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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懲罰在花影魅的求饒中告一段落,歐陽凌月在白日里受的憋屈都在晚上找了回來。他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可憐的男人,還有什麼比自己給這些爭搶自己娘子的人當主考來的更悲催的呢。

不過話說回來,花落那個蠢貨去哪裡了,怎麼竟然還不出現?

今日比武繼續,禮官帶了五十個人上台參加初試,五十人一個個上台自我介紹後,禮官對照着手中的冊子對照着,這一對照不要緊,竟發現剛剛上台的並不是五十人,而是四十九個。

索性他是按照報名順序叫的人,又在他們介紹自己的時候在冊子上對應的名字下挑了勾,誰沒到便是一目了然。

“花落,葉喜國的花落在了嗎?”禮官扯着脖子在才加比武的人堆里喊着,歐陽凌月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尋思着自己是否給他爭取點時間,就在一面紅齒白的小子懷裡抱着一隻小狗從百姓的人群中往裡進。

歐陽凌月咬了咬牙,更恨不得掄起身下的椅子朝他扔過去,那是觀眾的通道,守在那裡的士兵能讓他進才怪呢。

果不其然,士兵一把攔住了想要往裡進花落,哄蒼蠅般的哄着他,“去去去,老實在一邊看着,裡面可不是你們能夠進去的,衝撞了貴人,小心你的小命。”

身後的百姓也拉着他的袖子,勸解道:“小夥子,別往裡闖了,你就站在這, 可以看清楚了。”

“是啊,裡面可闖不得。”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解,花落抿了抿嘴,解釋道:“我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路上看見了這隻受傷的小狗就帶它去看了獸醫。”

“小夥子,這謊可說不得。”他身邊的大媽嚇了一跳,連忙堵住他的嘴。

花落向後錯了錯,道:“士兵大哥,你去問問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要是進去晚了,我可是就要被取消資格了啊。”

士兵見他說的真切,又真像是十分着急的樣子,便派人前去詢問,這一問,還真是有個人沒有到,連忙折回來將他放了進去。

百姓們愣愣的望着花落的背影,想起他的說辭皆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傢夥,這個小夥子心到底是有多大啊,竟然為了一隻受傷的動物連比武招親這檔子事都敢遲到,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是好了。

歐陽凌月呲了一聲,臉上掛着若陽光般璀璨的微笑,心裡卻是在琢磨着晚上回去要怎麼教訓花落這個蠢貨。

花影魅今日沒有親臨現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那模樣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不,確切的說是傷了太大的自尊。

昨晚上歐陽凌月那個混蛋竟然用那種方法讓她屈服,混蛋,王八蛋,真是喪心病狂!

小小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不知道自家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悲切,一會兒又是要吃人的模樣呢?

“啪”的一聲,花影魅一拍床坐了起來,嚇了小小三人一跳。

“閉關,練功!”

小小,秋兒,秋蟬:“........”小姐這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啊!

早朝的時候,戶部尚書上述請罪,千傲鱗聽聞緣由,並未責怪,而是對劉詩詩大為讚賞。

千傲鱗其實對劉墉的這番說辭很是懷疑,但百善孝為先,千傲鱗就算是在懷疑,也不能阻止劉詩詩前往尼姑庵給自己祖母上香還願的這件事情,他若是阻止了,還保不齊被怎麼詬病呢。

在說,他雖然懷疑劉詩詩這番舉動的真正用意,但誰又能相信這事是劉詩詩刻意編造的,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兒子千宇陽向外推吧。

劉詩詩悄無聲息的離開後,她前往尼姑庵的事情才被傳了開,眾人也是感嘆了句她的孝順,隨後便將她拋在了腦後,一心一意的關注這餘下的比賽。

千傲鱗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迎風樓上,雖然呆不了多久,但大家還是覺得十分榮耀。來參加競爭的人中,大多數年輕人並不是真的衝著花影魅去的,比較只有一個名額,難度實在太大。再說,再說除了衡南國的人外,哪一國的人勝利了花影魅也不歸他們,他們更多的是吧這次比武招親當做一個展示的平台,希望能爭得一些戰績名聲。提高自己在本國的知名度,得到高位者的垂青罷了。

就這樣,這場比武招親一直有條不紊,熱熱鬧鬧的向前進行着,如同預期一樣吸引着天下人的眼球,每天都有人黯然出局,也有人一戰成名。整個過程雖然還算是精彩,但卻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但在初試結束後,卻迎來了兩個意外。

第一個,便是衡南國的七皇子登上擂台。恰好,那一場比試千傲鱗就在現場。

雖然千宇陽已被皇上了賜婚,但劉詩詩不過是個側妃,而七皇子與劉詩詩的婚事也因為劉詩詩前往尼姑庵而推後了,他出現在擂台上到並無不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千宇陽的出現雖然讓眾人吃驚,但轉念卻也是覺得理所應當的,千傲鱗坐在帳欒後,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用力的緊纂着,手背上青筋突起。

這個逆子,他竟然敢上台。他竟然能夠瞞過自己參加競爭,好,實在是好極了,看來他的這個兒子不是對皇位沒有野心,而是一直都隱藏的很好。

千傲鱗難平心頭怒火,沒看完這場比試就起駕回宮了,歐陽凌月眯着眼,望着站在台上的千宇陽,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千傲鱗還沒有想到要怎麼讓千宇陽輸掉比試,另外一個意外就在此時發生。

千宇陽第一次登台比試,他的對手是一個名叫花落的青年,就在眾人都以為千宇陽這次可以輕鬆獲勝時,這個唇紅齒白看着一點都沒有威懾力的青年卻突然發威,十招之內就將千宇陽打下了擂台。

他之前一直裝模作樣的打得心苦,千宇陽雖然不敢大意,卻還是沒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他對戰,千宇陽本以為自己是萬萬不可能落敗的,卻沒有想到,對方在之前的比賽中一直藏拙,今天竟然會突然發威。

千宇陽敗了,擺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中。

“那人是誰?”今日的比武結束之後,眾人都在問着這句同樣的話。

“葉喜國,花落。”同樣的,他們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凌出雲按了按眉心,有關於花落的訊息少得可憐,之前誰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如今上了心,卻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他望着窗外月光籠罩的枯枝你,嘆了口氣。十日前,他曾篤定的認為花影魅一定會來找他,但現在,時間一晃,十日已過,比武招親眼見就要落下帷幕,她竟然還能沉得住氣,尤其是今日,葉喜國的人突然發威,打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都不清楚對方今日表現出來的實力是他的全部實力了,還是根據對手的實力依然在藏拙。

“花影魅,你難道還不要來找我的嗎?”

凌出雲暗自呢喃。

七皇子府,千宇陽冷着一張臉,端正俊秀的五官因為緊皺的眉頭與氤氳着怒火的眼眸而顯得陰鷙冷酷。他握着真正疼痛的右臂,眸光冷冽,若一頭孤寂的蒼鷹,又好似是一頭幡然蘇醒的獵豹。

“七皇子叫在下前來,可有何事?”一個溫潤的聲音想起。

白衣人影慵懶而坐,與千宇陽直面相對,華光似是都有些偏袒,落在千宇陽身上的一縷,落在這人身上,卻是星星點點的一片一片。

他神色平靜,從容淡定,全然沒有將千宇陽的憤怒放在眼中。

“歐陽凌月。”這四個字似是從千宇陽的牙縫中擠出,眼見葉喜國的人發威,他竟然還是這般的無動於衷。

“七皇子。”

“你......”千宇陽大力的握緊雙手,試圖壓抑下心中的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歐陽凌月,如果葉喜國的那個花落在贏下去,魅兒就要嫁給那個鬼王了,你難道就無動於衷嗎?”

歐陽凌月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半分,他自然不能同他說魅兒去葉喜國是他們早就商定好的,只是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這麼明目張胆的窺覬着,歐陽凌月有些不爽:“花落?就是那個今日擊敗了七皇子的人?”

提及今日比武之事,千宇陽的臉色更是難看了,看着歐陽凌月臉上笑心裡就不由得發堵,卻不得不回答,“對。”

歐陽凌月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面上卻理智的分析着:“七皇子,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能因為花落打敗了你就將他厲害化,臣雖然不通武藝,但也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的道理,沒有對上,你也不能說咱們國家的那些人沒有藏拙。”

“你說我....”千宇陽自以為抓到了重點。

歐陽凌月順勢點頭,“就是七皇子心裡想的。”

藏拙!?衡南國的俊傑哪一個不是受了太后的攢等,他們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勁兒挺進決賽,迎娶魅兒。再說,就他們的身手,也沒有能力藏拙。

只是若非高手是看不出那些人的深淺的,千宇陽見歐陽凌月這麼說,自然不會懷疑什麼。

千宇陽提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