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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跟老盧沒怎麼打過交道,但我能感覺到老頭是個執拗的人,就是人們的那種倔老頭,通常倔老頭分兩種,一種是外向型的,脾氣不好愛跟人抬杠,你東他非往西,但是這種老頭是能用計謀搞定的,還有一種就是老盧這種,平時看着笑咪咪的,但是自己認準的東西一定會執行,這種的就很難辦了。******..

眾人在一邊勸,老盧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地繼續收拾衣服。

李靖忍不住道:“為了找條狗值得嗎?”

老盧一頓,停下手認真道:“不是一條,是一個全新的犬種!其意義和價值僅次於發現一個新的物種,從古至今你知道有多少物種滅絕掉了嗎?如果我們還不去做努力,到我們的子孫後代也許真的只能從照片上認識某些動物,甚至是現在最常見的,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呂洞賓道:“可是你找到又能怎麼樣呢?”

老盧道:“大熊貓、丹鶴、東北虎這些瀕危物種如果不是人們有意識地加以保護可能早就滅絕了,這就是我要去的意義。”

我見老頭舌戰群儒士氣正高,把盧拉拉在一邊道:“你媽呢?她也不管?”

盧拉嘆氣道:“我還沒敢讓她知道——而且就算她也攔不住我爸。”她看着楊戩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就算楊健來了也於事無補,知父莫如女,他這趟怕是阻止不了了。”

呂洞賓『摸』着哮天犬的頭道:“老盧你再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的什麼中華黑雪,怎麼這種狗我好像在西安還是哪個城市狗市上見過?”賓哥這是想在學術上『迷』『惑』老盧,他要真能領着老頭就逛逛全國的狗市也算曲線救國。首發誰都別惹我262

老盧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着哮天犬,他扶了扶眼鏡道:“不會錯的,這種體型這種身姿,我見過的狗不下幾千頭,沒有任何一種狗能比得上黑雪。”

我:“可是你唯一一次見中華黑雪也不過是從一百年前的照片上,你真的能確定嗎?”

老盧微笑道:“這就像一個修了一輩子電視的老師傅,你把新出的品牌拿給他他可以不認識,但他絕不會認成別的牌子。”老盧這話我是認同的,他哮天犬是中華黑雪我也不反對,但是他要根據哮天犬這條線索上珠峰我覺得希望渺茫,可這話又不能跟他明。

老盧『摸』着哮天犬的腦袋道:“你想不想跟我去找你的同類呢?”

他只是隨便一,哮天犬卻歪着腦袋,眼睛裡『露』出了神往的神『色』。

這時楊戩忽道:“盧老先生,如果你能等我一段時間,我和你一起走。”

“你什麼?”老盧意外道。

楊戩道:“我也願意幫哮天犬找到它的同族,不過我得忙完這幾天,如果你願意等,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比起你茫無頭緒,我不定還能想起什麼線索。”

老盧遲疑道:“你不會是敷衍我吧?”

楊戩道:“我從不騙人。”

我們一起作證。

呂洞賓道:“他要騙你早就把你支到西安狗市去了……”

老盧道:“需要多久?”

楊戩道:“短則一個月,最多兩個月也該有分曉了。”

老盧道:“好,我相信你,兩個月以後不管什麼情況我是一定要走的。”首發誰都別惹我262

楊戩頭,對盧拉:“我們要走了,你送送我們吧。”盧拉有些意外,把我們送到門口拉住楊戩道:“你到底有什麼意圖?你要只是想拖住老頭讓他忘了這茬兒我負責任地告訴你不管用!”

楊戩淡淡道:“我的是真的,還有,如果到時候你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咦?”我們都覺這話曖昧,一起把頭轉到了別處。

盧拉也是猝不及防間突然紅了臉,下意識道:“一起去……找狗嗎?好啊。”

呂洞賓道:“要是上珠峰的話算我一個,也了了我明朝時的願望。”

我拽住他就往樓下走:“人家找狗呢,你去幹啥!”

李靖一邊下樓一邊頻頻回頭道:“二郎神這是怎麼了,從沒見過他這麼柔情蜜意的。”

沒多大一會工夫楊戩也下了樓,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我忍不住試探道:“二哥,這種情況下你邀請盧拉,人家姑娘可是會多想的。”單身狗約大齡女青年去西藏遠足,這本身是個很曖昧的舉動,我是怕楊戩不了解其中的深意把他和盧拉的關係搞得更複雜了。

娃娃乾脆道:“雖然夾着姑娘她爹,不過你們這趟走下來可就等於承認你們之間的情侶關係了,你可想好了。”

楊戩淡淡道:“如果那時候還能走,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呂洞賓原地一蹦道:“你這是啥意思,你這是要考慮個人問題了?你不反對人神通婚了?”

我也吃驚道:“你是不是承認喜歡盧拉了?”

李靖黯然道:“你們沒聽清楚,二郎神的是如果到時候還能走,他恐怕是覺得我們過不去這一關才這麼的。”

我們一起看着楊戩,楊戩不置可否,大步向停車的地方走去,我在後面一溜跑道:“喂,二哥你可別這樣想啊,二哥你有意志消沉啊,二哥?”

楊戩走到車邊,一手扶着車,像男模一樣酷酷轉身,高深莫測道:“總之,如果我能挺過這次,有些情我不打算再欠着了,而且——我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我發了一會呆,鬱悶道:“看來二哥真的是絕望了。”

……

大年將近,暖氣一直沒來,中間斷續過兩天最終是上氣不接下氣,建設維修總不及破壞來得容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老百姓自然是怨聲載道,政fu方面背着黑鍋卻又有苦不出,把實情出來會引起更大的恐慌,林海他們更是壓力山大。

這天到了大年三十,我們也像別人家一樣一早起來張貼對聯,我還特地給每人準備了一個紅包,雖然天寒地凍,畢竟也沾染了不少喜氣。

呂洞賓感慨道:“好久沒在人間過年了,這下可又實實在在長了一歲。”

劉六道:“哎呀真是,一不留神老了一歲。”

我笑道:“快別戳我痛處了,初二給我姥姥拜年她該我三十五了。”

李靖和楊戩都正裝而出,彼此恭恭敬敬地作揖道賀,他們這種與天地同壽的人在天界對過年沒什麼感覺,難得體驗到人間的氛圍。

我對呂洞賓道:“賓哥你把我何姐他們請來一起過吧,人多熱鬧。”

我父母前幾天也回了本地,後來挨不了凍跑我爺爺家蹭火爐子去了,本來大年應該一起過,我故意含糊其詞要和朋友在一起,老頭老太太自然而然地以為是女朋友,索『性』連電話也沒給我打一個……

我們這種二線城市也沒禁放一,從早上到傍晚外面一直有稀稀拉拉的爆竹聲,吃過晚飯趙國忠和王芳一家上來拜早年,李靖趕緊躲到卧室去了,本來他一直拿趙倩倩當兒媳『婦』的,現在兒子離家出走了他感覺顏面無光,自然連親家也不敢見了。丫頭倒是表現得十分淡定,自從哪吒把她從段家救出來以後就事情不斷,兩個夥伴也沒多少時間相處,我們也無從推測趙倩倩到底是怎麼想的。

送走客人我看看時間,打開電視道:“咱也看看別人的春晚吧。”

娃娃見人們各懷心事,忽然站起來拍拍手道:“今天是人間合家團圓的日子,咱們今天別的都不想就好好過個年好不好?”

李靖苦笑道:“娃娃這話得倒像是這是我們最後一個年一樣。”

我不滿道:“今天不要不吉利的話,罰你一杯酒!”我丟過去一個酒心巧克力,“先拿這個代替。”

楊戩伸手截住扔進嘴裡,哼了一聲道:“我楊戩也經歷了大數百劫,論起來不比唐三藏少,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大鵬金翅雕就成了我的地獄!”

我拍手道:“這才像二哥的話,再地獄又怎麼樣,生死薄在我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