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冥婚”趙先生又刻意的說了一遍。他眼睛裡透着讓人心寒的陰柔的光。也只有這種殺伐過重的人能露出這種眼神。讓人心驚膽戰的眼神。

“冥婚。這個東西。也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情況不妙。我也只好順水推舟幫表哥做人情：

“結冥婚。還有一個客觀因素。那就是。結陰親。更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取得女方父母的同意才是關鍵。”

“這個不是問題。我的人可以搞定”趙先生喝了一口清茶胸有成竹的說。

“額。這個……”趙先生看我有些懷疑和顧慮。他便接話說：

“地上的人。我搞定。地下的事。你來辦”

趙先生的話容不得我半點決絕。

“我真心想幫趙大哥辦事。可是。我又好生為難”我終於自己內心想法的說道。我不是不想欺騙他。而是。我怕把事情辦砸了。。

趙先生和表哥聽了。臉上都變了顏色。趙先生他是以為我要拒絕他顯得有些憤怒。而表哥更多的是尷尬。他又不好責罵我。

“老表。請你把話說道明處。我趙某人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絕不做為難自己兄弟的事。這不是君子知道。更不是生存之道”趙先生放下手中的茶碗。用手指敲了敲茶几說道。

他這一敲不要緊。門外走進四五位虎背熊腰又凶神惡煞的彪漢。都他媽長得跟討命鬼似的。看到他們之後。只聽趙先生一聲吼。‘出去’。幾位彪漢依次退出。

“趙大哥。我想你是誤會了。你應該聽我把話講完”我匆忙的解釋道。怕引起了誤會。讓表哥難堪。

“老表。你也誤會了。敲茶几是我多年的一個習慣。失禮。失禮你繼續說。無妨”趙先生陰冷的笑着。

“冥婚的儀式很好辦。入殮也好弄。包括下葬一系列的都不是什麼難事。可。下葬之後的事情呢。誰又能說得好”我非常認真的同他講。

“老表。你什麼意思。”趙先生狐疑的盯着我說。

“我是說。冥婚。不是糊弄了事。陰間同我們人世相同。也講究個你情我願。如果。我們硬將兩個人強行撮合到一起。他們又在一起生活不下去。那就壞了大事了。不管是地下的他們。地上的我們都會遭殃受連累的。他們會鬧個天翻地覆。所有關聯的人都不得安生啊”

“你是擔心。他們不是彼此心儀的對象而鬧彆扭。”趙先生饒有心思的問我。

“我正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我不無擔心的說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就不用多心了”趙先生從茶几前起身踱步到窗前說：

“你只要懂得冥婚的儀式。入殮的方式和下葬的方法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手下的人全都可以辦好”

“大哥。表弟沒有問題的”表哥拍着胸脯說道。我瞪了表哥一眼。心裡怨他。親哥哎。你這是給你弟攬得什麼活吆。

“大哥。眼下的事情怎麼辦。”表哥略顯悲傷的問趙先生。

“雖說。現在文東屍骨未寒。但還是早些入土為安的好。雖然。現在法院還沒有判決兇手。但兇手被判死刑只是早晚的事情。我難道還要等他賠幾個錢不成”趙先生中年喪子。悲痛之情難以言表。

“我擔心也正是這個問題。文東。屍骨未寒。如果。這個時候匆匆下葬。我怕仇家會為兇手翻案啊。大哥的實力在這市裡相當雄厚。可仇家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啊。你可以隻手遮天。恐怕。他們也能翻雲覆雨啊”

“向天啊。真是幾天不見你都變糊塗了。你都忘了咱們兄弟是幹啥的了。啊”趙先生犀利的雙眼鎖緊表哥。表哥有話要講。卻又欲言又止。

“向天老弟。我倒是希望。仇家能為兇手翻案。那樣的話。他們出來的時候我便會將兇手們碎屍萬段。然後。提着他們的腦袋去找仇家算賬。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又能如何。我有這個魄力。而他們敢嗎。”

“大哥。你尋到仇家沒有。或者。說。有什麼線索嗎。”表哥急切的問。

“你以為。我會放過他們。”趙先生冷眉一豎。繼續說道：

“他們讓我。生不如死。我又豈能讓他們好生快活”

“時至今日。我已經要了十三個人的性命。我不確定他們與文東的死有關。但只要有一點嫌疑。他們就不能活着”

聽了趙先生的話。我是脊背陣陣發涼。十三條人命。簡直是。‘殺人魔王’啊。我現在卻成為了他的座上賓。豈不是助紂為虐。但來都來了。躲是躲不掉的了。

“大哥。老當益壯。依然是心狠手辣。不減當年威風”表哥盛口誇讚。

“向天老弟。你就不要取笑大哥了。一個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提威風呢。大哥現在是一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的落魄之相。現在也只有你向天能看得起我這個大哥了”

“現在。現在。滿社會的人都在看我趙某人的笑話哦”趙先生說著冷冷惡苦笑起來。

“大哥。永遠是向天的大哥。大哥有難。兄弟。不能袖手旁觀。這個時候。那怕是多陪大哥一會也是好的”

趙先生冷哼一聲說道：“老弟。別看你心寬體胖像個粗人。我認識的朋友中就你最心細。你今天能來陪大哥說上段話。大哥。已經很感激你了。哥哥。心裡那叫一個溫暖啊”

“大哥。恕小弟無能。不能替你分擔憂愁。但。我們兄弟的心是永遠連在一起的。畢竟。我們一起經歷過那些生與死。”

“哎”趙先生長長的一聲嘆息。然後。說：

“老弟。我手下的兄弟要都能像你一樣深明大義。我今天斷然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大哥。到今天為止。依然是人中龍鳳。響噹噹的漢子。依然在這城市如魚得水。玩得風生水起。小弟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大哥你呀”

“不要。說了向天。不要為我寬心。大哥是打不垮的鐵人。路在自己腳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大哥。我一直懷疑。現在警方已經盯上了你”表哥語風突然一轉神。秘兮兮的對趙先生說。

“他們不過是喜歡吃骨頭的狗。他們餓了。呲牙咧嘴的想咬人。你就丟了幾根骨頭嘛”趙先生非常自負的說道。

“大哥。說得是。不過。還是小心為好。我擔心。他們跟仇家串通一氣來坑害大哥”

“向天。你不要忘了。他們也有一家妻兒老小。惹急了我趙某人。他們同樣沒有好果子吃”

“大哥。你要知道。他們比我們還黑呀”表哥咬牙切齒的說。

“哎。不對。不對。他們再黑也沒得我們黑。我們是黑的表黑的里。而他們雖然黑。卻要不停的裝白”

我也許不是道上混得朋友。聽不太懂。他們的算是行話吧。我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聽着。

我們三人在茶房裡喝了足足一個下午的茶沒有出門。表哥和趙先生也聊了整整一個下午。無非都是些道上的事和如何為趙先生兒子把仇之類的事。

到了晚上。趙先生安排好。我和表哥的衣食住行。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處理。然後。離去。

晚飯的時候。我和表哥簡單的用餐。過後。就到了表哥最擅長的娛樂項目了。他先是帶我到了洗浴中心。泡澡。然後。帶我去到了酒店五樓。

上去之後。我意料當中的盛況。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姐蜂擁而上圍上我和表哥。表哥。畢竟是個老江湖朝着那些小姐們瘋狂揩油。

我見這情況。忙說。“表哥。你先忙着。我再回去泡會澡”。我說完一溜煙的跑下五樓。心想。表哥。畢竟也是哥啊。我要是同他一起嫖娼。他心裡會怎麼看小小年紀的我啊。以前的時候吃過這樣的虧。我這次算是長了心眼了。所以。躲得遠遠的。

大約。四十多分鐘後。表哥好不快活的從五樓下來。心滿意地的找到我。然後帶我又到四樓搞了個足浴。這個嘛。除了女技師浪蕩點。其它的倒是無害。

這一晚上。表哥是吃美了。喝美了。玩美了。快活夠了。誰知。到了臨睡覺的時候。他偏不讓我跟他睡一個房間。他說自己打呼嚕太嚴重。怕影響了我休息。

開始的時候。我還說。‘沒事的。表哥。我不怕打呼。我一樣睡得着。再另外開房間也浪費錢不是‘。

表哥又說。我除了你嫂子沒有和別人睡一個房間的習慣。他一個人跑去前台給我自己單獨開了一間房間。回來的時候把鑰匙和房卡一併交到我手裡。

過了一會。我才明白。我跟表哥睡一個房間很礙事啊。表哥今晚還不得找幾位美女大戰一個晚上啊。

說來。我也真是不開竅。要是早明白後。我也不墨跡早就離開了。不是嗎。

由於。我的房間離得表哥房間不是太遠。所以。我很容易聽得清。過了晚上十點以後。表哥的房間變得異常忙碌。我知道。表哥這是正和她的那些小心肝玩得如魚得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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