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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全真教大比為的是讓眾弟子相互印證武學,取長補短,共同進步。比武分為三個層次,最先開始的是四代弟子的比較,然後才是三代志字輩兒的弟子比較,最後就是全真七子相互切磋。

學武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門派大比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大比當天,夏宇將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等丘處機宣布開始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站上了擂台,說道:“師弟夏清宇獻醜了。”

看着夏宇上台,丘處機很是茫然地望向祁志誠,祁志誠見此微微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既然如此,丘處機也沒有反對。

夏宇這半年來武功大進的事情丘處機並不知道,他還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關心一個四代弟子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瞧着夏宇上台,很快就有其他弟子上台了。

雙方相互見禮之後,夏宇就拿出了師父祁志誠送給他的佩劍,去掉劍鞘,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兒。

“好,好!”他這一手還是驚到了許多人,即便是最上面的丘處機見此,也是不斷點頭。

接下來,他慢慢地使出全真劍法。全真劍法七劍七式,所以共有七七四十九式。

張帆舉棹柔櫓不施小楫輕舟苕溪垂綸扁舟一葉大江似練滄波萬頃……

一招一式從他手裡使出來,就像是探囊取物,信馬由韁,絲毫不漏痕迹,看得全真七子暗贊不已。

他的對手也明白了對方是在給他喂招,所以待他使完四十九式全真劍法之後,就立刻收劍抱拳,說道:“多謝清宇師兄指點。”

“客氣,客氣,相互進步嘛。”

他這一番謙遜又是贏得了眾人的好感,實際上倒不是他拿大,而是他平時早就和師父祁志誠把這全真劍法練得非常熟練了,所以才有此效果。

接下來又有幾人上台,但最終都是得了他的指點,各個對他心服口服。

他今天表現十分優秀,可是這可把趙志敬門下的鹿清篤惹到了,只見那鹿清篤縱身一躍,上了擂台,也不行禮,直接拔劍說道:“師弟,既然你如此厲害,那就請指點師兄幾招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提着劍殺將過來,優勢倒是有了,只是他這番做派讓一眾高層暗暗皺眉。

像那些剛才敗在夏宇手上的四代弟子,那是各個隊鹿清篤怒目而視,而三代弟子中,大多也看看趙志敬,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即便是全真七子,各個也都是皺眉不已。

要知道全真教是玄門正宗,講究的是光明正大,鹿清篤此番做派,和全真教的宗旨有悖,再加上夏宇之前的表現,七子連同趙志敬這個師父也是頗有不滿。

“糟糕!”

趙志敬最會察言觀色,瞧見場上各人的神態,他就知道糟了,鹿清篤可是犯了眾怒,他不禁暗罵這個弟子沒出息,竟會給自己添麻煩。

“此番還得想辦法補救。”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場上的形式不容樂觀,鹿清篤招招兇猛,務求一劍敗敵,而夏宇處處避讓,不和他短兵相接。好在他的金雁功火候不小,即便是鹿清篤狠辣,也奈何不了他。

如此又過了三十招,場上的氣氛十分詭異,各個都對趙志敬師徒投去了鄙夷的眼神,而丘處機臉色更是十分難看。

趙志敬見此不得不叫停:“夠了,清篤,你不是清宇師侄的對手,還不快罷手認輸?”

鹿清篤本想挽回點面子,可是趙志敬的話他不敢不聽,於是只好罷手,狠狠地丟下一句:“師弟手段果然高明。”然後就下台了。

夏宇拱拱手算是回禮,隨後一個劍花,將長劍放在身後,翩然而立,說道:“承蒙各位師兄弟指教,清宇受益匪淺,在此謝過了。”說著對着上首三鞠躬。

“好,好,好!”他剛剛起身,丘處機就站起來,說道:“清宇,我也沒想到你不僅恢復了,而且還更上層樓,你很好!”

說著又轉身對着眾人說道:“從即日起,夏清宇就是我全真教四代弟子首徒,諸位可有異議?”

雖然全真掌教是馬鈺,但是大部分事情都是丘處機再管,他這麼做倒也不算是越俎代庖。

眾人都對這個師侄,師兄很是滿意,所以都沒有意見,夏清宇理所當然地就成為了全真教四代弟子的大師兄。

看得出來丘處機今天十分高興,畢竟全真教後繼有人,他怎能不興奮呢,所以後面的比試更加熱烈。

他的師父祁志誠當然也參加了比武,不過三代弟子的第一仍然是甄志丙,第二是趙志敬,至於他師父祁志誠,勉強排到了李志常後面,成為了第四。

祁志誠之所以能排到第四,也是因為夏宇暗中把九陰鍛骨篇傳給了師父,當然祁志誠並不知道這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只當是夏宇從道經中悟出的一套修身養氣的功夫。

這一場比武大家都很高興,唯一不高興的就只有趙志敬和鹿清篤了。不得不說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師徒兩的勾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哉。

大比之後,夏宇便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總結比武時的感悟,他終於趁機一下子再打通了一條經脈,晉級二流了。

接下來他主要就是專研全真教的劍法和九陰殘卷上的武功,至於先天功之類,並沒時間修鍊。對於九陰鍛骨篇他沒有私藏的想法,也陸續傳給了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也因此他在四代弟子心中的地位與日俱增。

時間過得很快,最近他聽到了山下傳來古墓派小龍女比武招親的消息,他知道,距離霍都上山的日子不遠了。

要知道霍都可是糾結了一大幫子武林人士,差點沒把全真教給打殘,早就知道這件事兒的夏宇不可能沒有防備,一方面他傳功增強四代弟子的功力,一方面自己也是勤修苦煉,期待着與霍都一戰。

“師兄,不好了山下聚集了一大幫武林人士,說要去古墓派比武招親,已經快打上山來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夏宇不禁暗罵一聲,怎會如此,以如今四代弟子的功力,一起布下天罡北斗大陣,霍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闖上山了呢?

“你別急,慢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深知不能自亂陣腳,所以仔細詢問情況。

來人歇了口氣,繼續說道:“師兄,是這樣的,今天李師伯帶着總舵弟子去給丐幫助拳圍剿李莫愁去了,而諸位師伯祖又在閉關,所以才會防守空虛,讓敵人有機可趁。

“竟有此事?”其實,以前他也不明白單憑霍都這點兒人,怎麼可能輕易就闖上了擁有上千弟子的全真教,原來是群龍無首,被他鑽了空子,才會至此。

想到這裡,他馬上安排道:“你馬上召集所有四代以下的弟子,前去山門把守,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上山,我現在去通知幾位師叔師伯,然後一起禦敵。”

“是,師兄。”

等到來人下去了,夏宇趕緊提劍出了房門,往祁志誠的房間而去,這一去才知道,幾位師叔師伯已經前去抵擋了,反而他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這也難怪,他平日里不怎麼管事兒,所以沒人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兒,自然就晚了。

他沒有再去找幾位師叔師伯,而是直接奔着重陽大殿而去。

重陽殿中,丘處機等幾人已經出來了,對面是一個蒙古人打扮的青年男子,想來那就是霍都了,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大胖子,手提一把金杵,想來就是達爾巴了。

夏宇縱身躍進大殿,拱手拜道:“師祖,師叔祖,弟子清宇前來領罪。弟子已經吩咐四代弟子前去把守山門了,絕不放過任何可疑之人出入。”

見到夏宇前來,丘處機笑着說道:“來了就好,清宇,你且站在一旁,這位蒙古小王子要和師祖等做過一番呢。”

聽到這話,他當仁不讓地說道:“師祖,您和諸位師叔祖可是得道高人,這等蠻夷小輩就讓弟子打發了便是,何須師祖等人出手。”

他這話音一落,全真一方頓時士氣一振,孫不二嫉惡如仇,此時聽得這話,大笑道:“清宇徒孫有魄力,好,就讓你和這蠻夷王子較量一番,你不用怕,諸位師叔祖為你壓陣。”

丘處機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唯一擔心就是夏宇不是這個蒙古王子的對手,不過孫不二都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再反對,也說道:“清宇,你就儘力而為吧。”

“是,師祖。”

得了丘處機的話,夏宇轉過來看着霍都等人,說道:“爾等就是什麼蒙古小王子,敢來我全真教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罷,霍都小王子,就讓小道來稱稱你的斤兩。”

“哼,小道士大言不慚,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來吧。”霍都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拿着鐵扇子,悠閑以待。

夏宇拔出長劍,使着全真劍法,腳下踩着金雁功,如同大雁一般,直撲向霍都。

霍都頓時發現自己小覷了眼前之人,當即也放手施為,和夏宇戰在一團。

旁邊的孫不二看到夏宇一時處在上風,忍不住讚歎道:“祁師侄倒是收了個好徒弟,以清宇如今的修為,怕是和我們教中三代弟子不相上下了,即便是他師父,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聽到孫不二的話,郝大通也附和道:“是啊,此乃我全真之幸,聽說清宇徒孫在四代弟子中頗有威望,我們這些老傢伙,也算對得起師父了。”

其他幾人一聽也是接連附和,全真教後繼有人,三代弟子中甄志丙是一代翹楚,其它諸如李志常,祁志誠也都很不錯,而四代弟子又有了夏宇,全真也算是興旺發達了。

不過丘處機笑過之後卻是露出了深思,這蒙古王子上山,恐怕這一次把蒙古給得罪了,以後的路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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