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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琳市裡法院上班的那段日子。還是相當煎熬的。那牛郎織女般的日子。思念如疾如河。我有事沒事的時候總愛往市裡跑。那種感覺現在想來還是妙不可言。熱戀的時候我和她能看上彼此一眼也是相當幸福滿足的事情。

我和景琳的愛情像極三月開得正盛的櫻花那般純潔。那粉嫩的櫻花瓣瓣浸着我們愛的甜蜜。不卑不亢。花開葉落。註定。她是我長得最成熟的果實。

結婚前。我和景琳沒有跨越雷池半步。天使的純潔。怎容點污。幾次。我都想生米煮成熟飯。看他景成山還怎麼說。但以前的教訓太深刻。我又怎能去傷害這個與我經歷過生死我最愛的女人呢。

景琳在法院上班的時候。一直是住在她姑姑家。所以。即便。我去市裡找她。我倆相聚的時間還是很少的。每次。嘴都快吻破了。也難解相思之渴。每次去。如果能趕上星期天最好。那樣的話。我就帶着景琳走遍市裡的大小商場和購物超市。每次。我都想給她買她喜歡的東西。她都搖頭制止不要。每次我都氣不過。我質問她說。我給自己的女朋友買東西天經地義。你為什麼不要呢。每次。她都會嫣然一笑說。你這些錢還是攢着等娶我的時候用吧。每當這個時候。我都羞愧難當。一是。景琳出身大戶人家。還能這麼節省是我想不到的。二。是她父親腰纏萬貫。想把她娶到手。門檻是相當高的。

那天。我就對着景琳發誓。說。以後。我一定要在這繁華的都市買套房子。讓她過上城裡人的生活。不讓他父親笑話。這就是當時一個山溝里剛爬出來的窮小子說出的話。景琳聽了不以為然的笑笑。說:“我等着這一天”。我能讀懂景琳的心思。她絕不是表現的漠不關心。而是她不在乎。她後來的時候。我對我講過。她說。城裡的生活真的好嗎。我們年輕。應該活出我們自己的樣子。而不是用別人的方式重複別人的生活。一個人之所以能看得遠。是她把有些事情看穿了。看得淡了。景琳家的上乘生活水平要比當時的窮苦的我們提前二十年有餘。那個時候。她家就是。豪宅。汽車。就拿空調講。我們當時還不知道有這神器。人家早就用上了。雖然。現在空調早已進入千家萬戶。但在當時看來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的。景琳當時已經出於當時富裕生活的金字塔頂端了。所以。她對城裡的生活不太感興趣也是非常自然的。因為人出於高處的時候。總是習慣於往下看。

和景琳戀愛的時候。我一直處於自卑的那一端。那種‘門不當戶不對’尷尬局面一度讓我很沒面子很傷尊嚴。直到有次。分離的時候。我情難自已。甚至哭泣。對着景琳說:“我那麼愛你。但我感覺。我離你的世界好遙遠”。

景琳見我這樣。毫不猶豫的把我擁在懷裡。輕輕的撫摸着我的後背講:“傻瓜。你擔心什麼。我的心在你哪裡。我能往哪裡逃啊”

“我們現在是。一個敢娶。一個就敢嫁。就這麼簡單。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只是。我們還小。年齡還不夠。而且。我還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嫁給你。還有就是。我覺得結婚是件很遙遠的事情。我也沒你想得那麼遠。可是。這並不影響我們在一起。我也從未想過離開你。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生。我依然初心不改。如果。你一定要在我們一直在一起的問題上加上這麼一種方式和儀式。我想。我願意。和你結婚。願意。和你領證。這不是我對你的什麼保證或者發誓。只因。我愛你”

那夜。我被景琳的話感動的大哭不已。甚至是倆人幸福的抱頭痛哭。這個詞比喻雖然不是那麼恰當。但那種喜極而泣的心情是難以言語的。

夜深了。我把景琳送回她姑姑家。我就這麼的露宿街頭。欣喜若狂了一整個晚上。躺在冰涼的景琳姑姑家小區里的石凳上。我看着景琳卧室里燈也整整亮了一個晚上天亮才熄掉。她趴在窗台上不停的向我招手。幾次趴在窗台上睡去。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她才回到床上睡去。

清晨。她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之後。急急忙忙的出來找我。罵我傻。這時節已經是晚秋了。夜裡霜雪極大。她怕我傷了身體。怎麼不去旁邊的小旅館呢。

我傻傻的笑着說。你不懂。有一種守候。一定是我在漫天冰雪裡。我愛得人呆在溫暖的房子里。這不是距離。而是一種純愛。我深愛着你。我卻還環顧四周。看我還有什麼能給你。

景琳見我這般痴傻。怕我凍壞身子。趕忙帶我去了一家早餐攤。她伺候我吃飽。終於不再擔心。臉上也退去着急的神色。她自己才簡單的吃了一些稀飯。我送她去法院上班後。趕到長途汽車站便匆匆返鄉了。

回到我們小鎮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多。我沒有回家。而是直奔表哥家。表哥剛好在家。他見到我。不用多講他便知道我是來幹嘛的。說起來。我都難以啟齒了。為了我這門親事。表哥都快跑斷腿了。一個堂堂黑社會大哥居然干起了拉縴保媒的事。表哥。說。你這燙手的山芋我都接了。我就得想法給你弄涼了。他更笑言自己像個媒婆。倒是他手下的那批馬仔聽說了我的遭遇有些沉不住氣了。非要提上刀槍棍棒的把景琳給我搶過來。順便再敲詐我老丈人景成山一筆。這群蒼蠅似的馬仔被我表哥一通罵全部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竟他媽的給出餿主意’。

我雖說羞於啟齒。但話還不得不說:“表哥。明天再陪弟弟去景家寨一趟吧。如果提親再不成功。我就放棄了”

我話音未落表哥‘嗖’得一聲一個巴掌打到我頭上說:“表弟。你傻啊。景琳那姑娘多好啊。表哥看了心裡都痒痒。她如果不是和你二蛋好。表哥就是把那景成山搞殘。也得把她搞到手。你倒好。還放棄了。忘了。表哥。怎麼給你說得了。最次。給你弄個上門女婿。你就看景琳對你那死心塌地的樣。她不跟你她能跟誰啊。”

“這倒是實話”我聽了表哥這話那叫一個舒心。接了這麼一句。

“靠。表弟。你真狡猾。給你表哥我藏着掖着的。看樣子。你是自信滿滿啊”

“果然。瞞不過表哥的法眼”

“這樣吧。明天。我們表兄弟。再叫上你那個當家子的大伯。我們再去這一趟。再談不成。我看我這道上大哥也沒臉再當了。丟人呢。”

第二天上午。我們準時相約。。還是我們一行三人。我。表哥。大伯。加上又皮卡的貴重禮品。

我們再次從鎮子上出發。一路黃煙。風塵僕僕的趕往景家寨。趕到的時候。景成山正欲鎖上大門出去辦事。被眼疾手快的表哥攔下:

“老景叔。你老的事咱今天先放一放。咱先辦這火燒眉毛的大事”

景成山摘下墨鏡打量着這一車的禮品。苦笑。一聲。說:“看樣子。我今天還真是出不去了”他說著把大門重新打開。

表哥雖然肥胖。但十分靈活。他趕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生怕景成山反悔鎖門把我們拒之門外。這定親這樣大的事。如果。進不了女方大門。這親事還要怎麼談啊。

進了院門。景成山對着身邊的青壯年說。把你嬸從學校里叫回家來去吧。他說著推開門廳的木門。

表哥與他幾句寒暄。然後。落座。表哥直截了當的說:“老景叔。我今日為何而來。我不用多說。你老也清楚。如果。今天你老再不同意這門親事。我胡向天只有動搶的了。搶親。“

“搶親。我女兒是法院的公務人員。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你以為景琳妹子會讓表弟去坐牢。”

“哎。我景成山雖然腰纏萬貫。但唯一的失敗之處就是管不了大女兒。無法替她拿主意。無法做她的主‘女大不由爺’這句話就是這麼來的吧”

“老景叔。莫怪老侄子直言。你老膝下兩個女兒。沒有男孩。在外打拚總顯得那麼勢單力薄。如今。你家我大妹妹景琳已到成親年紀。又和表弟兩情相悅。你儂我儂的。你看這次你老不光是招女婿。而且是招一得力住手啊。以後。要是遇着和你老人家瞪眼的。不用說。表弟會第一個衝上去維護你呀”

“向天。向天啊。你這是在戳你老叔的痛處。我景成山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個兒子。”

“老景叔。表弟以後就是你的兒子了。你老高興吧”

景成山看了我一眼。眼神倒也溫和。趕緊把表哥的話給堵了回去:“向天啊。不可胡說”

“老景叔。你就認了吧”我坐在一旁大氣不敢喘。我雖想上去喊聲爹。可是時機未到。千萬不能弄巧成拙了。

沒過一會。景琳的母親袁若晴便回來了。她還沒邁進屋裡。景成山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

“孩她媽呀。你看怎麼辦吧。他們又來了”

我們趕緊起身迎接。打招呼。老岳母溫文爾雅。表現不緊不慢。笑盈盈的說:

“你們都來了啊。請坐。請坐。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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