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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會兒了,鍾家還沒有人過來,就應該是默許了小米留在軒王府。殷子軒覺得,鍾尚書那個脾氣,定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有尚書夫人幫忙說話呢,那就不同了。

再加上,鍾家人恐怕也是耳聞目睹了小米的性子,覺得來了也不一定能把人帶走。來硬的?那今後就別指望小米能安心的呆在他們家了,所以,還不如不來的好。

事情真的要是鬧大了,丟人的只會是他們鍾家。

留下也沒什麼不方便,聽說小米的屋子,紅寶每天都打掃一遍的。別說是卧室了,就是小米平日沒怎麼進的其他房間,紅寶也都打理着。

這些事,留在雅蘭居的人都如實的稟報過了。不是稟報的人無聊,是因為這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密切觀察着在雅蘭居做事這些人的舉動,小事也不能放過。

“嗯,我回去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小米點頭說著,走了。

殷子軒也沒有多想,安排着風語近幾日要做的事兒。剛交代到一半兒的時候,就聽見有人來了。倆人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小米,以為她是不放心這裡,臨睡前又過來看看呢。

因此,倆人都沒有去注意。風語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殷子軒的視線,只聽見小米在忙活的動靜。

可是,當殷子軒交代的差不多,風語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倆人才知道小米剛剛在忙活什麼。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她把外間的軟榻折騰到卧室來,讓倆人感到吃驚的不是軟榻,而是放在軟榻上的東西——粉色小花的錦被,枕頭。

“今晚你住這兒?”殷子軒脫口而出的問。

“對啊。這樣才能更好的照顧你啊。”小米低頭把被褥鋪好,頭都沒抬的告訴。

不然的話,自己留下來幹嘛啊。

“不用的,晚上有風語,猛子還有魯天呢。”殷子軒着急的說到。他是想這丫頭呆在自己身邊,是想隨時隨地的能看見她。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她連夜照顧自己。那多辛苦。

“他們都是大老爺們兒,粗手粗腳的幹不了這活。”小米說話的功夫,被窩已經鋪好了。“那什麼。幫我拎桶熱水來吧,好給王爺擦拭下身子,讓他睡的舒服些。”她沒忘記抓個勞工,干那活男人就是比女人有力氣。

放着現成的幫手不用。那是傻瓜。

風語一聽,趕緊點頭往外走。至於主子是留人還是趕人,他倒是不那麼好奇的。因為,他篤定就算主子想趕人家走,也辦不到。主子那這位。根本就是無計可施的。

風語一出去,殷子軒就招呼小米近前。

“什麼事你說,我能聽見。”也不知道為何一對上床上那人的眼神兒。小米忽然有點怕跟這位近距離的接觸,他今個很不正常來着。或者也可以說。自己不太正常了。

“既然怕我,就是你自己也覺得咱倆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合適吧?”殷子軒帶着調侃的語調問。

“去你的,誰怕你啊。我這不是要幫你擦拭身子么。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啊?咱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少么?”小米不服氣的反駁着。

同時,她也在心裡嘀咕,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疑神疑鬼的?難不成是在皇宮裡,被那皇上給嚇出後遺症,膽子縮水了不成?剛剛還準備幫他擦拭身子呢,怎麼可能不近距離的接觸啊?

“你,確定要這麼做?”殷子軒似笑非笑的問。

小米把頭一揚,很硬氣的回應道;“對啊,難不成是你害怕?怕我?還是怕與我惹出什麼流言蜚語的不好跟西麗國交代?”

殷子軒忍着疼輕輕的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身體,想了一下問;“哦,我若是怕你又如何?你就回自個屋子去睡么?”

“怕我呢,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雖然你的身份高貴,模樣長的也還可以,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說簡單通俗點吧,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菜。”小米往他跟前走了兩步,一本正經的申明道。

她的模樣,和說話的語氣很可愛,可是殷子軒聽着,心裡卻有些不舒服。是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嫁的男人與她相互喜歡是不夠的,關鍵的一條是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關於這一點上,自己的確是不合格啊。不過,話說回來,不是因為她這麼堅持的話,又怎麼會不肯接受與六皇兄的婚約呢?

可是,今個在大殿上見面的時候,她的反應分明是喜歡自己的啊?這一點,自己應該不會感覺錯的啊?要不,就是因為她自己說過那樣的話,所以覺得做不到的話出爾反爾沒面子?

不管怎麼琢磨,殷子軒都覺得自己沒誤會,這丫頭的心裡絕對是有自己的。這麼一想啊,他更加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絕對不是自己單方面的自作多情,嗯,這就好辦多了。

打西麗國往回趕的路上,自己不是都想好了么,就算這丫頭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也要想辦法讓她有。只是,剛剛自己招呼她近前些的時候,她的反應有點異常,也就是說這丫頭心裡恐怕是在糾結着呢。

這樣看來,自己跟她倆人的事兒,還真的不能着急。民間有句俗語說的好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眼目前她與六皇兄的婚約還未解除呢。

“水來了,那就勞煩你幫我擦擦背吧。”看着風語拎着水進來,殷子軒也改變了主意。左右她是要做自己女人的,而且自己也需要多跟她在一起的接觸,現成的機會幹嘛推出去?

屋裡沒旁人,風語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那麼,外面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這丫頭所做的事。

小米也沒想到殷子軒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高興的去衣櫥那邊找出一套中衣,想了下。又把里褲放了回去。回到床邊,捲起袖子,又去洗浴間找了木盆,等她出來的時候,風語已經離開了。

關好門,又把窗子也關好,不是怕被外面的人看見。是怕受傷的那位吹到涼風。

都準備妥當。調試了水溫,擰了棉巾上前輕輕除去殷子軒上身的衣物。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着身體,盧伯的醫術的確好。殷子軒到現在沒有發燒。

殷子軒在聽見水聲的時候,就把臉埋在了枕頭上,用心感受着她的小心翼翼。

為了避免增加他的疼痛,小米也沒太折騰。只是擦拭了她覺得可以的地方。然後,細聲細語的跟他商量。中衣就先別穿了吧,反正也是夜裡要睡覺了。

剛才脫衣服那麼一下子,他就疼得冒冷汗了呢,小米是真心疼啊。

殷子軒想了想。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在她跟前已經這樣了,最要緊的下身都露着呢,還較真兒上身穿不穿衣服。那不是笑話么!

小米幫他蓋好上面,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小腿以下的位置。

“小米。腳你就別管了,明個讓那幾個小子弄吧。”殷子軒心裡過意不去,來了一句。他的觀念中,洗腳丫的活也是底下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