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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揮下去的一瞬間,黃建平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李鋒之前說過的那番話!

“你要是敢動我父親一根汗毛,我就斷你一條胳膊!你要是敢讓我父親少塊皮肉,我就砍斷你四肢!如果我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把你們家砍斷手腳裝進酒罈里,讓你們嘗嘗萬蟻啃噬的滋味!”

“嘶!”黃建平渾身一抖,那手上的力道在瞬間像是被什麼抽去一般,再也回不出去!

“媽的!你哼什麼哼!敢這麼對我們黃爺,找死是不?”一旁的小弟可不知道黃建平的狀況,看到那葉正道竟然敢不搭理黃建平,立即罵罵咧咧地湊上去,一腳朝着葉正道的腹部踹了過去!

“啪!”不等對方踹中葉正道,那個想要拍黃建平馬屁的小弟便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給摔得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誰他媽打我……呃……黃爺,怎麼是您吶?”本想破口大罵的小弟定睛一看,這一巴掌竟然是黃建平打的,頓時一臉委屈地說道,“我這不是想幫您出口氣嘛,您幹嘛還……”

“出你老母啊!”看着這滿臉委屈的小弟,黃建平心中的野火再一次竄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對着小弟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巴掌,一邊打口中還罵罵咧咧道,“你他媽沒聽那小子說的嗎?要是動了他老子一根汗毛,老子我就得被斷掉一條胳膊!要是缺了塊皮肉。老子就得被砍掉四肢!要是把他打死了,老子一家都得償命!”

黃建平雖然不學術,但是當年在監獄裡的時候卻也聽一個有學問的獄友講述過關於漢唐十大酷刑的故事!

其中有一種便是人彘!所謂人彘。就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極其殘忍!

據說這是劉邦的老婆呂后所發明的,而第一個受害者便是戚夫人!

當初聽到那獄友說起這人彘的製作經過的時候,黃建平被嚇得好幾天都沒睡好過!

而現在,他又聽到了李鋒這樣的威脅,他下意識地便想起了關於人彘的事情,心中是越發得恐懼!

說到底。這黃建平不過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傢伙,仗着黃家的權勢和自己手上的那幾個小弟。欺負一些老百姓而已!

“媽的!你要是打上了這傢伙,你是沒什麼事情,老子可就遭殃了!”黃建平越說越氣,下手的力道是一下比一下重。直把那小弟打得慘叫連連,哀嚎饒命!

眼看着那小弟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旁邊的其他幾個小弟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開始勸說黃建平。

“黃爺,你手下留情,再打下去,二狗可就真的要沒命了!”

“是啊!黃爺,您待會日不是還要派二狗去望風嗎?要是打壞了今天這事可就辦不了了!”

在其他小弟的勸說之下。黃建平終於從暴走中恢復了理智,而經過了這一頓狠抽,他心中被李鋒所激起來的野火也都發泄得差不多了。便停止了抽打,吐了一口氣,狠狠地說道:“看來其他弟兄們的面上,今天老子就饒你一次!不過你這次的分紅減半!”

“謝謝黃爺!謝謝黃爺!”那小弟立即低頭叩謝,卻是連半點的怨言都不敢有!

與此同時,李鋒這一邊。

“哥!你真的不關心爸爸的安嘛?”在李鋒放下電話的瞬間。葉曉雨就抓着李鋒的手,死死盯着李鋒。緊張地問道。

“怎麼可能,”看着也小於那一臉不安的樣子,李鋒莞爾一笑,伸手在她那可愛的瓊鼻“哎喲討厭!別刮人家的鼻子啦!”聽到李鋒這麼一說,葉曉雨頓時放下心來,捂着鼻子一陣抗議。

不顧妹妹的抗議,李鋒轉身對葉母說道:“媽,要不我先送您回家吧,您別擔心,我一定會把爸安然恙地給您送回來的!”

“小鋒,要不我們報警吧!”葉母抓着李鋒,一臉緊張地說道,“他們就叫你一個人過去,會不會……”

“放心吧,”李鋒安慰地拍了拍母親的手,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安慰好母親,李鋒轉身歉意地對老爺子們說道:“各位老爺子,我恐怕得出去一趟了!”

“呵呵,沒關係,”湯老爺子笑了笑道,“小鋒啊,要不我讓阿凱陪你走一趟吧!”

身為湯老爺子的專職司機兼保鏢,劉凱擁有着空手道黑道七段的實力,等閑三五個大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用了,”李鋒搖了搖頭,“對方說了只准我一個人去,我不想冒這個風險。”

“嗯,到時候警方應該差不多已經包圍那裡了,就算對方想要對你們父子不利,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虞天罡點了點頭,扭頭對一旁的虞慶海說道,“阿海,你是地頭蛇,有沒有辦法在十分鐘內告到一百萬現金?”

“沒問題!”虞慶海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然後便出去安排那一百萬的贖金了。

“謝謝,虞老爺子,回頭我就把錢還你。”李鋒點了點頭,雖然在他的玉佩空間中還有當初從超哥那邊拿過來的上百萬錢,不過眼下既然有現成的,他也懶得從空間中取出來,得到時候還要一番口舌編造那錢的來歷!

“哈哈!你這不是打老頭子的臉嘛!”虞老爺子哈哈一笑道,“相比較那《風水七訣》的價值,這一百萬根本連個零頭都算不上!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把我的部身家用來換那《風水七訣》的原版竹簡!”

“這恐怕不行!”李鋒不假思索地搖頭拒絕了,“這是老道士的遺物,我可不能就這麼把它給賣了!”

“哈哈!放心,我不買,”虞天罡哈哈一笑,“你能答應讓我抄寫一份,我就已經要謝天謝地啦!”

十分鐘不到,虞慶海便進來說錢已經準備好了。眾人來到前廳,看到了兩個大旅行箱被放在大廳前台處。

“虞叔,謝了!”李鋒向虞慶海拱了拱手,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將這兩個行李箱放入了後備箱。

臨走時,葉母突然向幾位老爺子邀請道:“幾位老爺子,您幾位要是沒事,要不去我家坐坐?”

“好啊!”幾位老爺子楞了一下,隨機紛紛點了點頭。

葉家的位置剛好就在前往磚窯廠的路上,李鋒一行人驅車回到家中,將母親和妹妹放下後,李鋒向眾人招招手,隨後繼續向那磚窯廠的方向駛去。

“老武啊,你說剛剛小鋒對那個劫匪所說的那番話是不是認真的啊?”目送着李鋒急馳而去的車,湯老爺子突然輕輕地問道。

老武愣了一下:“你是指他對他父親的感情還是?”

“當然是對那劫匪威脅的話了!”湯老爺子沒好氣地說道,“誰都看得出來小鋒不可能不在意他父親!”

“呵呵!”武老爺子笑了笑,望着那要跑出事先的車尾燈,答非所問地吟起了李白的一首古詩: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然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

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眾老爺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