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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宗雲海閣閣主黃元孔,代表雲海宗歡迎諸位小友。”正在這時雲海中傳來清朗聲音,緊接着一道身形出現在眾人面前。先是拱了拱手,腰板挺直沉聲道:“如果三位是來找事,我雲海宗接着。如果三位是來拜訪,我雲海宗歡迎。”說著微微側身租了個請的姿勢。你要是找事,恕不接待。你要是拜訪就不要說什麼了,請進。

幾人剛要說話,左天明微微躬身道:“見過黃閣主。這幾位是接受咱們宗門林城師兄委託護送我返回宗門,並結交我雲海宗才俊。剛剛雲庭師兄看向玉源宗弟子眼神有些不敬,這才讓倪雲師姐生氣,師叔請不要責怪。”

“原來如此。”黃元孔臉色稍緩,看向雲庭的目光已經帶着掩飾不住的憤怒。我說你怎麼這麼知機的前來迎接呢,原來你是聽到玉源宗的女修來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剛才我怎麼沒看出來?”

“知道什麼叫隱晦嗎?你要看出來那叫明目張胆了。”

頓時間大家低聲喧嘩起來。雲庭站在那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此刻卻有口難辯有苦說不出。只要張嘴說話,不但說不清,還落下個不知輕重的印象。

“好,既然是來結交我宗門才俊,你就帶他們多轉轉,你們年輕人多溝通溝通。至於說為何還要護送你,稍後你來找我,有何事雲海宗替你擔著。”

說完之後向著倪雲幾人點點頭返回雲海閣。

左天明轉回身向著幾人躬身一禮道:“多謝幾位道友護送,不然我左天明恐怕就回不到雲海宗了。我先帶幾位到林城師兄的落霞谷稍作片刻。”

“不用不用,你該忙就忙,我們也想看看林城怎麼應對。”幾人紛紛擺手。

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知道,當時幾人的師尊聽說此事還琢磨了半晌,無不言說此事兇險,行此事之人毒辣。經由師尊解說,幾人是各個冒汗,不過更加想看看林城如何應對。

“好!”

左天明點了點頭,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面玉牌高舉在手疾呼道:“雲海宗北晴峰親傳弟子林城玉牌在此!”

轟……

話音未落山門外立即沸騰起來。

“林城的玉牌?林城死了!”

“林城怎麼會死了?”

“剛去孤星島不到一個月就死了,肯定是有人陷害的。”

“沒錯,就是陷害的!”

玉牌不離身,這是宗門規矩,此刻見到林城玉牌大家不得不這麼想。

眾人吵鬧半晌,左天明待到喧嘩聲緩緩平息,立即朗聲道:“林城師兄是一個顧念舊情之人,是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多半年前,林城師兄流落到東月國東山王府,當時他妹妹還癱瘓在床,是東山王府陳蘭將其帶到王府,是陳蘭與師兄朋友鐵柱的娘親多加照顧……”

隨着左天明的訴說,故事的前因後果清楚明了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左天明最後說道:“林城師兄聽聞此事黯然神傷,但還是挂念到我的安危,委託這幾位朋友護送我返回宗門。一路上明裡暗裡有許多人埋伏在我返回雲海宗的路上。”

“無法無天啊!”

“太過了,幾十條人命啊!”

“殘害同門親朋,還要截殺同門,這是要幹什麼啊!”

“有沒有天理了!”

“查,必須查出來是誰做的。”

“還用查,那是東月啊!”

許多人義憤填膺憤慨不已,更有許多人破口大罵。禍不及家人,這是規則,更何況連家人都算不上啊,這簡直是喪盡天良無法無天了!還有一些人敏銳的感覺到這件事非比尋常,至於不尋常在何處還得細細思量。

此刻左天明再次高呼道:“林城師兄與人為善,其朋友恩人卻因其而死,頓感五內俱焚。將身份玉牌交予我,委託我代其在功績殿發布任務。”

眾人漸漸安靜下來,倪雲幾人也大感好奇,這是林城做出的回應,看看他到底如何回應,這可以看出他的心性,更可以由此看到他的將來,由此也能決定宗門以後面對他的態度。

“任務一,追查此事雲海宗內有誰參與,凡提供信息者一萬靈石。提供證據者……”

左天明微微頓了頓,以更加高亢的聲音呼喊道:“林城師兄原話,‘十年之後只要我不死,只要他不死,我林城必保他築基!’”

轟……

眾人的驚呼聲傳遍整個雲海宗。

“任務二……”

相比而言,第二個任務對於他們的震驚就要小了許多。

……

西鳴峰峰頂大殿,西鳴坐在主位上,下手一名老者正在說著什麼,老者是西鳴國的宰相,此次是來有要事前來相商。

西鳴擺了擺手打斷老者,臉色有些不悅的對大殿門口值守弟子喊道:“去看看怎麼回事?幾個其他宗門的小輩來了就這麼大呼小叫的,真當我雲海宗沒人了。”

“是。”那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西鳴一向張揚霸道,動不動就呵斥弟子,此刻正在談事情外面這麼吵,沒呵斥自己幾句就燒高香了。

西鳴說完坐在那裡閉目沉思,心底卻開始思量開來。他可不像是殿外弟子,雖然相隔很遠,卻大致聽到了幾句,感覺上是真出事了。

西鳴的吩咐殿外弟子不敢怠慢,急忙飛過去,半路上正趕上一名西鳴峰的弟子匆匆忙忙的飛來。立即攔住對方問道:“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啊,峰主都聽到了要我來問問。”

“熱鬧了,熱鬧了,必保築基啊,真是大手筆!”那弟子此刻依舊處於興奮之中。

“怎麼回事?”值守弟子也楞了一下,這是誰啊這麼大手筆。

“走,我去向峰主彙報,峰主肯定感興趣。”那弟子直接拉着值守弟子飛回山頂大殿。在殿門外恭聲道:“弟子王蘇飛拜見峰主有要事彙報。”

“進來吧,說說是怎麼回事,真夠熱鬧的。”

弟子弓着身走進大殿,施了一禮道:“啟稟峰主,事情是這樣的。咱們宗門的煉丹天才林城有兩個故舊親朋在東月東山王府,林城前往孤星島鎮守,委託左天明給他們帶些禮物,不成想……”

隨着他的訴說西鳴臉色越來越陰沉,下首老者眉頭越皺越緊。

“現在左天明正手持林城玉牌前往功績殿,準備發布任務。”那弟子彙報完之後有些緊張的站在下首。

西鳴哼了一聲,轉首對老者問道:“你怎麼看?”

老者微微欠身,沉吟片刻道:“現在這件事不是咱們怎麼看,而是看功績殿怎麼做。”

微微一頓說道:“不知此事是誰人設下的圈套,可謂心狠手辣讓我等都心驚膽戰啊,朝堂之上也有刀光劍影,也是暗藏殺機,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結下這等死仇啊。對方這樣做就是要看看那個叫林城的怎麼做。枯柳庄二百多人怎麼面對?殺了他們,恐怕宗門將不容於他,這可是二百多條人命,宗門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的,即使宗門睜隻眼閉隻眼,但屠殺二百多手無寸鐵的婦孺老幼,恐怕林城築基也難。不殺,那林城心難安,心難安築基之時恐怕難以成功。左右他都是心難安,左右都是築基艱難,這是毀他道心毀他道途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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