姐姐,你看----!”

元牡丹微微笑道:“你希望我能夠遷就一下無衣。”

韓藝打了個響指,開心得指着元牡丹道:“我就說這世上最了解我的,莫過於牡丹你。”

“可我不會答應的。”元牡丹嘴角的笑意漸濃。

韓藝開心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臉上,“為---為什麼?”

元牡丹道:“這世上是不是我最了解你,這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比你更了解無衣,因為我與她是一塊長大的。她那人好高騖遠,又愛意氣用事,而且還經常得意忘形。雖說她如今在婦聯局做出一點成績,但她那衝動的性格,很可能因為一點小事,而將婦聯局給毀於一旦。而宋國公生性恬淡,根本管不了她,你又寵着她,我若還遷就她,那只會是害了她,她就需要有人在她耳邊,不斷的叮囑她,教訓她,她才會時刻保持謹慎。”

這話都讓你給說了,我還說什麼啊!韓藝撓撓頭道:“話雖如此,但是---!”

“沒有但是。”元牡丹搖搖頭道:“我決計不會遷就她的,如果她想騎在我頭上,你可以回去告訴她,她是痴心妄想。”

她太了解蕭無衣了,她知道蕭無衣心裡在打什麼算盤,就是要逼迫她對於崔大姐一事低頭,這是蕭無衣心中的一根刺,但這是不可能的,她始終認為,如果當初聽了她的,就不會出這麼多事,蕭無衣必須要為此負責,並且永遠記在心裡,這樣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故此,她回答的非常堅決,一點機會都不給韓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