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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個階段已經完成,需要做一個檢查。”秦川早上進入高廷元病房的時候,表情已經很是平和。 一旁的高占婷心裡卻是嘆息了一聲,這一次父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秦川心裡產生的芥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雙方面的。原本像親人一般的關係,一下子變得疏遠了許多。這都是高占婷無法阻止的。 “占婷姐,扶伯父坐起來,現在要做一個腿部反應的試驗。看伯父的腿部功能是不是已經開始恢復了。”秦川說道。 一邊發愣的高占婷這才醒悟了過來:“哎,好。” 秦川給高廷元做膝跳反應的時候,小錘子輕輕敲下去,高廷元的腿微微彈起。雖然幅度輕微得有些看不出來,但是他的腿確確實實有了一丁點反應。 高占婷臉上露出了笑容,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煩惱。 “有反應了?”高占婷驚喜地問道。 “嗯,不過還非常輕微,能不能完全恢復,還要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恢復情況。”秦川並不是特別樂觀。 “至少有了很大的希望,對吧?”高占婷問道。 秦川點點頭,“從今天開始,治療方案會有一些變動,這一段時間很關鍵,還有可能產生一些不適的反應,所以需要伯父全力的配合。” “放心吧。小川,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情了。”高占婷正準備將話題扯到之前的事情上面去,然後好好地向秦川道歉。 秦川站起身來,打斷了高占婷的話:“我還需要去配置一些特殊的藥物。從明天開始使用新的康復方案。這一次治療方案具有一定的風險,而且可能會產生嚴重的不適應。伯父如果需要繼續治療下去,需要提前做好思想準備。如果不冒風險,可以用保守的方法進行治療。效果雖然差一些,卻很保險。也可以恢復一定的運動能力。” “有兩套方案?”高占婷問道。 秦川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需要伯父自己做一個選擇。” “小川,不用選了,就照你的方案去做。伯父以前也是受過苦的,一點點傷痛還是承受得了的。”高廷元說道。 “那好,我過去配藥去了。明天開始使用新方案。”秦川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高廷元嘆息了一聲:“我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秦川很不錯,可惜。”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高占婷說道。 “我想好好補償一下秦川,你說行不行?”高廷元問道。 “用錢還是用什麼?最好別做,不然以後連陌生人都不如了。”高占婷搖搖頭。 每個人心裡都會有桿秤,超出承受的範圍,就會失去平衡。高家人做的事情。雖然秦川也能夠理解,但是卻感受到了他們的冷漠。秦川在面對他們的時候,已經不可能還具有之前的心態。 秦川走到外面去舒口氣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盧昊坤的父親盧偉臣。 “秦大夫。”盧偉臣一眼就認出了秦川。 “你好。你兒子的住院手續都辦好了么?”秦川也認出了盧偉臣。 “昨天謝謝你了,秦大夫,我這個人性子急,昨天說話急了一點,你別在意啊。”盧偉臣說道。 秦川搖搖頭:“放心吧。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這孩子從小身體都是健健康康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血小板減少了呢?”盧偉臣依然有些想不通。 “除了身體的因素之外,有個時候環境的因素也會造成影響。所有的疾病都是在遺傳因素與環境因素雙重作用下產生的。”秦川向盧偉臣解釋了疾病產生的基本機理。 “那我兒子的病,是不是與我們住的環境有關?”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盧偉臣聽到秦川的話,心中一動。 “引發疾病的因素非常複雜。比較現在的霧霾就有高的幾率引發各種疾病,另外食品安全問題也是導致疾病的很重要的誘因,還有裝修污染,也可能導致疾病。總之。引發疾病的因素非常複雜,一般難以確定究竟是什麼因素導致了疾病。也可能是多個因素共同作用引發了疾病。”秦川解釋道。 “我們家半年前搬進了新房子。本來搬進去之前,新房子裝修了也有差不多半年了。我每天都過去排風,等到裡面沒有什麼氣味了,我才搬了進去。誰知道這才住了半年,我兒子就生病了。”盧偉臣有些後悔這麼急着搬進新家。 “搬進去之前,有沒有做個什麼空氣質量檢測什麼的?”秦川問道。 “沒有。之前我們一直住在租住房裡。自己家裡的房子裝修好了,便想着早點住進去。只是做了一下排風散氣,聞到沒什麼氣味的時候,才搬了進去。我現在懷疑就是新房子裝修造成的。可是我當時買的都是環保材料啊!”盧偉臣後悔不迭, “你們回去還是好好做個室內空氣質量檢測。這樣將來住得也安心一些。”秦川說道。 “秦大夫,我兒子的病有沒有可能治好?”盧偉臣問道。 “相信主治醫生應該已經如實向你們說了。急性血小板減少這種疾病,只要平時注意服藥,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血液病畢竟是很麻煩的病,導致疾病的原因眾多,非常複雜,現代醫學也沒有完全弄清楚,治療的辦法不多。在醫院裡住一段時間之後,血小板便能夠恢復到一定水平,那個時候就可以出院。但是血小板能不能夠一直維持,就很難說,但是平時在家裡注意服藥,應該就不會有問題。”秦川勸慰道。 “謝謝你。秦大夫,我得去照顧我兒子了。”盧偉臣連連向秦川道謝。 秦川連忙說道:“別客氣,趕緊去照看你孩子吧。” 這個盧偉臣給秦川的第一印象是粗魯,不太講道理。但是現在再看,他其實也是一個好父親。能夠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人的能力有大小,家庭或有貧富,一個男人,只要能夠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就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川,你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占婷姐家的事情我知道了。他們那樣做真是有些不應該。虧你還盡心儘力地去幫他們。不過,占婷姐其實一直都相信你的。”蔣玲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秦川的身後。 “沒事,我是看到那個血小板減少患者的父親看起來很粗魯、蠻不講理,其實也是一個好父親。為了孩子能夠干任何事情。”秦川搖搖頭,他不想再去談論高家的事情。 “是啊。昨天他一聽到兒子受了傷,就暴怒得不得了。現在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誰的孩子受了傷,都會像他一樣。獨生子的父母傷不氣啊!”蔣玲玲似乎很有感觸地說道。 “玲玲,你別深沉,你一深沉,我總感覺有些彆扭。”秦川笑道。 “那我該怎麼樣?”蔣玲玲問道。 “天真無邪。”秦川笑道。 蔣玲玲白了秦川一眼,“你是不是想說我太幼稚?”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對了,好久沒跟你去玉湖公園了,下了班。我們去丟圈圈去?”秦川說道。 “好啊!”說起丟圈圈,蔣玲玲便非常興奮,不過讓她更興奮的是能夠與秦川單獨在一起。 下了班之後,兩個人便一道去了玉湖公園。那個丟圈圈的商販還沒有收攤,看到秦川與蔣玲玲走過去,正準備招攬生意。不過等她看清楚秦川之後,連忙準備收攤。可是偏偏還有個剛剛買了圈圈的。沒有扔完。商販這麼干,人家自然不願意了。 “你怎麼這樣啊。我手裡的圈圈還沒扔完呢。我交錢的時候。你怎麼沒說你要收攤呢?”那人很是惱怒地說道。 “兄弟,實在不好意思。要不這樣,我這裡面最好的玩具,你挑一樣。怎麼樣?”商販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認栽吃點虧。 “我手裡的圈圈一個都還沒扔出去呢。你就拿一個玩具打發了我?”那人不依不饒。 “好好好,算我倒霉,給你拿兩樣。”商販說道。 “你要這麼說,我還就不跟你這麼玩。我就是要自己套,你要是不行,那就一個圈圈換一樣玩具。”那遊客真實來火了。 商販惱火了,索性不收攤了:“來,給你扔,看你能扔幾個。” “你怎麼做生意的?怎麼這麼一個態度?我是過來玩的。不是找你受氣的,以後再也不玩你這裡的套圈圈了。”那遊客很是惱火,隨便亂扔了出去,套到的玩具,直接用腳踩碎了,然後轉身就走。 “我們也套十塊錢。”蔣玲玲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要收攤了。”攤販連忙收拾起東西來。 “喂,翠花,怎麼就收攤了?生意上門了你都不接客啊?”一旁的攤販打趣道。 “翠花你妹!這客還是你來接吧?”套圈圈的連忙收拾東西。 “哎,帥哥,靚妹,丟圈圈有什麼好玩的,來我這裡砸玩具才好玩呢。命中率可比翠花的丟圈圈命中率高多了。”旁邊的攤販連忙過來拉客人。 丟圈圈的收拾好東西,並不急着離開,她想看看旁邊那個商販待會欲哭無淚的表情。 “你想要哪個玩具?”秦川問道。 “我想要一個最大的。”蔣玲玲說道。 “沒問題,連續砸中五個,就可以換一個最大的。”那個商販連忙說道。 秦川換了十塊錢的沙袋。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隨手就扔了一個出去。運氣不錯,擦到了一個玩具,掉落了下來。 “運氣不錯嘛,一來就打中一個了。”商販並不在意。 丟圈圈的則偷笑:“待會看你還笑得出來么?” 秦川嗖嗖嗖,連續將手中的沙袋丟了出去,連續命中,彈無虛發。 在那個商販的發獃中,蔣玲玲歡呼着跑過去將幾個小娃娃撿起,跑到商販的面前:“老闆,我要換這個。” 商販茫然地將大娃娃遞到了蔣玲玲手中。 “我還想換那個!老闆,我們再買幾個沙袋。”蔣玲玲拿了一張五十塊的遞了過去。商販愣愣地接了過去,又給蔣玲玲換成了沙袋。 架子上的小玩具被秦川清了場的時候,商販才清醒了過來。 “翠花,你太狠了吧?明明知道這個人這麼變~態,你也不早點告訴我!”丟沙袋的終於明白丟圈圈的為什麼那麼急着收攤了。原本是吃過人家的虧的。 “我上一次被人清攤了,就是這個人。”丟圈圈的說了實話。 “我擦!我這一次被你害死了,這裡放的都是新款玩具,全是正品!”丟沙袋的慘呼一聲。 為了招攬顧客,用來交換的玩具往往都是從正品店裡買過來的。而且都是款式比較新的,價格自然都不便宜。平時,也很少有人能夠換得到。但是沒想到,今天才換了一批新款,就給人清攤了。 “幸好這兩個人不是經常來,不然我們這攤沒法擺了。”丟圈圈地說道。 蔣玲玲樂開了花,抱着一大堆的布娃娃開心得不得了。 路邊有一群孩子在玩跳跳桿,一個個玩得非常起勁。 “現在的小孩子真幸福,玩的玩具花樣真多。”蔣玲玲有些羨慕地說道。 “玩這個東西也需要勇氣的。”秦川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一個小孩身體一歪,從跳跳桿上摔倒在地上。 秦川與蔣玲玲原本以為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人揪心不已。 那小孩子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怎麼都爬不起來。 “不好,出事了!”秦川將東西遞到蔣玲玲手中,快速跑了過去。 “你怎麼了?”秦川問道。 “我的腳,好痛啊!站不起來了。”那名小孩痛苦地說道。 “你爸爸媽媽有沒有過來?”秦川問道。 “來了來了,去那邊散步去了。”小孩說道。 秦川問了小孩父母的電話,撥了過去。過了一會,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急急匆匆趕了過來。受傷的小孩叫田旭軍。趕過來的這一男一女是田旭軍的爸爸媽媽。爸爸叫田洪衛,媽媽叫馮蘭。 “小軍!你怎麼了?”田洪衛還以為是秦川把他撞倒了呢。 “我是中心醫院的急診醫生,你兒子剛剛玩跳跳桿的時候摔倒了。你兒子現在得立即送醫院做檢查。”秦川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