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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在范不凡的御使之下,暴漲三倍。速度同樣快了三倍不止,飛射之間,根本不容任何一個人反應過來,就穿刺而過。

眨眼間,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劍光黯淡了下來,庚辛金氣消耗不少。

便是范不凡也感到一股力竭!畢竟是人身,就有着限制。不可能包打天下。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眼見着蒙面的黑衣人傷亡過半,郎官們精神大振。人數氣勢立刻就佔了上風,強殺過去。

“一個活口不留,全部殺了!”

剛才一直沒有見到人影的張忠,在戰鬥快要勝利的時候,神奇的出現,口中就那麼大叫道。

侍衛們紛紛應是,出手再不容情。那些黑衣人完不成任務,居然不逃跑,紛紛死戰。

“不凡公子,”張忠帶着一絲不安,過來解釋道:“不是我不想留下活口問問,而是怕問出更大的麻煩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回京城!”

范不凡點點頭,隱約猜到留下活口,問出東西,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原本這些東西,張忠根本不用和他交待。但是這個時候,卻出來說一聲,顯然,肯定是越發重視范不凡了。

“出手幫我們的是哪位高人?請現身一見?”張忠大叫。

然而卻根本沒有人回答,夜風寂寥,只有深沉夜幕。

這次遇襲之後,一行人變得更加謹慎。趕路的速度更是加快,不過幾日見,就過了大江。踏入中州地界!

只是,大楚的都城早已經沒有在中州的洛城,而是搬遷到了燕州。將當初的燕州州城改為燕京。成為大楚的新都。

大楚既然為北方帝君的天命,那麼自然都城要靠近北方了。

因此到了中州,並不是行程的結束。還要穿過中州。跨過大河,繼續往北。方才能夠到達燕京。

這一路上人口繁多,田壟開闢,商旅往來頻繁。再想要曉伏夜行,已經是不可能了。

如今大楚天下承平已經兩百多年了,加上畝產爆漲,疆域擴大。人口已經達到了三千萬戶。遠遠超越歷朝歷代!

這帝國的腹地之中,那就更是人煙稠密了。

這一隊的侍衛乾脆的亮明了車馬,直接在官府驛站之中居住。一路上安全性就有了很大的提高。行程也變得順利了起來。

然而。當他們這一日在鄭城落腳,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準備趕路的時候。

卻被一支兵馬將整個驛站圍了起來,宣稱要捉拿青陽道的殘餘亂黨。

高哲出去交涉,灰頭土臉的回來,說道:“這些人說是青陽道的妖賊混入了驛站之中,要仔細甄別,不能讓他們跑了……”

聞言范不凡心中微微一沉,那張忠卻是臉色大變:“早不抓妖賊,晚不抓妖賊。偏偏這個時候動手。恐怕沒那麼簡單!”

高哲臉上也變色:“難道他們敢光天化日之下襲擊我們不成!”

范不凡不動聲色的道:“襲擊我們作甚?不過找到借口拖延我們十天半月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這話一出,張忠的臉色幾乎黑到了鍋底去。然而更多的是驚奇,去看范不凡。這個時候的范不凡已經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難道不凡公子已經知道了什麼?”

和范不凡接觸的越多。讓張忠越是佩服。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沉穩,有着城府。更是能夠吃苦堅韌。很多時候甚至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甚至在當今天子的身上都看不到。當今天子雖然已經三十七了,登基也有五年。然而行事卻顯得十分急躁。

“公公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過,我哪裡知道。”范不凡淡淡的笑道:“不過只要看着一路上的情形,就知道公公急着把我帶回京城去!”

張忠鬆了口氣,這件事情十分隱秘。若是范不凡這都知道了,那也太過妖孽了。

好在范不凡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什麼!不過憑藉這份敏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如今情況,公公可有什麼良策?”范不凡問道。

張忠露出苦澀的笑容來。事到如今,他哪裡能有什麼良策?甚至都不敢露頭。生怕被人給殺掉。

當初范易發下宦官出京者。人人得而誅之的詔書,可是明發天下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范不凡不動聲色的說道:“就是有些魯莽!”

聞聽這句話,張忠頓時大喜:“什麼辦法?”

大楚的驛站不僅接待過路官員,更是接待南來北往的客商。如此貼補營業,維持整個帝國龐大的驛站系統。

如此,這驛站之中,就稍顯得龍蛇混雜了些。

如今鄭城的駐軍居然包圍了驛站,號稱要捉拿青陽道的妖賊。一時間,到處都是沸騰大鬧。

便是這驛站公開營業,但是一般普通人卻也是更願意住進民營的客棧之中去的。

換句話說,住進這驛站的,多少都有些身份地位。

這個時候,鬧騰起來,若是往常,總是能讓人滿頭大汗。

但是今日,這位帶兵的校尉卻是一臉冰冷,任憑這些人再是叫喊,也是理都不理。

他隱約知道一點,這次任務的內幕。如果做得好,這次很有機會飛黃騰達。但是卻有更大機會,被當成替罪羊給拋出去頂罪。

如此一來,他的臉色能夠好得起來那才是怪事。偏偏,這任務他又不能退縮。

卻在這個時候,就見着十多個人走了出來,一股肅殺之意,就瀰漫而出。

這校尉目光一縮,立刻確認了,這就是自家的目標。

就見着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似乎是這一隊人馬的首領。就那麼走了過來。亮出一個牌子,冷喝道:“我是尚書郎高哲,這些都是我等尚書台的同僚。奉皇命出來公幹。爾等也敢阻攔么?”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侍衛,而是郎官。所謂的郎官。本為君主侍從之官。

只有一是因父兄功績得保任授官者,二是卻是考中進士者,其中成績特別優秀的。可以挑選為朗。

這些郎官不僅是宮中侍衛,更是有着做官資格,往往按照資歷才能被放出去做地方州縣,甚至軍中的官員。

更是因為有着在皇宮侍從的經歷,被認為是皇帝親信,甚至可以說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一行郎官都逃出令牌官印。通通亮了出來。周圍頓時一片吸氣的聲音。

在京城見到郎官不稀奇,但是在這鄭城,一下子見到十幾個郎官。而且還是派出執行任務的,那就……

這校尉一時間臉色都變得鐵青,在這些郎官們亮出令牌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覺着不妙了。

“我是奉命捉拿青陽道妖賊……”這校尉硬着頭皮,驗過這些令牌,不甘心的說道。

“難道你以為青陽道的妖賊都混進皇宮裡面去了?”高哲冷笑着說。

四周立刻都傳來一陣嘲笑之聲。誰讓剛才這校尉油鹽不進的模樣,把人都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