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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次啊……麻煩的很,要是這梁三平能辦事還好……”郭啟嘆了口氣,只把自己嘴裡的話說出了前半截後半截卻沒有說。△,

但周方然卻知道,梁三平在帝都有着自己的一大批支持者。甚至現在帝都的改革派,都很支持梁三平的這種改革,他們都很想看看梁三平的改革能夠帶來什麼。

他們需要看到的,是成果。顯然梁三平現在已經做出了一些成果,而他的名字因為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南巡老人的案頭,也叫南巡老人惦記了好長一段。

從瓊州口到寶亭,在這個公路並沒有修好的年代無疑是很要命的。但越是顛簸,郭啟等人就越是奇怪,這梁三平究竟是怎麼乾的?!他是怎麼在這個深山老林裡面創造出奇蹟的?!

便在他們顛簸了半天,終於抵達寶亭的時候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郭啟自問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但眼前的情況卻讓他有些恍惚。

很簡單,擺在啊面前的是一片片成片的掛架子。上面結出條條亮晶晶的黃瓜,田裡的老百姓們都在唱着山歌小調,又或是流行歌曲忙碌的勞作着。

一輛輛的大車就停在路邊,一筐筐的瓜當場就被打包好。然後一群的小年輕們把瓜過磅、抬上車。滿了一車後,卻見有人吆喝一聲那車子便轟鳴發動順着水泥路開出去。

郭啟知道,那是陳家在瓊島投資的公路。之前在報告上他就看到了介紹,這是一條收費公路。在年限期滿後,這條公路將會交還給寶亭地區。

車子一路向前開,而一路上見到的都是這樣的境況。郭啟還注意到,這裡的房子和瓊島其他地方似乎不一樣。他們是從中線過來的。一路上看到的幾乎都是低矮的茅草房。

只有少數的區域有平房甚至樓房,更多的地方真的滿地都是茅草房。外面抹着一層黃泥,讓人看了心酸無比。但在這寶亭地區,他們眼中所見的。

最差的,都是瓦房。有大約三分之一的房子,都是平房。僅僅是這點就足以說明了這裡鄉村的富足。沒有錢。哪裡能蓋上這樣的房子住?!

而當他們匆匆的趕到了寶亭的時候,卻發現接待他們的並非蘭斌。也不是梁三平。而是在縣裡值班的一個科室主任,卻見這位主任很是抱歉的對着郭啟道。

“真是抱歉,蘭縣長現在真的沒有時間。今天是我們第四批瓜菜採收的日子,蘭縣長帶着大家都下去村裡了,我這是不得不值班才留下來。不然我都去了……”

看着這位叫羅會的主任,郭啟極為眼尖的觀察到他雙手上厚厚的老繭還有一身黝黑的皮膚。這明顯是常年在地里幹活兒的人,如果不是他說話還得體郭啟簡直都要以為寶亭的蘭斌故意怠慢自己,找個農民來充數連個幹部都不願意放在縣裡。

“既然你說你們縣長現在在村裡。他在哪裡你帶我去!”周方然臉上很不好看,好歹我們是帝都下來的工作組不是?!竟然想就這麼打發了我們,你還真做得出來。

羅會倒是沒有說什麼,笑呵呵的便領着郭啟他們向蘭斌所在的村鎮開去。車上的郭啟和周方然兩人的臉色,卻都不一樣。郭啟依然是保持的淡然,而周方然臉色卻很難看。

他決定,如果真的是梁三平怠慢自己那麼肯定要給他個教訓的。但抵達了羅會所說的那個村子後,周方然就知道。他並沒有瞎說。雖然一路上他都看到人人在忙碌着採摘。

當時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真正看到的時候他還是無比吃驚。梁三平和蘭斌的履歷相片他們是看到過的。但和現在正在忙碌的梁三平、蘭斌比起來那真是天壤之別。

相片上的梁三平和蘭斌,至少看起來白凈了不少。穿着一身短襯衫,人看着就精神。可現在在他們面前忙碌着的蘭斌和梁三平,則是和相片上的完全不一樣啊。

現在在工地上的他們黝黑無比,剃着短髮穿着有些和破舊的藍色工裝。嘿喲嘿喲的跟着那些個小年輕們在抬着瓜筐,不時的大聲說笑着引得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

“三平同志、蘭斌同志。你們好!我們是帝都來的調研組,我是組長郭啟、這位是副組長周方然。這是我們的組員……”看着梁三平他們在幹活兒,郭啟很是感慨。

隨即走上前去向梁三平他們介紹起了自己,還把副組長周方然和下面的組員們都介紹了一遍。梁三平笑呵呵的跟他們打招呼:“諸位,怠慢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們得搶時間。”

“現在已經是第四批了,春天越來越近。我們需要儘快的把這些農產品都採摘下來,送出去。不然的話,春天到了各地也能再種蔬菜這些可就不值錢嘍!”

梁三平的這個解釋,勉強讓周方然等人的臉色好看了些。但也就好看了些而已,在他們看來梁三平這麼辦事兒明顯是對他們的不夠尊重是不能接受的。

其實,梁三平也很無奈。他不是不想拿時間來接待這些人,實在是時間太緊了。今年的收成不多,但訂單也很是緊俏。此時已經進入二月份,都快過年了。

整個亞洲地區,幾乎都有過年的習慣。無論是日本、韓國還是香江等地。是以,人們杜宇蔬菜的需求也就在不斷的增加。且這些區域很多地方,都沒有辦法種植蔬菜的。

大棚菜一個是味道相較瓊島的天然蔬菜,有着一定的差距。第二個則是成本較高。哪怕是瓊島的蔬菜有着巨大的運輸成本,但總體算下來依然比他們本地出產的蔬菜便宜。

“來來來……大家都嘗嘗這瓊島本地的白紗綠茶,這可是億萬年前隕石坑裡種出來的茶葉啊。味道很是不一般呢!”卻見梁三平笑呵呵的給這一行人說著,隨即便讓人沖泡茶水。

干體力活兒自然是茶水是少不了的,工地上大多數時候都是拿着大鍋直接燒一大鍋水。然後茶葉放進去,再把茶水打到桶里送到工地來。大家喝水,都是拿碗來打。

但人家畢竟是調研組么,所以村裡的幹部們也就跑回到村辦公室去拿來了辦公室的茶壺和茶葉。老老實實的給泡了壺茶,用開水洗好被子給倒上。

“三平同志太客氣了,其實不用專門為我們泡茶的。”卻見郭啟笑呵呵的感慨道:“我當時在滇省做知情的時候,也這麼熱火朝天的干過活兒。那時候還沒茶喝呢……”

郭啟確實是去過滇省,那時候他還年輕不過是二十餘歲。現在都四十開外的老人了,卻見他感慨的看着梁三平道:“三平同志,你覺得你們的冬季瓜菜能夠在滇省推廣開嗎?!”

梁三平聞言一愣,隨即笑了:“郭啟同志,我們國家的每個省份都有着各自的優勢和環境。很多東西,是不能照搬的。南橘北枳的故事,我們都聽過。照搬的結果就是如此……”

說著,梁三平放下了茶杯輕聲道:“這樣的虧,我們不是也吃過么?!‘農業學大寨’,一部分幹部走形式只是去學梯田。但不看看自己所在的區域是否適合做梯田。”

“這種形式主義是要不得的。誠然,大寨精神我們都需要去學習。但也要靈活的學習。不能什麼都照搬。我們需要分辨出哪些適合我們,那些需要因地制宜。”

梁三平的話,叫郭啟不斷的點頭。當年他也是這些事情的親歷者,所以對於梁三平所說的情況很是了解。不得不承認,梁三平所說的是事實。

當時一部分的幹部所謂的“學大寨”就是學了個形式主義,核心的大寨精神沒有學到。卻想要學人家建設類似的梯田,可他們完全沒有去想自己當地是否適合這麼干。

“形式主義要不得啊……”郭啟無奈的苦笑,而邊上的 周方然則是默然了。他當年也是經歷這些事情的人,所以對於梁三平的話他心底里是認同的。

“那麼,三平同志覺得滇省該如何發展呢?!”接着,郭啟又笑着問起了梁三平。而後者伸直了腿笑着道:“郭啟同志啊,你這話問的好沒道理啊!”

“一個我沒有去過滇省,根本就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只是從一些書籍報紙上看過關於滇省的情況,這樣你叫我怎麼做出判斷?!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不能胡說。”

梁三平的話,叫眾人一陣哈哈大笑。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在理,他都沒有去過滇省你叫他現在就說出來關於滇省如何發展,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倒是我心急了,不過三平同志啊。咱們這就是隨意聊天,你隨便聊聊看吧!”郭啟笑完後,揮手對着梁三平道:“我們又不是開會,就是大家坐着聊聊。說說看!”

郭啟的話,叫一眾人臉色有些古怪。梁三平都已經明確表示了,自己對滇省不熟悉不好說什麼。為何郭啟還要強迫梁三平說說自己的看法呢?!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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