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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正義也隨着光明的到來隨之降臨。

反黑及緝毒科會議室內的電視機開着,電視機內巴勃羅正在媒體的鏡頭前於別列佐夫的家門口接受採訪,他周圍圍繞着十幾名舉着話筒的記者,而身後,則是從別列佐夫家中搜查出來的大批毒品。

“巴勃羅警官,請問警方這次搗毀的藏毒窩點是不是上一次令當局鎩羽而歸的地方?兩次出擊又為什麼一次沒有收穫,而第二次收穫頗豐?”

記者們太壞,總是想任何事情到來的時候獲得一個與大眾完全不同的視角,從而引導輿論,讓民眾覺得‘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巴勃羅和馬修不同,他不是天生的政客,要是馬修在這,那第一次失敗的恐怕會立即成為‘警方的計謀’,是‘警方寧願承受着成為眾矢之的的屈辱,也要麻痹對方,完成這最後一擊’。可在巴勃羅這,一切都沒有那麼功利,甚至都令人看不出任何手腕。

“呃,”巴勃羅面對鏡頭的時候有些緊張,儘管他也在多個黑幫案件中接受過媒體採訪,但是這個毛病一直都沒有改掉:“我們上一次輸了。”

他承認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反黑及緝毒科的對手比較狡猾,第一次,我們被一架飛行器弄的抬不起頭來,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就發生在了眼前。為此,我要向洛杉磯的所有人道歉。”巴勃羅沒邀功,直接道歉的行為令媒體有些不好意思在繼續追問他說的話是否代表着警方無能,一種‘誰都會犯錯’的將心比心在每一個記者心底出現,然而這所有的所有都源於巴勃羅的真誠,他不會裝假和耍心機。

巴勃羅繼續道:“可我們經過短暫的調整以後還是找到了突破口,看看我身後的這堆東西,佳樂定、抗抑鬱劑、---可---卡---因---、快客、---海---洛---因---、---冰---毒---、2cb、2ci、致幻劑、蘑菇、mdma……這裡就像是個毒品超市,你能在這堆東西中發現任何正在流行的玩意兒,你能想象么?這些東西就來源於後面那條街的地下加工廠。”

“他們以這條街上的房子和不斷出入的黑幫分子吸引警方目光,卻在後面那條街上非常安靜的房子里挖了地下室進行---毒---品---加工。狡猾的他們居然連那些廢料都不會隨便排放,而是在半夜裝在木桶里趁着天黑運出城,最終埋在野外的地下。”

“更重要的是,這群傢伙還擁有一條運輸線。在洛杉磯這座城市裡形成了產業鏈,並不是依靠從南美或者亞洲將毒品偷運入境的方式。”

他的坦誠讓記者迅速感覺出了警察局反黑及緝毒科的專業,警方不僅僅是在一次失敗以後破獲了毒販們的窩點,這些為這座城市的治安而努力的傢伙們還徹底摸清了---毒---販---的套路。

“巴勃羅警官,能說說警方是如何得知這些的么?”

記者的提問給了巴勃羅收買人心的機會。他轉過身揮手指向了身後正在忙碌的那群人,抓過一個黑大個來說道:“各位,請讓我介紹一下,這個人叫尼克,他能一眼認出整座城市中任何一個黑幫的塗鴉標誌和紋身,不需要電腦檔案就可以點出坐在街角的那些人中哪個是該區域黑幫的中層、哪個是剛剛加入幫派的小嘍囉。”

巴勃羅繼續往後介紹:“還有正在忙碌中的他們,你一定想不到他們中有人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哪些店鋪在生意不景氣的時候動了邪念開始收贓;又有那些人拉攏了一幫女孩子開始街頭攔截住汽車進行---性---交易,我的人無時無刻都在打探着這座城市裡的邪惡,並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將其撲滅。”

“當然,有時候過於心急會讓我們失敗。有時候不太小心會讓我們漏掉幾條雜魚,但是,我們只要在上班,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在洛杉磯,誰也別想永遠當一輩子的惡棍!”

說到這,巴勃羅有些激動了,同時想起了和周末的計劃:“各位記者,在這,我想說幾句與這件案子無關的話。”那一刻。巴勃羅身後忙碌的警探們緩緩聚集了過來:“幾天前,我的兩名手下遭到了黑幫的報復,他們其中一人被逼無奈從高出跳下扭傷了腳坐在輪椅上;另外一個身中兩槍,至今還躺在醫院裡……”說到這巴勃羅慢慢低下了頭。一股低沉的氛圍開始凝聚。

可是,在巴勃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表現出的是一種堅決!

“那些傷害我手下的人,你們聽好了!!”

“我不是那些善良到給你們保護費還能讓你們調戲我店裡服務員的餐廳老闆,動了我們的人,你以後連出門買一杯咖啡都******得小心屁股後面是不是有人盯着你!”

“你想在差點弄死我兩名手下以後離開洛杉磯?”

尼克帶領着所有人給巴勃羅搭腔道:“我們決不答應!”

“你以為我們的住院以後。這件事就結束了?”

警探們已經不用誰帶領了,熱血在此刻開始燃燒:“你怎麼不去死!!”

“聽好了狗娘養的混蛋們,你只剩下唯一一個選擇!”巴勃羅憤怒的咬着牙把這句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那一秒,身後爆發出了巨大的火焰般燃燒着周圍的每一個人,而那群警探在巴勃羅這個糙漢帶領下,同時喊出了結束語:“在進監獄前洗乾淨屁股!”

電視機上出現的最後一個畫面是警探們開始逐漸散去後巴勃羅依然不依不饒的那張臉,那張憤怒、堅韌、張嘴就爆粗話的臉,可是當整個畫面結束,新聞外景主持人面對這鏡頭將所有重新進入工作狀態的警探們當成布景時,這名穿着藍色女性職業裝的外景主持人說出了一番讓老百姓心安的話。

“我們不能指望大學校園裡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們拿着槍追捕罪犯、就像是我們無法控制在這些警官的同事們受傷以後他們會爆粗口一樣,這個社會上需要秉持正義的人,無論他們是否顯得紳士、是否能引經據典,只要你絲毫不懷疑他會為了最普通的市民安慰冒着生命危險出現在犯罪分子的槍口下,那麼,請允許這些人和我們在格萊美、奧斯卡頒獎典禮上那些星光熠熠的明星們完全不同,反正,我覺得他們是一群可敬的人,就是,不怎麼可愛。”

那時,周末坐在輪椅上穿着西裝將雙手手肘搭在扶手邊,兩隻手十指交叉的坐在反黑及緝毒科會議室一個人眯着眼假寐,他在這聽着巴勃羅向墨西哥人宣戰、聽着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用粗野的方式替自己和契科夫出頭,且知道在這條新聞播出後,鐵定有一些公知蹦出來職責警察隊伍的素質問題時,心裡多了一絲感動。

“墨西哥人,我來了。”

陽光透過窗戶在洛杉磯的清晨向反黑及緝毒科的會議室射出一道精芒,那道光芒經過玻璃的折射映照在周末的臉上時,他緩緩睜開了雙眼,迎着陽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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