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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墨菊匆匆過來和路睡衣說道:“霍二公子一早就坐了馬車回保定府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墨菊手裡是一張信箋,陸淑怡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展開來看,上面只寫了兩行字。

“保重。”

“一月歸期。”

墨菊眨了眨眼睛,皺眉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霍天佑要去回鶻幫九爺的事情陸淑怡並未和她說。

陸淑怡神情一凝,她慢慢的折好了信箋,也未做解釋,只是淡淡道:“往後這一個月我打算哪裡也不去,就在家中讀書繡花,你也快要成親了,我再多幫你綉幾塊帕子,往後用的上。”

墨菊見她容色微凝,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發生,可既陸淑怡不想說,她也不好多問,只能點頭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出門,那我就陪着你做女紅,正好我還有幾樣要緊的東西要綉,你幫我吧。”言畢,她抬手輕輕握住了陸淑怡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相信二公子都一定會努力去做好的。”

陸淑怡自然信他能做好,只是還是會擔心。

她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往後的數日,她每日只在自己房中活動,或蒔花弄草,或幫着墨菊綉帕子,再或者便伏案抄寫經書,日子過的很平靜。

李平安也時常過來請安問好,順便帶來霍天佑的消息,李平安道:“二公子和九爺已經平安到了回鶻了,九爺有兵符在,內亂也平的快仙門秘徑最新章節。只是事關九家家族的一些隱秘,處理起來總需要日子的,您耐心些。”

所謂的隱秘便是現任回鶻王與老回鶻王妃嬪之間的那點子事情,陸淑怡是知道的,她點了點頭,擺手讓李平安下去。

李平安卻賴在了原地,嘀嘀咕咕道:“那……那我和盼兒的婚事……”

陸淑怡:“……”

“……都這麼久了。我……我還指望盼兒早些給我們李家養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呢。您……您可得上心啊。”

陸淑怡聽的直皺眉頭:“娶進你家門就為了讓盼兒給你生兒子啊,嘖嘖嘖,倒真是沒看出來你是這個目的。”

李平安就哈哈的撓了撓頭髮。臉上竟然有些發紅,道:“倒也不全是為了給我生兒子,這世上能生兒子的多了去了,我在乎的……我在乎的還是她那個人。”

陸淑怡抿嘴笑了笑。知道他是真心對盼兒好,她點了點頭:“你去挑日子吧。挑好日子就過門。”

李平安高興的立刻跪在地上磕頭,陸淑怡擺了擺手,淡淡道:“以後你盡心替二公子辦事就成……”

李平安立刻點了點頭,這才笑呵呵的退下。

其實盼兒的嫁妝她早就替她備好了。只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才耽誤了他們成親。

如今閑着,正好把他們的事情給辦一辦。

李平安那小子辦事也利索。第二天就來回話道:“我找了個合婚的婆子幫我們看了八字,那婆子說六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正好適合嫁娶,若是過了這個日子,那就要等到明年二月了……要是等到明年,那……那我豈不是又要打一年的飢荒……”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等着陸淑怡的示下。

陸淑怡瞪了他一眼,嘴角卻是笑意,道:“你也別說這些話,既然我開口了,自然是要你們成親的,也別明年了,就六月吧,日子我去報給我娘,其餘的事情,你自己準備準備,只是有一條,以後別讓盼兒受委屈就行。”

李平安雀躍,那裡還有不高興的道理,忙忙的謝過了陸淑怡,就着急忙慌的去準備大婚用的東西了。

陸淑怡則親自帶了盼兒去和吳氏說她和李平安的事情,吳氏倒也沒有反對,畢竟盼兒這幾年伺候陸淑怡一直盡心竭力,從未怠慢過,她親自賞賜了幾樣首飾給盼兒。

陸淑怡就道:“盼兒雖然一直伺候我,可是她到現在也是領着二等丫鬟的月例,在我看來,她早就能升成一等了。”

吳氏知道她的意思,這是要給盼兒抬抬身份,讓她嫁過去也能體體面面的,她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只是笑着道:“這恩典我給,但是你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嫁了,以後誰來伺候你?”

陸淑怡終究是要嫁人的,即便是將來真能嫁到王府去,身邊也必須得有知己知彼的人伺候着。

墨菊加了,盼兒又嫁了,留下的冬梅和冬青年紀也不小了,將來遲早是是嫁人的,嫁了人到底能不能當陪房,這還得細細的甄選。

吳氏有些擔心陸淑怡的將來。

陸淑怡卻輕輕一笑,靠在她肩頭道:“您放心吧,這些事情我自己心裡都有分寸,你不用替我擔心。”

吳氏知道陸淑怡主意正,所以她只能私下裡挑了幾個好的放在李嬤嬤那裡讓李嬤嬤悉心調教,將來打算讓陸淑怡帶到婆家去。

…………

日子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端午節,自打陸家二房回到了長樂鎮上住着,就時常要去給陸家二老請安四棲大神養成記重生。

端陽節是大節,整個北直隸每年都會有一場龍舟賽,往年都是由霍家一家主持大局,幾年則摻合進了個淮南王。

陸二老爺坐在書房裡一壁看書一壁輕輕吐出一口氣,對着替他斟茶的吳氏道:“父親昨日說了,今年咱們陸家全家都要去清河河畔去觀龍舟,不單單要觀看龍舟,還要參賽……”

“比賽?”吳氏愣了一下,放了紫砂茶壺道:“可這幾年咱家從來也沒參加過這樣的比賽啊,這……這賽龍舟不是需要比賽用的龍舟嗎?咱家有那東西嗎?”

陸二老爺放了手中的書本點了點頭:“有,是以前祖上留下的,只是一直沒有拿出來過而已,父親說今年無論如何都要給淮南王一個面子。要咱們家也參賽。”

吳氏眼皮子一跳,對這件事情其實很不滿意。淮南王的為人她也是略有耳聞的,她皺眉道:“……我……我可是聽說那淮南王為人不厚道,善玩弄權術,我還聽說他的一個小舅子,時常仗着他的名頭魚肉相鄰,這樣的人……爹……爹他怎麼還要和他糾纏在一起呢……”

對此陸二老爺也很不理解。不過他知道商人重利。既然和淮南王開鹽井得了利益,他父親自然是向著淮南王。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舉起茶盞大口大口的喝悶茶。喝了半天才皺眉道:“你書奇怪不奇怪,那個白先生都好久沒有露過面了,他和怡兒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

他嘶了一聲。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吳氏,乾咳道:“我……我姐她又來信了。”

說著伸手從書案上拿過一份信遞給了吳氏。有些尷尬道:“你先看看她寫的信,好像……好像君義那孩子鬧騰的厲害,信上說,那孩子半個月都沒怎麼好好吃飯了。人也瘦了一圈,天天吵嚷着要來咱們府上親自和三丫頭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