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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唐眯眼向看向上空,所有掉落的匣子都有主了,而圍住他的那些修行者,繞過其餘的人,徑直奔他而來,已經很明顯,就是看他好欺負,其他匣子,他們不敢動。去眼快

蘇唐把匣子合上,很認真的端詳了片刻,隨後問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哪裡寫你的名字了?”

“小子,你就是想找麻煩是不是?”那老者眼中閃爍着凶光。

“等下、等下……”另一側一個長着一臉麻子的修行者越眾而出,他看向蘇唐:“閣下剛來,應該還不清楚吧?那幫狗雜碎每月才會分一次食物,每次二十匣,如何分配早有定數,呵呵呵……大家苦苦熬了一個月,總算熬到了今天,閣下剛剛進來,就把我們的東西拿走,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們去找別人吧。”蘇唐笑了笑,他才不會管什麼規矩,其實在進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真妙星君也說過,必須在囚徒們之中立威,至少也要讓別人不敢來惹你,否則,日子會變得非常難熬。

“給我宰了他老子拼出去挨那三鞭子了”對面的老者突然出怒吼。

那老者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修行者已經一窩蜂般向蘇唐湧來,只是,每個修行者手腕上都帶着鐵鐲,有的還帶着腳鐲,靈脈被封印,靈寶也早被奪走,他們的戰鬥方式變得很原始,也不具備什麼威力。

最先撲到的是一個衣衫襤褸、長着絡腮鬍子的大漢,他的拳鋒展動,一道勁氣向蘇唐急射而來。

這種戰力,只相當於俗界的大尊級修行者,不但威力差,度也慢,蘇唐打開匣子,把裡面的丹藥都放在自己側兜內,接着端起酒壺,用牙齒咬住壺嘴,隨後抬起右手,拍先那大漢釋放出的拳勁。

砰……拳勁被蘇唐拍散,下一刻,蘇唐已扣住那大漢的拳頭,輕輕一拽,那大漢身不由己向蘇唐撞來,緊接着,蘇唐抬腳便重重踢在那壯漢腰間,隨後旋比掄起,把那大漢扔向火海。

其他修行者也都逼近了,一道道勁流撕開了空氣,向蘇唐湧來,蘇唐立即釋放出魔之翼,身形突然拔起,掠向高空。

“他是魔君……”有人出驚呼聲。

在靈脈被封印的世界裡,誰的力量強橫誰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而妖魔兩族的修行者普遍要比人族厲害得多

蘇唐再次展動魔之翼,身形如閃電般向那老者撲下,那老者大驚,拼力揮動拳頭,接連不斷迎向蘇唐,蘇唐釋放出護體神念,用自己的身體輕鬆自如的接下一道道拳勁,等到距離那老者已不足十米時,他背後的魔之翼突然收攏,接着又全力張開,身形同時旋轉了一圈。

轟……那老者被魔之翼擊中,身形象一顆炮彈般斜刺里栽落,正撞入熊熊火海中,濺起一團如煙花般盛開的火星

那老者的身體全部被火海吞噬了,但他又努力探出頭,拼力哀嚎着,微弱的神念也在全力運轉,以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被熔火所傷。

蘇唐再次撲下,飛腳踢向那老者的面門。

那老者的身體陷在火海之中,根本沒辦法移動,只能把雙臂交叉着擋在身前。

蘇唐的腳勁奇大,那老者的雙臂倒撞回去,撞在自己的臉頰上,而他的身體竟然被那種力量硬生生從火海中拔起來,在空中翻滾了十幾圈,飛出三十餘米開外,再次跌落火海。

在蘇唐釋放出魔之翼後,其他修行者就不敢妄動了,魔君們的翼膀可不是擺設,威力極大,斷金裂石不在話下,至少等於半件靈寶,他們赤手空拳,又無法全力運轉靈脈,怎麼能與靈寶抗衡?

何況,這獄中上一任霸主就是一位魔君,開着六隻羽翼打遍火海無對手,最後受刑不住,才被眾人合力圍殺至死,當時他們還為此歡呼雀躍了一番,現在又出現了一位魔君,讓他們戰慄不安,哪裡有人敢去觸霉頭。

當那老者再一次從火海中掙扎着探出腦袋時,臉上已布滿了灼傷,接連遭受重擊,已讓他的護體神念無力為繼了

蘇唐從半空中撲下,腳尖正點在那老者的天靈蓋上,那老者能勉強探出腦袋,已經是盡全力了,他只出半聲哀叫,腦袋便被踩了進去。

蘇唐慢慢飄起,那老者徹底沉寂了,他沉下去的地方只剩下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等了片刻,見那老者始終不露頭,蘇唐明白那老者已經死了,他仰起脖子,酒水從壺嘴中流入他的咽喉。

把酒壺中的酒喝得于于凈凈,蘇唐吐掉酒壺,緩緩吁出一口氣,接着他又掏出那幾個瓷瓶,也不管裡面裝着的是什麼丹藥,一瓶瓶全部倒入自己口中。

“快跑,巡使來了”一個修行者出驚叫聲。

話音剛落,那些修行者已做鳥獸散,逃向四面八方,似乎蘇唐這裡有恐怖的瘟疫一樣。

一道光華從上空灑落,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壯年人步出光影,他冷冷的盯着蘇唐,嘴角露出獰笑:“剛剛進來,就敢惹是生非,你真是狂妄到了極點”

“這不能怪我……”蘇唐道,但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壯年人已揮動手腕,在尖利的炸響聲中,一條鞭影急卷而下,正卷向蘇唐。

蘇唐雖然也被封印了靈脈,但他擁有魔裝,擁有三焚箭元魄,加持是不受影響的,所以他的力量遠遠凌駕在那些囚徒之上,不過,他現在面對是一位處於全盛時期的星君,他能看到鞭影,可身體反應有些跟不上。

蘇唐奮力展動魔之翼,準備避開這一擊,但鞭影已然卷到,正抽擊在他的胸膛上。

蘇唐悶哼一聲,身形向後飛跌,他不敢當著守衛的面釋放魔裝,同樣受到壓制的護體神念根本承受不住重擊,那鞭影輕易撕開他的前胸,留下一條深達兩寸許的創口,他隱隱感覺到,連肋骨都被抽斷了。

上空的壯漢抬起手,再次捲動鞭影,蘇唐知道如果再挨上一下,估計要用幾個月時間來調養,畢竟這裡沒辦法汲取靈力,他急中生智,身形急轉而下,直撞入火海中,接着便被火海吞噬了。

那壯漢飛臨到火海上空,冷漠的等待着,但等了許久,也不見蘇唐的人影,那壯漢冷笑一聲:“這麼差勁,也敢囂張?真是自尋死路”說完,他的身形掠向高空,鑽入到黑雲中。

蘇唐是不敢露面了,他躲在了火海深處,一邊運轉魔之光,一邊暗自咬牙切齒,那小子……等着瞧雖然是自己人,以後也一樣要算賬,不至於把人搞死,怎麼也要讓對方吃些苦頭

幸好,魔之光融合了四系靈珠之力,靠着火靈珠,熔火完全沒有威脅,蘇唐一直默默的藏着,同時也在儘力汲取熔火的灼力。

感覺差不多過去了三天,蘇唐才重新浮出火海,附近的囚徒們很快現蘇唐竟然還沒死,心中震駭之餘,他們也保持着沉默,沒人來找蘇唐的麻煩。

做囚徒的生涯是極其枯燥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所有的時間可以任意支配,唯一要做的,就是儘力讓自己活下去

那些守衛隔三差五便會出現,每次出...

現,都會帶走一個囚徒,應該是要帶去審訊,對囚徒而言,這是一道恐怖的鬼門關。靈脈被封印,苦苦在火海中煎熬,他們早已到了極限,審訊就是受刑,這種狀態再遭受一頓毒打,回來之後身體會變得異常衰竭,蘇唐親眼所見,有幾個囚徒就是這麼死去的。

沒人來提審蘇唐,蘇唐可以放心大膽的觀察,他現,守衛是固定的,而來抓捕囚徒的修行者卻會屢屢換人。

囚徒們懼怕提審,他們總會想盡一切辦法東躲西藏,試圖矇混過去,而來抓捕的修行者卻面帶興奮之色,非常愉悅的享受着貓抓老鼠的遊戲,他們應該是新人,抓捕囚徒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危險性很低的歷練。

轉眼間,已過去了兩個月,蘇唐搶到了兩次食物,而其他囚徒似乎默認了蘇唐的實力,視若不見。

又一天,蘇唐正在調息,突然感覺到一個人正在自己靠近,他張開眼,看到了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人,他有印象,第一次和囚徒生衝突時,這個麻子曾經站出來,試圖說服他放棄那些食物。

“大人?大人……”那麻子帶着滿臉的諛笑,很小心的叫道。

“你找我有事?”蘇唐淡淡回道。

“嘿嘿嘿……確實有事,但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那麻子顯得有些猶豫。

“你直說就好。”蘇唐道。

“大人,您一直呆在這裡,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那麻子仔細觀察着蘇唐的表情。

“哦?你很關心我么?”蘇唐不由笑了笑。

“是……是這樣的……”那麻子很緊張的搓着自己的手掌:“石泉星君被巡使帶出去提審了……”

“他被提審,和我有什麼關係?”蘇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