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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意思……”魔影星君慢慢站了起來,身形掠起在空中,隨後飄向遠方。

“你已經加入欲窟了?”蘇唐的視線落在了方以哲身上。

“嗯。”方以哲一伸手,手中多出了一顆橙黃色的玉牌:“雖然方大管事很管事,但我還是決定從底層開始做起,也免得讓大家不服,反正我已經走出星空了,有大把的時光,不是么?”

“一步一個腳印,是個正確的選擇。”蘇唐道,隨後話題一轉:“還有沒有別人知道這個消息?”

“應該沒人知道了。”方以哲道:“魔影遇到那獵鶯星君時,獵鶯星君已是奄奄一息,魔影又故意沒有及時伸出援手,只是幾個時辰後,那獵鶯星君就死了,死在他們面前,定海,你當時也在場,我沒有說錯吧?”

“這個……你讓我怎麼說啊……”定海星君咧了咧嘴。

“只是幾個修士,會讓你這般躊躇不定么?”蘇唐道,幾年前,在斗場發生混亂的時候,方以哲和他一樣,成了獵殺者,顯然擁有不俗的實力,加上詭異莫測的魔影星君,還有眼前這定海星君,不應該如此謹慎的,一見面就拉他蘇唐入伙,其中必然有一些緣由。

“那幾個修士倒是沒什麼。”方以哲嘆道:“關鍵是那個星域……”

“什麼星域?”蘇唐道。

“是一個無名星域。”方以哲道:“那裡原本是獨行者的樂園,而且要比尋常的星域大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雖然星域中的各處靈脈都已枯萎,但裡面存留着不少先輩們存留的遺寶,只要願意付出精力和時間,再加上一些運氣,多少總會有些收穫的。”

“不過,在幾十年前,那片星域中出現了一個怪人。”定海星君道:“他修習過異常奇詭的靈訣,變化多端,而且似乎擁有無盡的靈寶和靈符,前一刻,他出現在星域的這一端,下一刻,他又能在星域的另一端出現,曾經有一個修士冒犯了他,動用遁符逃走,但不管他逃到哪裡,用不了多久,那個怪人便會追上他,他先後釋放出四道遁符,依然沒有逃出去,最後是得到了同宗的支援,才把那怪人驚退。”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那個怪人原本的活動範圍只在星域的中心地帶,但每過一年,他的活動範圍都會增大許多。”方以哲續道:“到了現在,他已經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星域,三分之一……聽起來好像不多,可你知道那個無名星域有多大么?僅僅是三分之一,已經頂的上幾十個無相星域了。”

“而且,他把自己的活動範圍當成了禁地,任何人不得進入。”定海星君接道:“只要有人闖進去,不管人多人少,他都會發起攻擊,據說有一位星空之主無意間從那裡經過,他竟然也敢出手。”

“他的實力那麼強?”蘇唐動容。

“不強。”方以哲說道:“據說是一招便落敗了,但那位星空之主也沒能留下他。”

“後來,那位星空之主心中不忿,在那裡往來穿梭,就想找他的麻煩。”定海星君道:“耗了差不多有兩年,那位星空之主到底是耗不過了,灰溜溜離開了無名星域。”

“怎麼可能?”蘇唐道,他有些無法理解,畢竟幾年前剛剛利用大陣的力量,擊殺過一位星主級的大存在,他很了解那種大存在的威能,直白點說,他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怎麼不可能?”方以哲道:“那個怪人處處都在,又處處都不在,永遠都是他主動發起進攻,而且每一次落敗逃走後,第二次出現時實力都會出現明顯的提升,那位星空之主最後也感到心驚了,並告誡同宗的修士,以後再不得進入那片星域歷練。”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那個怪人的活動範圍之內?”蘇唐問道。

“嗯。”方以哲露出凝重之色:“魔影一向無法無天,但我們得到這些消息,匯總分析之後,他一樣感到心驚膽戰,否則我們早就去了。”

“這樣……就算加上我,也未必能威脅到那個怪人。”蘇唐緩緩說道。

“原本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方以哲笑了笑:“但魔影說,只有你才有機會除掉那個怪人,其他修士去得再多也是白給。”

“為什麼這樣說?”蘇唐一愣。

“因為你有一件非常恐怖的靈寶。”方以哲道:“魔影怕你,雖然他從來沒流露過,但我看得出來。”

蘇唐明白了,在他用三焚箭擊殺欲窟的大君時,魔影星君肯定通過某種方法,看到了整個過程,也了解了三焚箭的威能。魔影星君雖然能化成虛影,三焚箭的第一箭和第二箭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但第三箭是焚神箭,魔影星君應該本能的產生了畏懼之心。

“呵呵……”蘇唐於笑起來。

“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拉進來。”方以哲道:“雖然把你留下,有可能耽擱你為天樂山立下功勞,但那點功勞不要也罷。”

“我能為天樂山立下什麼功勞?”蘇唐不解的問道。

“近期內,真龍一脈的修士對天道盟可能有一次規模浩大的行動。”方以哲道:“我聽方大管事提起的,欲窟也要參與一份。”

“哦?什麼時候?”蘇唐愣住了。

“什麼時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天道盟無冤無仇,對這次行動也不感興趣。”方以哲道:“對了,我這幾年也算略有斬獲,等你熔煉靈寶的時候,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我這裡的存貨盡夠了。”蘇唐勉強笑了笑,隨後道:“我有些乏了,去休息一會。”

方以哲有些詫異,但沒有說什麼,只是向遠方的書房指了指。

蘇唐進入書房後,第一件事便是取出信佩,接着便醒轉過來,信佩在這裡毫無反應,他輕輕吁出一口氣,隨後走出房間,也沒有和方以哲打招呼,徑直向傳送陣的方向掠去。

離開欲窟,蘇唐掠出數百里遠,見信佩已經恢復,又見四周無人,急忙用神念在信佩上打出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