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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麵館出來,言不負就直奔城主府,他打聽清楚了,要想找來去赤炎國都城的地圖,只有去求城主府中的人。至於那些行商做賈的人家或許也有,但是人家那是商道,輕易不肯視人的。

只不過那些所謂的修士老爺也在城主府中,萬一照了面,總有些不妥。

這幫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在謀劃什麼事情,突然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修士,你讓人家怎麼想?

不過言不負本就抱着拿了地圖就走的心思,即便碰上了,就說自己只是過路的,對各位廣招門徒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就是了。

至於如何取得地圖,言不負準備找上一個在城主府里地位高些的人,用財物收買。他從靈獸宗出來的時候,也兌換了不少的凡間寶物,為的就是應對眼下的局面。

誰知世事難料,言不負還沒走到城主府,迎面碰上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名修士。

那人麻皮臉,四五十歲的樣子,有築基中期的修為,顯然也看到了言不負。

“小友慢走,在下玉簫子,這廂有禮了。敢問小友可是往城主府一行啊?”

人家當街施禮,言不負自然不能當做沒有看見,也就回了一禮,說道:“師兄有禮了,小弟言不負,要往都城去,途經這裡,就想向這裡的城主大人討要一份地圖,也好找有城池的路走,省得路上受奔波之苦。”

玉簫子聽了,眼睛轉了兩圈,然後說:“原來如此,老哥我正好在這宣安城中呆了段時間,和城主大人也算熟識,就替師弟引薦一番好了。咱們一同去。”

說罷,就招呼身後跟着的一幫人調頭往回走。

言不負臉上笑嘻嘻,連說勞煩師兄了,心裡卻暗嘆倒霉,越是不願和這裡的修士碰面,越是要碰上,真真是流年不利。

這些修士行事神神秘秘的,碰上怕是要有些麻煩的。

路上玉簫子肯定要托託言不負的底,就問師弟年紀輕輕,一身修為不凡,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高徒啊?

言不負直接亮底,說小弟我家住都城赤炎城,自小就被靈獸宗收入門下,前些時候和師兄弟們一起出門歷練,剿滅了一窩赤頂毒蠍,頗受師門長輩誇獎,被正好路過的長輩用飛舟帶回師門。

路經赤炎國的時候自己說起了家中的父母雙親許多年不見,十分想念,離家這麼近,卻沒機會探望。

那長輩許是見我在歷練中有些功勞,又可憐我一片孝心,於是就准了我的假,讓我回家去看看,只不過要三月之內趕回師門。

可憐我自小離家,如何知道路?和師門長輩分別的時候,又歡喜的忘了討要地圖,沒奈何,這才想到城主府討要一份地圖。

這話就是告訴玉簫子,小爺我是有師門後台的,這次出來,也是有長輩知道的,若是你敢動什麼歪心思,自會有人找上門來。

玉簫子一聽,連連恭維,師弟真是好運氣,資質想來定是不差的,又有名門大派的傳承,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像我等散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全靠自己在這世間掙命。

兩人說說笑笑,也就到了城主府,玉簫子顯然在此住了有段時間,守門的下人見了紛紛見禮。

玉簫子笑着說:“言師弟,這城主大人不慌着見,還有幾個和我同行的師兄弟都在後院修行,我啊,先給你介紹介紹,都是些和我一樣的散修,想必見了師弟,定然歡喜的緊。”

這就是一種邀請了。需知散修們修行不易,若是碰到了修為高深的修士,自然要請教一番,或者相熟的修士相互論道,相互指點都實屬平常。

當然,這只是指不涉及功法傳承的小技巧,若是涉及功法傳承,那就不是交流了,是搶奪逼問了。

言不負雖然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但畢竟出自名門大派,這些散修是萬萬比不得的,如今正好言不負要找地圖,而他們也算半個地主,這樣的討教機會,萬萬不會放過。

言不負笑吟吟的說:“自該如此。能在這偏遠小城碰到我輩中人,也是緣分,不拜見一番,實在說不過去,還請師兄帶路。”

到了城主府的一處清凈院子,玉簫子請言不負進了,就大聲招呼,師兄弟們快出來,我帶了貴客上門。

一時間出來了七個修士,一個築基後期,兩個築基中期,四個築基初期。

算上玉簫子,這八個修士個個都有築基期的修為,沒有一個練氣期的,顯然是來的時候刻意挑選過的。

這幫人聽了玉簫子介紹,都熱情和言不負見禮,言不負也不託大,雖然這幫人的實力他還看不在眼裡,但是畢竟眼下是人家的地盤,該有的尊敬不能少。

隨後,言不負又一人奉上一瓶回靈丹作為見禮,這幫修士,個個喜笑顏開。

回靈丹這東西對言不負來說,只不過是尋常物罷了。即便沒有生生造化鼎,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便是靈獸宗的普通弟子,也會在出門的時候帶上那麼幾瓶,戰鬥的時候好恢復靈力。

但是對於散修們來說,這就是了不得的大禮了。要知道這回靈丹對他們來說,在關鍵時候,可以救命的。

這些苦苦掙扎在修仙界底層的散修,何時見過如此大方的同行,自然把好聽話說了個遍。

看到眼前眾人的態度,言不負心裡咯噔一下子,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忌諱。出門在外,財不露白是最基本的,自己隨意送過去些回靈丹,對方就這般歡喜,不知道等這些人晚上回房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想,那少年獨自一人,隨便就能拿出這麼多的丹藥,恐怕身上還有好東西吧。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言不負連忙補救,一時間,和這些修士大吹法螺,說自己多麼受師門長輩看重,過個兩年,到了築基中期就要被門中長老收為真傳弟子之類的,反正怎麼厲害怎麼說,務求嚇住心懷不軌的人,減少些麻煩。

言不負這般胡吹,自然會被人看破,但是人人都以為他少年心性,愛慕些虛榮罷了。不過這位在師門中,定然也不是無名之輩,不然也不會有長輩准許他回家探親。

為首那名叫林天威築的基後期修士說:“言師弟師出名門,卻不嫌棄我等散修,願意和我等相交,也是豪氣人物。

今日得見,那也是我等的氣運,等會兒自然要討教一二,還請言師弟莫要推辭。”

言不負連稱不敢,只說大家相互交流一下修行的心得,稱不上什麼討教不討教的。

林天威聽了,高興異常,就請言不負到屋裡坐,然後吩咐玉簫子去找城主討要地圖,省的言師弟再費工夫。

只不過在言不負看不到的時候,林天威給玉簫子遞了一個很隱晦的眼神,玉簫子微微點頭,這才離去。

玉簫子和林天威廝混在一起也有好多年了,兩人默契的很,一個眼神,足以將意思表達到位。

言不負見這幫修士沒有提廣收門徒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主動提起,只是和他們在房間里說些修鍊上的心得。

一番交流下來,便是言不負也覺得獲益匪淺。要知道,這幫人都是靠着師父傳下來的一門淺顯功法,獨自修鍊,資源丹藥之類,從來都是不夠用的,而且資質方面和靈獸宗的師兄弟們也差的遠,就這樣,還能築基成功,自然有高明的地方。

而這幫修士呢,只覺得這言師弟不愧是名門大派出來的人物,雖然年紀不大,修為不高,但是見識方面真真不是自己這幫人能比的,一番交流下來,比得上自己苦苦探索多年。

於是在眾修士的熱情挽留下,言不負在宣安城呆了三天,這才拿着玉簫子找來的地圖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