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檯黑影閃過。我以為是老妖女在外偷窺。沒想到是二寶跳窗而入。總算看見親人了。

二寶見我正摟着少女迷蝶躺在床上的被窩裡。它以為我在快活呢一下子飄上床。想和我一塊盡興呢。

我一把把二寶摁倒在床頭。它剛想反抗呢。我兩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它這才安分些。

“剛才。你跑哪裡去了。害我差點被人打死。”氣得我恨不得讓它太監。哎。可它是只鬼還不如太監呢。

“你剛才洞房也沒想着我啊”二寶看着被窩裡的小尤物迷蝶流着哈喇子說道。

聽到這句。我抬手又想扇它。但我還是忍住了。畢竟。我還有事求它。

“二寶。你剛才可否看清是誰襲擊我。直接把我從地上直接扇到窗台上。然後又從窗台上摔倒在地上。別提有多慘了。”

“你是說那個黑影嗎。我知道。我也看見了。他把你擊倒在地。然後。飛速離去。我追出去十好幾里。也沒有追上他”

“你追不上他的。”我低聲嘆息一聲。

“你在與誰講話”迷蝶轉過臉天真又懷疑的看向我。

“我在想臨終遺言呢。反正。你們想讓我死”我憤恨的說道。

“誰想。讓你死了。你把我娶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迷蝶小小年紀。就差罵我傻了。其實。我也不傻。只是這種便宜怎能隨便占呢。

“你是說讓我睡了你么。”我語氣平靜。內心卻是氣急敗壞。

“是呀。這難道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嗎。難道。是我不夠美嗎。”少女迷蝶。真像一隻迷失的蝴蝶。就像她不知道她人生的方向在哪裡一樣。

“你長得非常美。而且身上帶着仙氣。特別是你這艷麗脫俗的面龐。真是世間少找。可是呢。你在我眼中不過是一位小妹。你知道嗎。我也有妹妹。她今年十四歲和你相仿的年紀。九月一號。她就要去讀中學了。可你呢。”

“我。我。”少女迷蝶不知該講什麼好。

“你什麼。你現在的作為不過是助紂為虐。幫助你的娘親荼毒無辜之人。你知不知道被下蠱的人有多痛苦。那是種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糟糕感覺。如果。不是我命硬。或許此刻。早就被你們折磨死了”我聲色俱厲的斥責迷蝶

“可。這並不是我們的本意。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是娘親逼我的。”迷蝶好像也有難言之隱。

“那我問你。她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娘啊。”我問她。

“是”迷蝶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你們是西南偏遠的少數民族。為何來到這中原城市呢。”

“這還不簡單嗎。娘親在那裡。那裡就是家啊”她像是笑我。

少女迷蝶好像還太小。或許。也是太過於執迷不悟。我從她那裡並沒有得到太有利的信息。

“那。我在問你一遍。你能幫我解蠱嗎。”

“不能。除非娘親同意”迷蝶一如既往的執迷不悟。

‘吱’得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昏暗的房間里出現一個冰冷的聲音：

“既然。來到這裡就別想輕易的走　。”

真不用看臉我就能聽出這是那老妖女的聲音。原來她一直沒有走開過。一直都在這裡偷聽。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你還真會表演。差一點就騙過我的眼睛”老妖女一下子打開門口的　燈。整間房間被燈光照射的透亮。

“我這樣做不過是不想讓你這個瘋婆子再害人而已”

“你居然罵我是瘋婆子。我那裡有對不住你。我甚至把我女兒都許配給你這種恩情。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敢罵我。我看你是在找死”

“生有何憾。死亦何懼。死就死吧。有什麼可怕的呢”我非常坦蕩的說道

“小小年紀。倒有如此情懷。還真是難得。我果真沒有看走眼”

“既然。你這麼說。我倒想問問你。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我擲地有聲的問她。

“天機不可泄露”她開始故弄玄虛。我早知道她會是這個答案。可我又不得不問。

“不要裝了。你是怕死吧。”我呵呵一笑的說她。

“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會死。我怎麼會死。即便。全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死”

“我勸你不要演戲了。你額上的陽火之上籠罩着一團陰雲。陰雨滅陽火。只要。一個合適的契機。你便會死亡”

“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妖女一下子重視起我來。我能從她目光深處看出她的慌張。

“本人不才。陰陽先生一枚”我虛懷如谷亦或自負的說道。

“呵。陰陽先生。新鮮。”她滿腹的嘲笑。

“對。你是蠱師。也很新鮮”我用她的語氣回敬她。

“我一個做陰間買賣。吃陰間飯的和你這在陽市混的蠱師。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我們不應該有交集才對。所以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因應該早點放我離開這裡才對。因為我不可能幫你完成你那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的這些說辭。聽起來非常圓滿。但。你要清楚。你已經上了我的賊船。淌了這趟渾水。你還能逃得掉嗎。”

“但。我真不想對你的女兒迷蝶動手。畢竟。她還是個孩子。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你這做娘親的怎麼能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呢。你好狠心”

“我看你是陷入死胡同出不來了。你們倆年齡相仿。我們可以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形容”

“你省省吧。你的這些說辭不也那麼的蒼白無力嗎。甚至愚蠢可笑。”我鄙夷的看着她

“你給我閉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女生的這般美麗。我卻能把她許配與你。這種天底下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事讓你碰上了。你不知道接受。還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

“我告訴你吧。幾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立場鮮明毫不退讓的於她對抗。

“好小子。有種”

老妖女閉上眼睛。嘴裡又開始念咒語。蠱惑我體內的毒蟲。繼續侵蝕殘害我。我以為我又會倒在她的毒蠱下。誰知。二寶看出了她的紕漏。它身手敏捷。飛身上去對着老妖女的嘴巴就是一拳。老妖女防不勝防。嘴上血肉模糊。血水就着牙齒吐滿一地。

二寶怕她用意念控制毒蟲繼續害我。它轉身走到老妖女身後。朝老妖女後腦勺就是一拳。直接把老妖女打翻在地。

蠱師縱然厲害。她不也有病貓的那會。就像她。此刻被打昏在地動彈不得。她對我還有什麼威脅。你他媽的。你以為陰陽先生是好惹的啊。

我見降服老妖女。便利用餘威震懾少女迷蝶：

“你看見了嗎。剛才。我沒有動手。你的娘親就被打昏在地。你快給我解僱。不然。片刻之後。你的娘親便會死亡。如果。你不相信額話。你可以上去摸摸。你的娘親此刻已經沒了氣息了。如果再耽擱一會。你將永遠的失去你的娘親”

“娘親”少女哭喊着撲到老妖女身上。她伸手一摸。老妖女果然沒了氣息。她轉過身來。跪倒我的面前說道：

“夫君。看在你我二人夫妻一場的面上。你就救救娘親吧“

“這好辦。不過。你要先幫我解蠱。不然。大家都不得好死”

“好。我這就給你解蠱。你等一會”迷蝶轉身出了房間。不一會抱着一隻器皿進入房間。她命令我：

“你要放鬆。而且。站在那裡不要亂動。我這就給你解蠱”

少女說著閉上眼睛。嘴裡開始怎麼說。像是念咒語。有像是哼歌那般……

頃刻間。我的身體便要了反應。我先是感覺五臟六腑陣痛。然後腸胃擰結到一塊。體內的血液循環的非常之快。又過一會。我感覺自己跟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這事我便感覺到我的七竅開始擁堵。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毒蟲就從。我的嘴裡。鼻子里眼睛裡。等等。甚至毛孔里滿是毒蟲爬出。噁心的我吐了個天翻地覆。

等我。看着最後一隻毒蟲從我體內爬出。然後爬進少女拿來的器皿裡頭。我才如釋重負的癱坐到地上。感到大病初癒那般。而且大汗淋漓。

迷蝶這個時候也睜開眼睛。她說：“我已經幫你解蠱。你馬上救活我的娘親啊。你不能食言“

“你不用擔心。你的娘親天明之後便會醒來。她只是受了重創而已。不打緊的“

“是真的嗎”少女有些不相信。

“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呢”我十分嚴肅的看着少女說道：

“對了。等她醒來的時候。你就告訴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要丈着自己會幾招下三濫的妖術。就想為禍人間。她做不到的”

“二寶。我們走”我喊着二寶轉身走出門外。這場苗蠱風波。總算告一段落。我們終於在天明之後離開。以至於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搞不清。那個老妖女。她的意圖是什麼。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她是個正派的蠱師。在我身上遭遇這次失敗之後。但願。她能金盆洗手。不再做壞事。不然。我還回去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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