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在南方某市一荒廢的地下兵工廠里遭遇人魔的時候。人魔指着我和師父說。你們。其實有一個人是人魔。我當時還十分不解。原來師父真的是人魔。還有那次。對付嬰靈的時候。師父居然踩着兩張符咒飛了起來。而且速度飛快。這都違反自然常理。

“原來師父是人魔。對的。他就是人魔。他做了很多違反常理的事情”此刻。我非常肯定的說。

“你以前知道。”太爺非常認真的問我。

“我不知道。但被太爺這麼一點撥。我算是茅塞頓開了”

“你以為他邵興澤整天的那麼牛逼是他自己有本事啊。”太爺話裡有話。

“太爺。此話怎講。”我聽不懂太爺話里的意思連忙這麼問。

“邵興澤收你為徒是我的意思”太爺信誓旦旦的說。

“這個。我知道啊。你老人家以前講過的”這個自然不用講。我心知肚明。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收你為徒嗎。”太爺開始故弄玄虛。

“師父。如果。不收我為徒。就是不給你老人家面子。他不給你老人家面子。也就對於關上了他做陰陽先生的大門。因為。太爺不給他行方便。他很多事情就辦不了。他也吃不了這碗陰間飯“

“你這鬼機靈。果然。不是個笨蛋“太爺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太爺。師父明明知道。收我為徒。他就會死去。那他為什麼還會收我為徒。。這不科學啊”我十分想知道答案。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哎……”太爺。嘆息。一聲抽上一袋旱煙。吞雲吐霧。說：“你師父到底是個能人。但。她千算萬算也沒計算出。你能和景林認識。如果。不是你和景林認識並相愛。那麼。你們師徒就可以一脈相承下去。邵興澤吸食你的魂魄得已長壽。然後。壽終正寢。然後。你在吸食你徒弟的魂魄。得已長生。一代代趙這種模式下去。誰都可以在不去損壞別人的魂魄的情況下長壽。不至於。五十多歲暴斃而亡”

太爺。一字一句的講完。伸手從無形之中揪出一名陰兵來。“讓你狗小子偷聽”太爺說著就把一個原本遁地於無形的陰兵揪着耳朵揪了出來。

“你老小子。是不是很想回到人間啊”

“是啊。爺。你就幫幫忙讓俺回去人家再活上一回吧。這陰間雖好。手中的權利也大。可畢竟沒有人間的七情六慾啊”

“媽的。你少在這裡給老子講什麼道理。還七情六慾呢。你以為老子想整天的悶在這裡啊。這還不是被逼的啊。不然。我們都會死的很慘。再說。與其下地獄受折磨。還不如當個陰差混個長生不老呢”

“爺。你看你發那麼大火幹嘛。我們把活兒干好。慢慢的不就有機會返回人間了”

“貧嘴。你媽的趕緊給我滾回去修行去。不然。老子給你整十八層地獄去。你信不信”

“爺。你可別介。我才不去遭那罪呢。我這就去修行”那名十分委屈的陰兵又‘嗖‘得一聲遁於無形。

“龜孫。我們講到那裡了。”太爺饒有心思的問我

“講到。我和景林認識了。我師父就選擇死去”

“哦。這裡啊……”太爺‘哈哈‘一聲又欲開講。被我打斷。

“太爺。我現在有個疑問。如果。如你所說。師父吸食徒弟的魂魄。徒弟吸食徒孫的魂魄。我們師徒祖祖輩輩的都可以長生不老。眾所周知。師父是人魔。那麼。他肯定是活了不是一世兩世的問題了。那麼他之前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他之前也收過徒弟。只不過都命太弱。經不起折騰。你師父吸食他們一魂半魄的就死掉了。都是些倒霉的傢伙”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聽了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我命硬。也早被師父搞死了。這太可怕了。

“太爺。前幾天出活。我遇見師父了。他還活着。”

“這倒不是什麼壞事。他也有那些能耐。他隨時都可能活過來。只要。有適合他借屍還魂的屍體。但是。他不能活過來。他也不敢活過來。因為。他一旦活過來。你的陽壽就會驟減。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此話怎講。”

“前面的時候。不是講過了嘛。景林是你師父三世前的女兒。三世前。你師父無能。讓她女兒。也就是三世前的景林因貧病而死。他有所虧欠。所以。今生有所報答。直到。景林這姑娘看上你。他只能為了你自己死去。因為。他不想看自己的女兒守寡。你明白了嗎。”

“如此環環相扣的迷局。只為。我能活下來。是誰安排的呢。”

“呵呵。哈哈。哈哈。想你師父。英明一世。卻在我這個小陰溝了翻了船”

“太爺。這一切都是你設局安排的”

“龜孫。聰明。我要是不這麼費盡心機的安排。我就要絕後了。你大國哥是個光棍子。你二蛋是個光棍子。我們邵家後繼無人。絕種了。我只好用心良苦的利用我的工作之便。把你們哥倆的人生大事安排好。就算。以後。我老人家有個什麼閃失。我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可以安心的走。去投胎或者去做許多快活的事情”

“太爺。瞧你這話說得。你老是陰間的朝廷命官。還怕死不成。你老別逗我了。一點不搞笑。也沒有營養”

“龜孫。你以為我們這個行業這麼好乾啊。我們這也是一高危行業。誰敢講明天會怎樣啊。”

“這麼誇張。我才不信呢。太爺是何等精明的人啊。這點小事還難得倒你老人家。除非。你老人家不願意做了。否則。誰也動不了你。你老說對不對”

“龜孫。你先別貧嘴。你和景林那丫頭怎樣了。你快給我講講。我給你拿拿注意”

“沒怎麼樣啊。還那樣。她還在城裡法院上班……”我如實的說。

“這終究不是個辦法。她在城裡呆久了。還有你二蛋的份啊。傻小子”

“那要我怎麼辦。”

“怎麼辦。趕緊和她定親啊。定親了。你就能拴住她了。也不算辜負了你師父”

“我倒是想啊。可條件還不太成熟。家裡的房子還沒有蓋完。彩禮錢還沒有湊齊。況且。我老丈人還有些不太同意。有些事情還不那麼好辦”

“哎呀。這都不是什麼問題。龜孫。我警告你。你年前必須與那景林定親。不然。你會有血光之災。性命堪憂”

“什麼。血光之災。你老嚇我啊。你老還真別嚇唬我。我能不能和景林定親還全仰仗你老人家呢。太爺。救命啊”

“兒女情長的我不管。你自己去追啊。我能有什麼好辦法”

“太爺。你老別耍賴。你以前答應過得。你老應該說到做到。不然就是為老不尊”

“我是答應過。但做不做又是一回事。那要看心情了”

“你。太爺……”我有些氣不過。轉身欲走。可我腦筋一轉。覺得這事不對啊。太爺。有心事。

我又趕忙坐下身。滿臉賠笑：“太爺。你老也別端着了。這樣吧。你幫重孫我辦成我和景林這門親事。我就幫你老人家辦件事。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真的嗎。”太爺。狡黠的眼神看我一眼。雙眼突然方亮。高興卻不敢輕易表現出來。

“那。你太爺我這裡還真有一個不情之情”

“太爺。你老就講講嘛。你講出來。你龜孫我心裡才有數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重孫你馬上要定親了。再看。你太爺我。孤苦伶仃的。多可憐。懂不。龜孫”

“不懂。不懂。太爺。你老講清楚一點。話說到明處”

“美女。美女……”太爺捏着氣息一字一字的話從嘴裡往外崩。

“什麼。大點聲。我沒聽清楚”

“美女。美女”太爺說著朝我屁股上踢了好幾腳。終於大聲的叫了出來。惹得隱藏於空氣當中的四名陰兵禁不住哈哈大笑。

“太爺。你老這可是為老不尊啊。重孫倒是想給你老人家燒幾個美女啊。可我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太奶呢。我太奶在給我託夢責怪我啥得。就不好了。不行。不行!這事我不能做。”

“你太奶早就投胎去了山西。早就找不回這裡了。怕什麼。讓你做。你就做。別給我打馬虎眼”

“那也不行。這事我給你辦不了。我不能置人倫道德不顧啊”

“龜孫。太爺。求你了。真不行。你就把那紙紮的美人身上寫上你太奶的名字不就行了嗎。”

“這樣。更不行。我太奶如果現在正在投胎的路上。被我燒個紙人再給弄到你這裡。太奶不得恨死我啊。再說。真像你說得那樣。太奶早已投胎。現在還活着。我這紙人一燒。太奶就會死掉。這豈不是造孽啊。不能做。不能做”

“我雖是個陰陽先生。但絕對也是有職業操守的。這事。我真做不來。”我還是拒絕。不敢答應。

“那好。龜孫。你的事。我同樣給你辦不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吧”

“太爺。別介啊。你老不能要挾我啊。是你說得我最近會有血光之災。你把饒溝里了。你自己倒想跑了”我有些着急。

“那。我們做筆交易。你幫我做成。我就幫你完成”

“好吧。我就冒着被我太奶託夢挨罵的風險答應你。但是。你老必須先把我的事情辦成。我才能與你辦成”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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