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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筆如刀,雖不能斷生死,斬姻緣,但卻能平禍亂,正道心。?.??`c?om”

“一筆,破爾等神通。兩筆,引吾之正氣。三筆,成自身天地。”

在這黑色毛筆划下的瞬間,站在幻影中間的沈開複本體神色平靜,淡然開口說道。而其話音剛落之際,本體與幻影同時划下的各自一筆,正好匯聚成了他口中所說的自身三筆,與此同時,一股極為可怕的浩然正氣轟然爆,他的兩具幻影之身則在此刻各自一個閃動,沒入了其本體之中。

隨着沈開復的這一神通施展而開,薛雲瞬間便是臉色一變,在他的六陽金瞳所見之中,沈開復身邊三丈之內赫然都形成了一處極為密集,仿若雷池一般的浩然正氣籠罩之地,他的元火天光僅僅破開不到小半的距離便被浩然正氣消磨殆盡。

而飛劍所化的藍色飛鳥雖然一騎絕塵般殺到了沈開復身邊,但卻也是力量消耗殆盡,在靈力不足以支撐化形,重新變為天藍色飛劍之時便被沈開復屈指輕彈,直接彈落到薛雲身邊的地面之上。這時的飛劍通體光芒晦暗,分明已經靈器大損的樣子。8小說w?ww.`

“你這神通雖是正氣凜然,但你這弒師之人,也配操縱浩然正氣?區區散氣離體,也配妄稱自成天地?”

段雲心見此當即冷喝一聲,隨即單手掐訣,右手持劍,身體一動間便出現在了薛雲身前,直面沈開復。

此時的段雲心若是再向前踏出一步,便會邁入那三丈範圍,可此刻的她卻是全然無懼,赫然是不再打算聯手尋找對方破綻,而是準備以元嬰中期的修為和身為大修士的沈開復正面對敵!

看到段雲心的舉動,薛雲哪還不明白她的意圖,此女分明是眼見自己無力破開對方這一神通所化防禦擔心自己被對方所傷這才如此。想到這裡,薛雲不禁心中一暖,但目中金芒卻是閃爍不斷。戰意更盛以往。

見此一幕,聽到剛才段雲心話語的沈開復不為所動,甚至他的注意力都並未放在段雲心身上。因為...那早已出招的墨山,在此時終於不再停留在原地。向沈開復飛掠而去,而那些從他那畫卷之中飛起的山石,則是在此時此刻紛紛向其身體表面凝聚而去,眨眼間竟化作了一具並不精緻,但卻氣勢極強的盔甲。?`

穿着這套盔甲的墨山神色平靜。渾身上下浩然正氣瀰漫間仿若與體表所着盔甲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聯繫,竟在盔甲表面不斷流動,好似靈氣在經脈之中一般,一周接着一周進行着循環。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束魔山乃是魔道宗門,可我李玄素卻是儒門之修,莫說是在宗門之內,即便是在整個大6之中,也算是極為稀少的異類存在。”

“也正因如此,當年我能夠成為這束魔山宗主。也是使出了不知多少的骯髒不堪之手段,當日被你所殺,我自認也是一報還一報。畢竟入了修真界,便沒有了身異處後怨天尤人的資格,只有成王敗寇,技不如人之人死也就白死了。所以我墨山雖是半個李玄素可卻多年來並未想要找你尋仇,可你既要葬送束魔山近萬年的基業,今日便要先過我這關!”

“你這一式三丈浩然氣乃是我的獨門絕學,被我自認是自身所創的巔峰神通,可這神通除了以力破之。也並非沒有其他弱點。雖然今日我的修為已然遠不如你,但為師便在最後教教你這弱點在哪!”

開始說話之時,墨山便已然向前行進,一步步。一丈丈,話語近半之時他便已走到了段雲心的身旁,那三丈臨界之地。可墨山的步伐卻是仍未停止,如閑庭信步,如腳踏蓮花,再次向前邁進。

當他所說之語全部結束之時。墨山...已然站在了沈開復的面前,與其對視起來!

看着眼前的墨山,沈開複目光驟然一凝沉聲開口道:“李玄素,若是沿用你那一套閉關鎖國的手法去統領束魔山,那便僅有交出信物後繼續做個二流宗門罷了。只有將信物把持在手,進入飄零殿尋求化神機緣,我才可以一躍成為化神修士,我束魔山才能有望成為這聖魔大6僅次於聖魔宗的一流宗門!”

此言一出,如觸碰到墨山的逆鱗一般,墨山當即怒目圓睜,近乎嘶吼一般喊道:“若非是你將我滅殺,如今我李玄素已是化神!”

沈開復先是一愣,但隨即便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笑話一般冷笑道:“當日你險些走火入魔,雖然邁入化神門檻,可能夠神智正常成功化神的幾率用我多說?我是貪圖機緣,可說不定我不殺你,如今束魔山都被你親手所滅了!”

“你找死!”墨山低吼一聲,身上盔甲剎那間一爆而開,化作洶湧無比的浩然正氣向四面八方湧出,一瞬之間便與沈開復周圍的浩然正氣相撞,只聽一陣如炒豆子般的“噼啪”聲大起,兩人的浩然正氣竟仿若天敵一般撕扯起來,隨後兩相湮滅!

但沈開復畢竟修為高出墨山太多,幾個呼吸後,墨山便口吐鮮血的飛出,直接撞在了一處原先藏經閣之內雕刻着花鳥蟲魚花紋的圓柱之上,剎那間那柱子便碎裂成灰,而墨山也身受重傷,骨頭碎裂了大半之多。

但正如他此前所說,沈開復施展的這一神通確實有其破綻,而這破綻...便是同樣擁有浩然正氣的儒修進入其三丈範圍之內便可將其原有的浩然正氣打散,而如今正是如此,在墨山重傷之時,沈開復那近乎可怕的三丈防禦也在此刻瓦解一空,剛剛已然蓄勢待可卻被看見墨山舉動的薛雲攔下的段雲心剎那間便衝殺過去,近身與沈開復相鬥開來。

“自以為並不恨他,可真到了面對面之時,當年的師徒,多年的父子,終歸還是難免因生死淪為仇敵啊!哈哈!”

重傷的墨山斜靠着一塊剛剛掉落下來的屋頂碎塊,面若癲狂仰天大笑,雖是笑,可在薛雲看來卻更像是哭。

內有悲涼,愁苦自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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