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胡向天。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比較傳奇的形象。窮山溝里爬出的苦孩子。憑着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地。他是硬漢子。真英雄。
他不僅在我們縣城呼風喚雨。說一不二。他的勢力更是波及市內外。反正他觸角伸到的地方。他跺跺腳。甚至。吹口氣。那個地方便換了新篇。
他這條蛟龍是不會把自己困在淺灘太久的。他離開我們這個小鎮只是一個時機的問題。
六月初。表哥便把我叫到他鎮子上的家中和我商量搬家事宜。我這個時候才知道表哥早在縣城了買了連體別墅。
表哥說。買來三年多了。一直閑置着。他又說是年後裝修的。也放置大半年了。該去住住。享受一下了。
我開我表哥玩笑。你搬家請我來幹啥。你又不讓我去住你那別墅。再說。你也不缺這份子錢啊。
表哥聽我講這話。那是恨得咬牙切齒啊。他假做橫眉冷目。大吼：
“你再給我裝”他揮舞起手掌就朝我劈來。
表哥身體肥碩。朝我壓過來。簡直是鋪天蓋地。我趕忙求饒。
“表哥。表哥。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這還差不多”
“表哥。有啥事。你儘管說。我能辦的辦。不能辦的也辦。但像上次那種冥婚的活。你可別幫我接了”我說敞亮話。
“閉嘴”表哥肥臉一橫。嚇得我那又是一哆嗦：
“你表哥我哦。馬上喬遷新居了。你莫提冥婚那不吉利的話”
“對不起。表哥。失言。失言了”
“這會。你該清楚。我請你來做什麼了吧”
“明白。幫表哥搬家唄”我還是裝作不懂。
表哥一聽又火了：搬家。我用得着你嗎。我手下的馬仔。那個不比你有力氣。”
“表哥。你倒是說清楚啊。你講不清楚。我知道做什麼啊。”
“你嫂子晚上寂寞。我腎~虛伺候不了了。房事不和諧。讓你過來幫忙”
聽表哥講了這葷玩笑話。我和表哥那是開懷大笑。我笑得都快岔氣了。忙說：
“表哥。嫂子。還是你留着用吧。表弟我從不缺女人”
“你那都是下三路。整天。就會裝神弄鬼的騙個無知的小姑娘還行”
“是啊。我哪有表哥那個本事。大媳婦。小娘們的都投懷送抱的。表哥。那可是夜夜做新郎啊”
“哈哈哈”表哥更是笑開了花。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人家馬上就搬進別墅了。能不高興嗎。表哥笑完。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說道：
“這會該清楚。我為什麼找你來了吧”
“知道。知道”表哥看我順服的樣子。便鬆開了我的耳朵。
“說說吧。我找你來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我再次諱言。
“來人吶”表哥一聲怒吼。客廳外。‘呼啦’一下子湧進來夠二十多位小夥子。那陣勢還真是把我下傻眼。
“表哥。你這是做什麼呀。有話好好說嘛”我聲音顫抖的說道。慌張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表弟。你想多了。這些人是來幫我搬家的”
“對。搬家啊”表哥這時也從沙發前站起身來。攔着我的臂膀說道“
“表弟。你應該知道。這搬新家啊。有很多說道。不是想搬就搬的。這裡面的門道。你應該都懂啊。我就是想讓你到我溫居的時候去給我燒吧燒吧。念叨念叨。各路的大神老仙的都打點一下。圖個吉利。然後呢。給我看看風水。是不是適合我們一家子居住。在順便給表哥掐指一算。看看錶哥以後還有沒有大的發展“
“表哥。你還發展什麼呀。統治地球啊。”
“屁話。統治地球。我也得有這個實力啊”表哥肥肉一哆嗦。又要捏我：
“聽清我剛才說得什麼話了嘛”
“聽清了”
“我講了什麼”
“讓我去你別墅里燒吧燒吧。看看風水之類的東西。”我娓娓道來。緊接着又說了一句：
“可。這些東西我都不會啊。”
“你到底是不是陰陽先生啊。“表哥氣惱不已。他一發怒。肥肉一哆嗦。那簡直就是肉波浪啊。
“表哥。我真不會”我難為情的說道。由於心懷愧疚。我掏出懷中的符咒遞到表哥面前。說：
“表哥。你要不嫌棄。我這些符咒就送給你了。就當你溫居時候的份子錢了”
“我要這些東西幹嘛。跟冥幣似的”表哥滿臉的嫌棄。
“表哥。好玩着呢”我說著打出幾張符咒。噴射出絢麗的火花。
“別給我搞這些鬼把戲”表哥看着四處噴火的符咒還真有些怕怕。我見狀。又弄起幾張打出。燃燒着火花圍着表哥團團轉起來。
“來人呢。把老表給我送派出所去。五月份鎮南頭的強姦案還沒破案呢”
“表哥。表哥。你這是幹啥。你說得事。我給你辦還不成嗎。還強姦案。那是你乾的吧。要不就是你手下的馬仔幹得”
“這事可不能胡說八道啊”表哥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在對待兄弟上面。表哥還是十分有原則的。那就是不能拿兄弟的清白隨便開玩笑。
“是。是。表弟。不說胡話了”我也連忙收斂。
“表哥。你說你溫居的日子。到時候。我一定登門賀喜“
“表弟。你給選個良辰吉日唄”表哥臉上恢復笑意。
“現在。月初。八號溫居呢。時間太倉促。很多事情忙不過來。那就。六月十八日那天吧。六月十八。大家一起發”
“好。不錯。到底還是有兩下子啊”表哥寒酸我。
“表哥。你的事。我給你應下了。那麼。我想問你個問題“
“有話說。有屁放。別墨跡”
“表哥。你是不是搬去城裡之後。以後。就很少回到鎮子上了”
“表弟。你還真想錯了。表哥。是從這小鎮上起家的。這裡就是老巢。根據地。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棄這裡的生意的。雖然。以後。我很少回來。但四瘸子和小豹還留在這裡”
“那麼。我有個不情之請”
“講”
“上次。我讓小豹哥。在鎮中心十字路口上租了一大間門店”
“我聽小豹和我說了”
“那女人是誰。聽說是李家莊的”表哥圓目睜睜的問我。
“我的小情人”我嘴一滑。說出了口。
“你得了吧。還你的小情人。你別說。人家懷裡的孩子孩子都是你的”
“表哥。我”我欲言又止。他們這樣認為。並不是壞事。我心中也暗自慶幸。不知道也好。別壞了我的名譽。畢竟。我還沒有結婚呢。
“她是我同學。和自己男人又不和。自己一個人拖累着孩子也不容易。我希望表哥能給照顧着。別被人欺負。既然。四瘸子和小豹哥都留在鎮子上。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麼事。就找表哥。小娘們家的。你讓四瘸子和小豹給你照顧着。說難聽點。那豈不是羊入虎口。千萬別給糟踐了“
“表哥。沒那麼嚴重吧“
“你是不了解他們倆。就是牲口啊”表哥一頓痛罵。旋兒改口：
“不過。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量他倆也不敢亂來”
“那是。那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哎。對了。你和景成山的閨女處得怎麼樣了。”
“還好。對我挺好”我滿心歡喜的對錶哥說。
“差不多。結婚得了。免得夜長夢多”
“等房子收拾好了再說吧”
“平常和你丈人來往多嗎。”
“景琳。不在家的時候。我倒是很少去”
“景成山現在對你還有什麼看法嗎。”
“挺老實的。早被我征服了”
“行啊。表弟。只要能征服你老丈人。那。你就是大富大貴的命了”
“表哥。你就別笑話你表弟了。什麼大富大貴命啊。苦命還差不多”
“景琳姑姑在市裡某家法院的副院長你知道嗎。”
“知道。我還救過她的命呢。”
“胡說八道。你救人家的命。人家不要你的命就不錯了。你個死陰陽先生”
“表哥。我是說真的。她到現在還欠我的人情呢”
“真的假的”表哥表示懷疑。
“當然是真的啦”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的。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表哥。低下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信不信。它都是這麼回事”
“當真”
“當真”
“那麼。我縣法院里還壓着你個案子。你看能不能讓你這個丈母姑姑給表哥使使勁。撤掉這幾個案子吧”
“這個忙。她可幫不了”
“怎麼講”
“除非。你被警察捉了。她能把你保釋出來。判了重刑。她也能給你減免些刑期。可現在你的位置很尷尬啊。再說。你還未到刑拘的地步”
“哎呀。表哥。還真怕有這麼一天呢”
“那。到時候。我就去求景海霞。看她能不能幫忙”
“表弟。如果。景琳姑姑景海霞這道關係能用上。表哥的勢力很快就能發展到市裡呢。而且。很快站住腳”
“表哥。來日方長嘛”
“表弟。等。表哥。喬遷新居之後。你是否願意給表哥引見一下這個法院副院長呢。錢多錢少的。表哥。願意花。”
“這個嘛。你應該去找我丈人。景成山”
“不妥。我要找他。我還在這給你墨跡。傻啊你”
“表哥啊。等你。進了牢房。弟弟。每天。都去給你送牢飯”
眾人聽了皆唏噓不已。說。也就是老表敢跟老大開這種玩笑了。要是。我們早不知道被打死幾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