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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後,再聊了一會,陸蘭時就開車送於心回宿舍。

看陸蘭時還開着她年前買的那輛十萬塊不到的五菱宏光,上車之後,於心忍不住問她:“蘭時姐,你還開這輛車啊?”

“不開這輛開哪輛?”陸蘭時反問。

“我看這種車,都是男人開的。”於心又說。以她的認識,開這種車的人,基本上是男‘性’,還沒見那個‘女’人天天開。

陸蘭時不由笑了下,無所謂地說:“誰說都是男人開的?方向盤又不認識開車的人是男是‘女’,還有‘女’人開重卡呢!”

不過,重卡基本上是男人開了,陸蘭時見過有‘女’人開貨車,但沒有親眼看到過哪個‘女’人開重卡。

“嗯,也是。”於心本來要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她拐着彎說話,終於拐到自己想說的:“蘭時姐,我還以為你現在不開這個車了,延川哥會給你換一輛適合‘女’人開的小車。”

“這車‘挺’好,開得順手了!”陸蘭時兩手握住方向盤,確實開這車習慣了,覺得‘挺’順手。

至於換車,她現在並沒有這個打算。陸延川曾說給她買新車,她不要,說他的車她隨便開,她也不要。之前她並不確定跟陸延川一定會結婚,不想接受他的贈予。現在他們結婚了,以後不要的時候,她不必再拒絕。

陸延川有幾輛車,除了那輛拉風的蘭博基尼,還有一輛保時捷,再有就是他現在開的大奔,還有一輛大眾,給別墅的司機工人開。

想當初,陶筠風代替陸蘭時去跟陸延川相親,見到的確是霍津梁,問他家有沒有車,說“不一定要寶馬,奧迪也湊合”,然而霍津梁抱歉的搖頭說沒有。陸延川確實沒有寶馬和奧迪,霍津梁也算實話實說。

沉默了一會,於心又問陸蘭時,跟陸延川結婚以後她還開公司嗎?

陸蘭時表示,她結婚跟開公司有什麼關係?結了婚就照樣要吃飯、要做事賺錢啊!

這種話題,兩人的思維觀點差別有點大,聊不起來。說了幾句之後,陸蘭時就認真開車,即使跟着導航走,也讓於心確認路線對不對。

於心也不知道開車要走哪條路線,反正跟着導航走,就算繞了點,最後還是會到她現在住的工廠宿舍。

送於心回宿舍,一個來回要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兩個小時,陸蘭時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深。

洗過澡,躺在‘床’上,想到於心問她換車的問題,陸蘭時仔細想想,她和陸延川在物質上差距太大,確實存在一定的問題。陸延川跟她結婚,給她的太多,簡直就像在扶貧,而她卻不能拒絕。

沒結婚之前,可以分得很清楚,陸延川的東西是他的,給她的話,她可以拒絕。現在他們結婚了,她要是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生分,好像不把他當一家人。

想來想去,陸蘭時得出一個結論,以後陸延川在給她什麼,她坦然收下,沒必要糾結那麼多,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這個時候,這麼晚了,不知陸延川在幹嘛,睡覺了沒有?

陸蘭時想着,就拿起手機,準備給他發信息。

剛把手機拿起來,鈴聲就響了。

看是陸延川打過來,陸蘭時忍不住笑起來。

這電話來得真是時候,她想給他發信息的時候,他就打過來!

“老婆,睡了沒?”

電話里,除了陸延川的聲音,還有一些嘈雜聲,聽起來他還在外面。

陸蘭時回答說:“在‘床’上躺了一會,還沒睡着。我剛想給你發信息,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陸延川的話語間,帶着自戀的笑意。

不嚴格的說,算是吧!

因為想他有關的問題,才沒睡着。

陸蘭時不否認,“嗯”了一聲。

“今晚想跟我一起睡?”陸延川笑得更開心。

這曖昧的話,陸蘭時沒有再“嗯”,否認了:“才沒有!”

接着,陸延川問她明天有什麼安排,陸蘭時說明天要陪她媽媽去醫院。陸延川這才想起來,陸媽媽明天該去做檢查了。他很快說,明天陪她們一塊去。陸蘭時說他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了,陸延川卻說不忙。

然後他又說:“明天白天我和你一起陪媽媽去做檢查,晚上你陪我去參加一個聚會。”

“什麼聚會?”陸蘭時印象中,陸延川的聚會,都是那種吃喝玩樂,沒節‘操’沒下線的狂歡,於是問,“跟你那幫狐朋狗友們一起嗨皮?”

陸延川告訴她說:“一個生意來往的朋友生日會。”

既然如此,陸蘭時便說好。

聽陸延川身邊有車子開過的嘈雜生,陸蘭時就問他:“你現在哪裡,怎麼晚還不回去,在外面‘浪’什麼‘浪’?”

陸延川又說:“找你睡覺,正在路上。”

這話不知是真是假,陸蘭時不確定的再問:“那你現在到哪裡了?”

陸延川回答:“在你家樓下。”

“你就忽悠吧!”陸蘭時不信。

要說他還在路上,她還半信半疑,說現在她樓下,就是忽悠她了!

陸延川卻認真的說:“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陸延川再給陸蘭時打電話,說他在‘門’外,叫她開‘門’。

陸蘭時還不信,卻又忍不住下‘床’,到‘門’口聽動靜。

聽到他真在‘門’外的聲音,她才開了‘門’。

“你真過來了……唔……”

陸蘭時開‘門’讓他進來,一開口,就被他一把抱住,接着火熱的‘吻’隨之而來。

‘吻’過之後,陸延川在她屁股上懲罰似的輕拍一下,強調說:“敢懷疑我的話,不信我,打你屁股!”

“嗯。誰知道你這麼晚還要過來!”陸蘭時嘟囔一句。

陸延川抱着她不放,手掌隔着睡衣,在她後背游移,湊近她的臉說:“我是擔心你想我想得睡不着,好心過來和你一起睡。”

“拉倒吧!你腦袋裡想什麼,我腳趾頭都知道!”陸蘭時一隻手攀上他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既然你過來陪睡,讓我睡不好的話,就罰你一個星期不準上我的‘床’!”

“嗯,保證讓你滿意,讓你睡好!”陸延川又笑,一隻手順着她的腰往下,要撩起她的睡衣。

陸蘭時按住他那隻手,跟他噓了一聲。

擔心吵醒已經睡下的陸媽媽,陸蘭時讓陸延川小聲點,兩人悄悄溜進她房間。

關上房‘門’,陸延川就按耐不住,動口又動手。他一邊‘吻’她,一邊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纏了上去。

兩人在‘床’上運動起來,卻像偷q情一樣,動靜稍微大一點,就馬上壓下來。不能暢快淋漓的放縱,卻又有別樣的刺‘激’。

運動之後,兩人都汗濕了,簡單沖洗一下,回到‘床’上躺下,陸延川摟着陸蘭時,心滿意足,很快就睡着。

陸蘭時還沒那麼快睡着,從陸延川懷裡出來,側身面對着他,藉著房間里朦朧的燈光,看他臉上的線條,用手輕輕描畫他臉上的輪廓。

看着躺在身邊的男人,她的老公,陸蘭時心裡越來越踏實。

以前那種恍惚的像夢遊一樣感覺慢慢散去,她終於體會到踏實真切的感覺。就像陶筠風說她看霍津梁時心裡的想法:嗯,這個男人,我的!”

陸蘭時的手在陸延川臉上描畫著,看着他臉上好看的輪廓,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臉上,對着他的‘唇’瓣,親了又親。

第二天早上,陸媽媽早早起‘床’了,挪着輪椅,自己進廚房做早餐。

陸媽媽的‘腿’現在好多了,雖然還不能走動,但可以自己挪動,上‘床’下‘床’,坐上輪椅,都一個人可以辦到,還可以撐着拐杖走走。她現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就把護工打發走了,覺得沒有必要再請護工。

護工在的話,什麼事都做了,她沒事幹,就覺得特別無聊。把護工打發走,凡事她親自動手,在家獃著,也充實一點。

晚上折騰得晚,陸蘭時和陸延川九點多才起‘床’。

看他們從房間里出來,陸媽媽並不意外,昨晚上陸延川進來,她就聽到了動靜。

她今天做的早餐,還有陸延川的一份。

早餐之後,陸延川和陸蘭時就陪陸媽媽去醫院檢查。

陸媽媽的‘腿’恢復得不錯,醫生給她拆了石膏,換上夾板。

換了夾板之後,陸媽媽行動更加方便了,再養一段時間,應該可以脫拐走路。

吃過午飯,送陸媽媽回家之後,陸延川就拉陸蘭時去買衣服,買適合今晚聚會的小禮服。

買好衣服之後,陸延川又帶她去做頭髮,讓造型師給她做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洋氣的髮型。

看他這麼鄭重其事,陸蘭時有點擔心的問:“晚上的聚會,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你平時怎樣就怎樣,不用特別注意什麼。”陸延川說得‘挺’輕鬆。

陸蘭時又說:“萬一到時候我表現得太土包子,會不會丟你的臉?”

除了公司的年會,陸蘭時並沒有參加過所謂“上流社會”土豪們的酒會之類,只是從小說或電視上看,那些酒會一般表面上大家笑臉盈盈,一團和氣,‘私’下卻勾心鬥角。還有土包子,一開口就顯得很無知,表現得很丟人。

陸延川並不在意這些,安慰她:“老婆,放心吧,就是朋友們的聚會,大家輕鬆聚一聚,並不是你想象中那種聚會。”

“你知道我想象中哪種聚會?”陸蘭時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