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看守所的大門。各位看官。不要誤會。咱不是犯事進去的。而是本着一顆善心。受助與人。跟政府合作。幫警察辦事的。替天行道的。

出來看守所。瘦警察走在前面喃喃自語。“到底是誰想要他們全家的命呢。如果。不是仇殺。他意欲何為。他想幹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如此痛下殺手呢。”

胖警察跟在他後面實在想不出什麼疑點。只好搖頭嘆息卻無疑的說了一句。

“難道是圖財害命。”

“要真是這樣。案子就好辦了。還費如此周折”瘦警察當即否定。他覺得這完全不可能。

胖警察非常無趣的撓撓自己的頭。又非常懊惱的說道。

“一不是仇殺。二。不是圖財害命。他難道是手賤嗎。難道。他是天生的雜種”

“用你們陰陽學說的行話怎麼講”瘦警察突然轉過身來問我。看他表情像是非常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使人斃命。取人魂魄。無非。有這幾種可能。死後還陽。借屍還魂。十魄重生。魂魄移植。不過。這幾種可能都是冤厲之鬼所為”

“怎麼講。”胖瘦警察屏氣凝神的問我。

“從你們提供的照片上看。那慘絕人寰的場面。絕不是冤厲之鬼所能辦到的”

“你是說還有比冤厲之鬼更兇狠的東西”胖警察驚愕道。

“有”

“是什麼東西。”

“迄今為止。我見到過比冤厲之鬼更可怕的東西”我說道這裡刻意的停頓一下。胖瘦兩位警察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

“那就是‘人魔’。”

“人魔。”胖瘦警察聽了面面相覷起來。接着問：

“什麼是人魔。”

“一種是人非人。是魔非魔。是鬼非鬼。它有人的肉身。魔得思想。像鬼一樣遊盪”我柔若無聲的說道。

“你與人魔交鋒過。”

“是的。差點斃命。如果。不是師父及時解救。我早就命喪黃泉。可。可。當時。就算是道行高深的師父也難以與之抗衡。當時。我們師徒二人為求活命。只好。妥協離開。後來。也就是師父臨終前。去滅了人魔。可也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我一直懷疑師父的死與那該死的人魔不無關係。它或直接或間接的導致了師父的死亡。

胖瘦兩位警察聽了驚得臉色鐵青。胖警察嘴唇顫抖的說道：

“真的這麼可怕。”

“當然。可我感覺我們現在處理的這件兇案的兇手。從他製造的兇案現場來看。恐怕他比那人魔更可怕。比人魔更厲害”

“什麼。”胖警察一下子驚大嘴巴。

“那該是什麼污穢之物能有這麼邪惡”

“我暫時也搞不清楚”

“我們先上車吧”不知不覺間。我們已走到那輛吉普車旁邊。我們打開車門上車。坐在車上。兩位警官意識到事態更加嚴重。他們喘着粗氣。不約而同的抽起煙。解氣。

“頭。我們下一步的工作重心往什麼方向轉移。上頭可吹得緊啊。就算我們的頂頭上司放過我們。市南區的老百姓也不會饒了咱們的。

“我那裡知道。”瘦警察像車窗外彈着煙灰沒好氣的說道。一向心思縝密的他。此刻也毫無辦法。

“你怎麼看。或者。有什麼想法。”瘦警察回過頭來十分嚴肅的問我。

“我也毫無任何好辦法。只有待到天黑。去兇案現場看看嘍”無奈。我只好這麼說。

“老兄。你是說晚上去”胖警察十分不解的說：

“你晚上去能看到什麼。”

“職業習慣。我們習慣於晝伏夜出。再說。和髒東西打交道。就得晚上去。再說。大白天的你能遇上鬼”

“這真是個糟糕的決定”胖警察搖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那你要怎麼去”胖警察接着問。

“你們賠我去”

“那這就更糟糕了”胖警察拍打着方向盤說道。

“我們一定陪你去”瘦警察很痛快的說道。

“頭。今夜。我們真的要一起去嗎。”胖警察非常的不情願。

“是的。必須去”瘦警察十分嚴肅的說道。

“那我今天晚上請假好不好。我已經連續三個月沒休一天班了。請答應我。讓我回家陪家人吃個飯好嗎。”

“那麼你就脫下你身上的警服。隨便。你幹什麼。”

“頭。你那點都好。就是經不起玩笑”胖警察笑呵呵的看着瘦警察說道。

“你少來啊”

“頭。你不一直都說我是你的福將嘛。我不去。誰陪你去呀”胖警察開始嬉皮笑臉。

“胖子”

“瘦猴”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辭了你”瘦警察對着胖警察雷霆暴怒。原來這一胖一瘦兩位警察搭檔都有彼此的外號。在我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畢竟。緊張的工作氛圍當中找點樂子嘛。

“頭。你都用這個理由嚇唬我成百上千回了。咱能換個理由嗎。“

“那你就把我辭了吧”瘦警察苦笑道。

“頭。你還別說。我還真沒有這個權利”

“你是不是一直惦記着呢。”

“頭。頭。頭。你老千萬別這麼說。這個。我還真不敢”

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每個人都變得不那麼緊張。我們嘻嘻哈哈笑過一陣之後。瘦警官說：

“至於晚上的事。我們應該不打無把握之仗。我們應該做好充足的準備。以防不測”

“頭。你覺得那幕後黑手。會在兇案現場一直等我們。”

“保不齊。說不準”瘦警察若有所思的說道。

“另一世界的東西。他通常不安常理出牌。我們每次出活。採用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守株待兔。我們從不怕他不在。就怕我們不敢去”我補上一句。

“這哪有做了壞事不跑的道理呢。”胖警察還是懷疑。

“你以為那些壞東西都會像人一樣膽小。他們之所以敢無法無天。就是覺得自己牛逼衝天。誰也治不了他們”瘦警察告訴胖子說：

“那你有什麼看法。”

“我。我覺得案件的可能性。就是仇殺就和圖財害命的大點。你說。製造出那樣駭人的場景。我們只能說他變態。”

“也許。你講得是對的。”

“哎。這就對了嗎。或許換個方向。案件就能有進展”胖警察非常自信的說。

“那。那把不翼而飛的長刀怎麼解釋。”

“丟了唄。再說。那把長刀能有多大的價值。我們只要揪出兇手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說得輕巧。辦起來難呢。這是我平生遇到的最大最難最棘手的案件了。如果。能拿下這樁案子。我提前退休得了”

“頭。你別介啊。我們市南分局可離不開你這把遮陽傘啊”

“哼。三胖子。你就別給我帶高帽了。如果咱們辦不下這樁案件。我們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頭。我看這件案件啊還得從長計議。真不行。我們把它打成懸案得了”

“你想得美。你去問問市南的老百姓願不願意。”

“事情總有解決的那天。我們何苦急這一時。我心痛啊”胖警察裝模作樣。

“我們還要不要重新提審一下那個八歲小男孩。”瘦警察看着我又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小惡魔啊”我用手搓着臉頰不知該怎麼講。

“不用了吧。他的話已經講得很清楚了。我們再問。他也講不出什麼。而且。他現在依然沒有回歸心性。我們即便問得再多。他只是還會瘋瘋癲癲。口出狂言。

“八歲。八歲的孩子多麼天真爛漫的年齡。居然。能提着長刀殺死全家。這簡直違反常規。違反科學“

“他不過也是受害者。他被人蠱惑了心性。才會做出如此悲劇的事情。他無能為力。也無從選擇“

“殺了自家六口人。他會下地獄嗎。”

“會得。不但。會下地獄。而且。還有個後果。永世不得輪迴投胎”

“那他在下面做什麼。”

“在陰曹地府做雜役”

“這是不是便宜他了”

“便宜他不要緊。我現在擔心的是。便宜了他背後的那個黑手。原來。借刀殺人。絕不是一句空話。他做到了。事情也真實的發生了”

“邵二蛋。小兄弟。我們今晚一定要去嗎。就必須是今天晚上嗎。”

“也可以是明天晚上。也可以是後天。甚至半月或一個月之後”

“那可不行。如果。那樣的話。我們連你的費用都出不起。我們局裡經費一直緊張呢”胖警察好像非常喜歡和我開玩笑。

“那麼。就今天晚上了。”

“這樣吧。我提個建議”瘦警察說道。

“現在已經傍晚。我們都舟車勞頓一天了。今天。我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晚上在去那兇案現場吧”

“好呀。好呀”胖警察人到中年比瘦警察小不了三兩歲。卻表現的像個孩子般歡呼雀躍。

“不如。兩位警官告訴我地址。我只身前去兇案現場吧”

“不行。現場早已封鎖。你怎麼能進得去呢。”

“這個倒不難辦到”

“不行。還是太危險了。還是明天晚上咱們還是一塊去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對呀。地上的你們管。遇見壞人就開槍。地下的我管。遇見厲鬼。我就打符咒”我們三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案情變得十分明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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