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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的幾個大男人,一起盯着桌上那個小紙包,氣氛顯得分外的詭異。

好一會兒,殷子軒抬手伸過去,打開了紙包,看着裡面一顆顆橢圓的小糖球,上面沾的芝麻粒粒飽滿帶着油光,香味隨着紙包的打開在外間瀰漫開來。

“主子不可,帶屬下先嘗。”一個隨從見主子伸手捏起一顆要往嘴裡放,趕緊的開口阻止。要知道,主子的飲食上,不管是喝的茶水還是正餐電信,那都是有人驗過的。

沒有專人,反正他們幾個長跟着主子的,誰在場,由誰負責。都已經成了習慣,可是今個,主子竟然反常。

殷子軒聽到手下的提醒,卻沒有把手裡東西放下的意思,看也沒看手下,手輕輕往上一拋,張嘴接住了,含了一下就咀嚼起來。

糖的清甜伴隨着芝麻香,酥脆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挑挑眉頭,然後又迅速的在紙包里捏起一顆,然後就是一顆接着一顆,就着手邊的香茶,吃得那叫一個陶醉。

邊上的隨從們看得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他們也特納悶兒,不過就是個麻糖而已,有那麼好吃么?

他們都跟着主子多年,可是誰都不曾想到過,麻糖是尋常的小食,但是身份王爺的主子,卻是根本就沒有吃過的。

殷子軒剛剛聽到手下風語帶來的消息,心裡本來有些堵,可是小半包麻糖吃之後,他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不好的消息算得了什麼?來自各方的危機又算得了什麼,一樣一樣的化解過去就行了,只要自己還活着,那什麼都不是事兒。

這一點,還是那晚子在將軍府,她給點化的呢。所以。自己沒有介意什麼自尊,面子從狗洞離開化險為夷的。

她一個小小年紀的姑娘家,都看得那麼透徹。自己一個七尺男兒,難道連她都不如?

殷子軒越來越覺得,自己尋她是尋對了,邀請她跟自己走,這個決定也是很明智的。

“你們給爺記住嘍,從今兒往後。但凡是小米給爺的飲食。一律無須驗了。還有,回到府中,你們要先做個表率。讓府里那些阿貓阿狗們都識趣點,莫要

原本,隨從們還想暗示下主子,不能太大意,雖說是個小姑娘,可是世道艱險,誰敢保證她是無害的?

說不定就是那個大對頭暗中設計好。故意安排的人呢。要知道有些眼線那是從才幾歲的時候,就被人經過層層考驗篩選還有專門的人嚴格的訓練培養着,合格了,就被分別送往需要的地方。

越是那些手握重權,官位高的人身邊,身邊這樣的眼線越多。許是為了防人。許是為了害人。各有目的。

他們往外安排,同時身邊也被旁人算計着安排了。關於這一點。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只是,就算知道有,也不能明着怎樣。

暗中查出來是誰,使人盯着動靜,見機行事呢。當然,大家也都知道,查出來是哪個,也不能立馬除掉。

今個除掉了,興許明個又安排進來了,防不勝防不如知道了裝糊塗的好辦事兒。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就算查得再仔細,也不可能把身邊的細作都清理乾淨。門戶越大,府邸里做事的人也就越多,能做細作的,就必定有那樣的本事。

門房啊、廚子啊,倒夜香的都有可能是。即便進府的時候不是,那麼也有可能收了好處變成細作的。

所以啊,這是沒辦法的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主子身邊這幾個,那可都是一起經歷了很多生死的,這才相互信任着。

可是,這個叫小米的丫頭,怎麼就能一下子就得到主子如此的信任呢?他們幾個是真的想不明白。

聽聽主子說什麼,那丫頭給準備的吃食,不是不需要檢驗,而是根本不需要。

可是,主子說的如此堅決,誰也不敢多言自討沒趣。殘差不齊的答應着,心裡其實是都在犯嘀咕。

“時辰差不多了,準備水,爺要休息了。”殷子軒邊把剩下的麻糖包好,一邊吩咐着手下。平日里根本就不需要他開口的,今個卻是不同了。

啊?洗漱的活有了丫頭不是該她做的么?這點事都不用她做的話,那買了她做什麼啊?做大小姐啊?一個個的更加糊塗了。

嘀咕是這樣嘀咕着,誰也沒敢多說什麼,趕緊麻溜的去小間準備洗漱的水。幹活的人故意的把聲音弄大些,希望另外房間那位能聽到,能想起來她是來做什麼的。

可是吧,這邊的動靜實在是夠大了,那屋裡的人就跟耳朵里塞了驢毛似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待到這主子洗漱好,上床了,也沒見那屋裡的丫頭冒頭露面。

關好主子的門,走到外頭走廊的隨從,低聲的對同伴們說;“艾瑪,真的算是見識到了,真的是啥人都有啊,主子不指名道姓的開口叫她,就真的能不出來啊。”

“噓,小聲點,咱先別瞎尋思。咱們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呢,但凡那個丫頭有一丁點的不安分,咱們就抓她現行。

你們看爺對她的那個態度,咱現在說啥都沒有,都是不討喜,何必呢。”一個隨從低聲的對同伴們說到。

得到的,是同伴統一的贊同聲。

不怪他們多疑啊,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多少人想他們的主子死呢。況且,這個叫小米的丫頭,出現的也太那啥了。

怎麼說呢,幾乎可以用詭異這個詞來形容了。她的來歷,沒人知道,怎麼跟主子接觸到的,他們也不清楚。

主子不是糊塗的人,不知道對方來歷的話,按理說不應該買下的,還放在他自己的身邊。王府里跟本就不缺丫鬟,隨便拽一個出來,就算是打雜的。那也比這個小米瞅着精緻。

黑不溜秋的,咋整的啊?遺傳?還是她家是燒炭的啊,都白瞎了那副好五官了。沒聽俗話說的么。一白遮百丑啊!

屋內,小米在自個的房間其實早就脫剩內衣躺在床上了。誰知道那位王爺要跟手下聊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他們聊到半夜去,自己也要熬着等着啊?

不過,那包糖還真是特意賣給他吃的。畢竟銀子是他給的,自己也不好太自私了。哄得他高興了,自己以後的日子才會更好過啊。

小米哪裡知道。自己動小心思買了一小包麻糖給軒王爺。想的就是溜須拍馬而已。結果呢,還沒過晚呢,效果就杠杠的。

第二日一早。小米搓着眼睛下床,迷迷糊糊的往小間走,根本就沒在意外間坐着的幾個人。招呼也沒打,進了小間兒噓噓出來後,人稍微的清醒了些。

“王爺,你們這是一宿沒睡啊?真辛苦啊。”小米說完,打起了呼哈。覺得這樣有些失禮,還想起了用手捂住嘴。

“沒聊好的話,是不是不用立即啟程啊?”沒等對方有回應,她又問了一句。

“沒睡醒么?那再去睡會兒吧,要啟程的時候,會叫你的。”殷子軒忍着笑開口了。

“哦。好吧。奴婢就不打攪王爺談正事兒了。”小米聞言,又打了一個呼哈往自己的小房間走去。咣當的回手關好了門,上床繼續睡回籠覺。

頭晚睡的不遲,只是這客棧的床鋪的太舒坦了,尤其是枕頭,散發著淡淡的茶香呢,簡直太有檔次了。

哎呀,等下要不要跟掌柜的商量一下,把這個枕頭賣給自己呢,她在枕頭上蹭蹭臉蛋,美美的想着。

她再次進入夢鄉的時候,外間那幾個石化中的人才緩過勁兒來。什麼啊這是?主子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的,早就醒了,怎麼到了她那就成了一夜未眠?

作為一個丫鬟,不是應該要比主子早起,等着伺候主子的么?她倒好啊,蓬頭蒙面的還穿着中衣,就這樣大咧咧的在主子眼前晃悠。

況且,還有好幾個大男人呢!怎麼就不知道個羞呢?難道臉黑的人臉皮兒也都要比旁人厚實些么?

最最讓大家無語的是,她身為丫鬟,不但不知道伺候主子,卻反過來還要主子等着她!明明主子是打算早上就動身啟程進京的,馬車都叫人套好了,結果呢,就因為她,主子就改變了主意。

主子啊,您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啊,怎麼就讓這個黑臉的小丫頭迷惑得如此不正常了?

“看什麼看,閑着無聊就去後院打幾趟拳吧,我瞅着那裡挺寬敞的。”殷子軒把手下的神情看入眼中,神情自然的來了一句。

啊?不會吧,我們也想睡懶覺來着,但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早早的起了過來候着。王爺您縱容那個丫頭,咱也不敢說說什麼啊,而且這也沒說什麼呢,怎麼就叫閑着無聊?

等那丫頭睡醒,您可以吩咐我們哥幾個先去用早飯啊,為啥非得叫我們去練拳啊?這一大早的,練一身汗噠噠的,再上路,帶着一身臭汗回京城,丟的是誰的臉面啊?

幾個隨從那叫一個屈啊,哪個都不是偷懶耍奸的,平日里在京城也都每日練拳腳,寒暑不曾間斷,這王爺您最清楚啊!

心裡嘀咕到這裡,大家好像都明白過來了,主子這是在懲罰他們剛剛對那黑丫頭的反應啊?

好么,這是先拿自己人開刀了?話說裡面那個懶丫頭,你究竟什麼來頭啊?

這句話,背手站在屋子裡的殷子軒也在心裡嘀咕着。之後,他也在考慮一個問題,以後是該提醒這丫頭注意點,別在男人面前穿着中衣晃悠?

十二歲了,該知道該避諱什麼了啊,這些還需要旁人教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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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歸》作者;尋找失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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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為自己和家人謀一世平安。歲月靜好,漫漫春歸!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