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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道不由得就是眼珠子一轉,心下里開始琢磨着,若是自己在雕刻的時候,也用上左手的異能感知的話,是不是可以把翡翠掛件擺放在自己的腦海中雕刻呢?這在以前的時候,賈似道只是想到了,在對於翡翠料子的質地上,賈似道的異能有着很好的鑒定功能。

就比如說是同一塊翡翠料子吧。若是其他的雕刻師傅,在雕刻之前,自然是需要對整塊翡翠料子進行一番仔細的查看,掌握和了解了翡翠料子的大概形態和質地以及顏色的走勢等等方面之後,才能進行下刀子。

而賈似道,則是完全用異能感知對整塊翡翠料子進行探測,就像是在賭石的時候,所進行的探測一樣。如此一來,自然是對即將要雕刻的翡翠料子,瞭然於胸了。

所謂的雕刻之時,需要注意到的翡翠的顏色,賈似道完全可以通過眼睛來看到,而影響到刀工的翡翠質地,因為其密度、通透性等等的不同,下刀的時候的輕重,也是有着不同的要求的。

這都需要一個雕刻師傅,在經過了長時間的雕刻之後,總結歸納到自己的記憶中。用許志國的話來說:雕刻的那份感覺,只能意會而不可言傳。若不然,就只有經過大量的實踐操作來掌握這份感覺了。

而賈似道現在,卻是現,自己完全可以躍過普通人學雕刻時候的那份小心翼翼的舉動時期,轉而進入到腦海的感知區域中,進行着一番另類的雕刻。

至少,以腦海中對於手上翡翠料子的感知而言,賈似道的雕刻,所有的動作,所有的雕刻的細節,都似乎是在很大的程度上,給放大了,就像是把翡翠料子給放置在顯微鏡下一樣。

賈似道對於接下來的雕刻,倍加的有信心。

不過,就在賈似道剛一移動自己手上的刻刀的時候,卻是忽然間現,刻刀在腦海中的感知,突然的消失了。心下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對於刻刀的感知,也是以翡翠料子為媒介,通過左手中指的感知,而才有了這般的形象吧?

若是把刻刀從翡翠料子上拿開,刻刀的身影,自然也就在腦海中消失了。

賈似道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就把刻刀接觸在翡翠料子上,想要下刀的時候,盡量的把刻刀從翡翠料子上面直接移動,如此一來,只要刻刀不離開翡翠料子,就不會在腦海中消失,賈似道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而且,許是把整個的圖像都經過了放大的原因吧,賈似道在下刀的時候,竟然分外的注重跟隨着翡翠質地的走勢來進行雕刻,似乎是一刀接着一刀的切割下去,非常的舒服,也非常的輕便和連貫,絲毫沒有在尋常時候,那份的掌握不好力度之感。

除了精神力的消耗比較大之外,暫時的,賈似道並沒有現什麼缺點。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當賈似道把手中的翡翠料子,逐漸的雕琢成觀音掛件的時候,雖然還沒有很好的進行打磨,也沒有所謂的最後的拋光。但是,當放下右手的刻刀之時,再放眼看向自己的手中,那塊翡翠料子,已經很好的完成了從原料到雕刻之後成品的轉變。

賈似道認真的查看了一下,所有的雕刻的痕迹,還是比較明顯和清晰的。就好比是一刀緊挨着一刀的,刻刀划過的痕迹,就讓人很容易看出,賈似道在雕刻的時候,手上的刻刀是如何的運轉,又是如何的雕刻。但是,同樣的,這些痕迹看上去,也是非常的連貫。頗有種渾然天成,一刀雕刻到底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使得整件翡翠掛件,竟然隱隱的透露出一分别致的魅力!這可不同於賈似道以前所看到過的任何的一件翡翠掛件作品。不要說是掛件了,就是其他的一些翡翠手鐲,又或者是成名的那些翡翠擺件。似乎在風格上,都不是這般類型的。

於是乎,在這樣的感觸之下,賈似道是越看就越是喜歡。

或許,這就是在雕刻的過程中,刻刀很少離開翡翠料子所造成的吧。賈似道心下里嘀咕一句,準備等到明天的時候,再把這件翡翠掛件的作品,給許志國看看,讓他提一提意見什麼的。賈似道可是很清楚,自己在雕刻上,究竟有多少的斤兩。

若不是晚上的時間裡,賈似道刻意的通過異能的感知,來進行翡翠雕刻的話,恐怕,翡翠觀音掛件的形態,都雕刻不出來呢。更不用說,現在整塊翡翠料子,體現出來的那種流暢和律動的韻味感了。

當然,在細節的地方,限於賈似道的能力有限,即便是整個雕刻的過程,賈似道都運用了異能的感知。但是,就好比是顯微鏡下,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放大了,刻刀的刀鋒,無疑也已經是放大了的。

那麼,相對來說,變得“遲鈍”了的刻刀,想到雕刻出一些精細部分的細節來,也就很難很難了。

賈似道只能是嘴角苦笑一下,就此作罷。

倒是腦海中,忽然的想象着,自己哪一天,找到一把合適的刻刀,找到合適的一塊料子,又能雕刻出什麼樣的翡翠作品來呢?

本來,賈似道還琢磨着,可以在雕刻完成之後,進行一下翡翠原石的切割的,尤其是那塊醜陋的翡翠原石,賈似道都已經是特地的把它周邊給清空位置,挪騰出地方來了。卻是因為血玉翡翠的出現,卻是因為這兩天的忙碌,而沒有顧得上它。而今晚,賈似道在全程異能感知的情況下,雕刻出一件翡翠掛件來,精神力的感知,無疑也不好再冒險地去支持自己的切石。

也算是好事多磨了吧!

賈似道微微搖了搖頭,把手上的翡翠掛件給收好,轉而就休息去了。反正翡翠原石擺在自己的家裡,想要切石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完全沒有必要急在一時!

到了二天,賈似道一早就到了周富貴的廠房那邊,一進廠房的大門,忽然而來的冷清,倒是讓賈似道有點兒不太習慣。賈似道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還早,也難怪那些雕刻工人們,都還沒有上班呢。倒是廠房門口的守衛,在見到賈似道的時候,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不過,即便是廠房內的那些工人們還沒有就位,許志國的身影,卻依舊是如以往的那般,出現在那個賈似道所熟悉的位置上,忙碌着了。而那個身影,相比起整個空曠的廠房而言,此時的許志國,無疑要顯得孤單和冷清了許多。

“喲,老闆,今兒個你怎麼來地這麼早啊?”這不,賈似道還沒靠近呢,許志國就注意到了賈似道的到來。“該不是你準備來查崗的吧?幸虧我今早起來的挺早的。”

“呵呵,小許,這你就說笑了吧。”賈似道嘴角噙着笑意,說道,“要是平時的話,大家都在這裡,周圍的環境自然也很是熱鬧了。我幾乎每次都是走到了你的身邊,你都現不了呢。至於,什麼查崗不查崗的,我可沒那個心思,相反,我還準備早點過來,偷偷摸摸的學藝一下你的手藝,看看,你是不是在傳授我技藝的時候,私藏了一手呢。”說著說著,賈似道臉上的笑意,也是越來越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