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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反黑及緝毒科尼克,我要有關西伯利亞人公司所有卷宗,無論是立案後無疾而終的案子還是並未立案的傾向性懷疑,只要有記錄的卷宗我都要,現在。”

“海關嗎?你們收到了洛杉磯警察局的聯合調查文件么?那麻煩您把有關西伯利亞人公司的所有與海關有關的資料都發到我的電腦郵箱……”

“經濟罪案調查科么?對,我們是想要西伯利亞人公司的資料,什麼?馬修局長還沒和你們打招呼?稍等……”

“頭兒,經濟罪案調查科說沒有馬修局長的電話他們不願意將檔案讓出來給我們調查!”

反黑及緝毒科公共辦公區內亂成了一鍋粥,自從巴勃羅信了周末的話,認為要釘死古苛光憑別列佐夫一個人還不夠開始,整個部門開始動用所有能夠夠得着資源,這場硬仗剛剛開打副局長馬修就給與了最大限度的自持,反正這個案子不管說到哪也得由他們警察局來破,那就乾脆破個驚天動地,只要你們反黑及緝毒科不碰和蘭伯特以及蘭伯特家屬有關的案子就行。

然而,在這亂糟糟的公共辦公區內,卻有一個十分安靜的角落,那就是周末的辦公桌。

中午,炙熱的洛杉磯讓那些在空調屋裡忙碌的人們暈頭轉向,只有周末這清閑無比,他帶着三個孩子買了漢堡、可樂和幾份炸薯條,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給弄安穩了,自己端着一杯咖啡面對着一張白紙展開了思考,他在那張白紙上寫下的第一個單詞是——成熟。

這是周末在米格爾犯罪現場得出的結論,他在自己所看到的現場環境之下發現這件案子的作案程序簡單到了極點,罪犯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更不曾讓房間內任何物體移位,像是一個母親擺弄嬰兒一樣將米格爾捆了起來,米格爾甚至都沒有反抗。這本身就是一種成熟的犯罪。然後,在把那條鱔魚從後庭花出塞了進去。至於注射毒品是在綁住了米格爾以前還是以後周末無法判斷。畢竟他拿不到fbi的法醫報告。

寫完這個單詞,周末無法下筆了,他是一個需要擁有足夠時間在犯罪現場進行調查才能得出完整結論的警察,可進入米格爾家裡的時間太短了,這其中大部分時間還放在了了解死者身上……

“我能問問你在幹嘛么?”羅傑坐在原本屬於周末的椅子上,看着周末寫下了一張單詞的白紙說道:“已經幾天了,我們既不能去上學也不能離開你的身邊,太無聊了。”

周末看了羅傑一眼。又扭過頭看了看正坐在辦公桌一端和姬斯蒂看卡通片的蓋亞轉過身道:“我在想咱們上午去過的那個案發現場,可是我們進去的時間太短了,很多東西都來不及看就被趕了出來。”

“比如呢?”

羅傑問道。

“你感興趣?”周末覺得羅傑對破案感興趣的話,總比他對殺人感興趣要好一萬倍,所以,乾脆放下自己的思緒,說道:“比如門窗是否有撬過的痕迹……”

“你想知道是不是熟人作案?”

周末笑了:“不可能是熟人。”

他可是這件案子的受害人之一,只不過因為沒動那筆錢而一直沒給那個連環殺手機會,加上這名連環殺手曾經在整個米國各大州作案,同時成為他、艾華德、米格爾、伍德都認識的人幾率太低。如果真是熟人,那托尼恐怕早就鎖定了兇手。

“我對門窗是否被撬過比較注重的原因在於,兇手是不是提前準備好了能讓米格爾開門還把他讓入房間的借口。要知道在現在的米國哪怕你亮出警徽都不會有人把你讓入房間里,他會先問你有沒有什麼事。米格爾生前是個警察,他沒理由讓一個陌生人以任何借口進入自己的屋子。”周末把想法說出來那一刻不自覺的又陷入到了思考當中,有些難題不是偵辦案件的負責人還真的很難想出破解方法。

把這個解不開的問題放到一邊後,周末又開始向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從托尼對整個案件的熟悉程度上來看,這應該是一起犯罪手法單一的連環殺人案,不然後趕到現場的托尼不太可能對案情了如指掌,誰也無法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就知道那從未出現任何異常的肚子里是否藏着一條鱔魚。可從托尼的表情上來看,他就是早已經確定了這個結果。可能從艾華德到伍德的案子都是這麼一脈相承的。只有這樣才能讓托尼每次踏入犯罪現場的時候都如同踏入了一個極為熟悉的環境之中。

那麼,什麼人喜歡重複。一點都不追求改變呢?

周末在那張白紙下又寫了幾筆——老人。

年輕人比較容易接受新鮮事物,也更喜歡完善自己,老人卻不會這麼干,老人在碰到任何事件的時候都會在自己的漫長人生經歷中尋找類似的經驗,一旦找到,他們會用最簡潔的手法將這套經驗轉換成對解決問題的方法。多起殺警案就是連環殺手的經驗,有了這些經驗,他可以不耗費任何心力的走入下一個目標的屋子,以最熟悉方法進行早就實施過無數次的罪惡,然後,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欣賞着,絕不貪圖享受的為自己點上香煙或從死者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因為他知道,那會讓現場看起來非常不和諧。只要在現場做出任何一個多餘行為就會給警方留下一條新的破案線索,這不可能是一個新手所能掌握的。

等周末在想下筆,就自己所看到的東西繼續寫一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這個殺手的厲害之處!

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分析了!!

即便是給了他一份鑒定科的報告和法醫報告,能得到的信息也不過是死者死前被注射過大量毒品,手腳有過被捆綁的痕迹,最多,為了讓死者老實,很可能後腦遭到過鈍器重擊,可這些東西在兇手不留下指紋也不會在犯罪現場有任何多餘動作、將整個案情處理的像是去kfc買炸雞一樣簡單的時候,那個很可能不存在兇器的現場會讓任何調查人員都會在不經意間皺眉,這比在兇案現場設置各種難題---調---戲----辦案警探高明了太多太多。

或許,更適合接近兇手的案件應該是被殺害的兩名德州調查員,他們才是眾多案件中,兇手唯一沒有準備而殺害的人,起碼,去查兩名調查員的死會得到比這些精心準備的案件更多的線索。

“周,誰能管警察?”

羅傑突然問了一句。

周末被驚擾後看着羅傑有點沒聽明白這句話,羅傑在周末表現出疑惑的表情後:“我的意思是誰能管那個死者?”

“反正我的老師要是去家裡進行家訪,蘭伯特一定會把老師讓進家裡,要是那個傢伙出現在死者家門口敲開了房門並且告訴他自己是來調查黑警案件的,會不會,被死者也能讓他進入房間?既然是調查,他們就需要談話,艾爾科夫不正是要和你談一些事情,才讓你走進了他的房子么?”

那一刻,周末看着羅傑,一動沒動。未完待續。

ps:最近在看杜月笙全傳,忽然發現這廝一定是穿越者......還是那種不想爭奪天下,只想榮華富貴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