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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張角暈倒,廣宗城內的將士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夏宇有心強攻,無奈攻城器械缺乏,只得作罷,接連幾天都派人前去挑戰,可是無論是怎麼辱罵,黃巾仍然沒有出戰。

就這樣,戰爭再次陷入了僵局。

如今已經到了仲夏,可是今夜月亮卻早早地隱入了雲層之中,外面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接連幾天的狀況,讓夏宇心有猜測,今夜他便準備夜探廣宗。

以他如今的功力,要想攀上廣宗的城牆,借用一定的工具,並非難事。君不見在大漠的時候,馬鈺輕輕鬆鬆地就能登上一座高山,而江南七怪藉助羊腿,同樣能夠登上去。

城牆很光滑,即便是輕功卓絕,也需要借用工具。

身穿夜行衣,夏宇沒有讓部下知道,一個人來到了廣宗城下。如今已是後半夜,城牆上的守衛昏昏欲睡,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人影飛過。何況在他們的眼中,人又怎麼可能飛呢。

進了城內,他抓住一個巡邏士兵,用攝魂術得知了張角的所在,便一路前往。

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座府邸,看起來應該是城內最豪華的府邸了,以張角的地位,也確實可能住在這裡。

他沒有走正門,悄悄地進去,開始尋覓張角的蹤影。

當他經過一間卧室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於是趕緊隱匿身形,仔細傾聽。

“爹爹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怎麼還沒醒呢,二叔,三叔,你們想想辦法。”聽聲音說話的是個女聲。

“辦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如今那夏宇在城外虎視眈眈,大哥又昏迷不醒,我看咱們真是凶多吉少了。”張梁沒等張寶說話,便插嘴道。

張寶聽了也附和道:“都怪那個夏宇,此人實在是可恨,彷彿成了我們黃巾的剋星,他不除,我們太平道覆滅在即啊。”

或許是氣氛太過沉重,張寶不再提此人,改口說道:“寧兒,外面的事情有我和你三叔處理,你好好照顧大哥,我們就出去了。”

“二叔放心,寧兒會照顧好父親的。”

不一會兒,夏宇便看到走出來了兩人,這時候他很想前去偷偷將兩人幹掉,不過他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畢竟這裡可是守衛森嚴,即便他能幹掉兩人,那也很難脫身。

倒不是沒想過使用攝心術,只是此二人身上明顯有些真氣流動,說不得修行了太平要術上的道法,或許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實在不願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那個叫寧兒的女子如果沒猜錯便是張角的女兒了,等她也出去之後,夏宇悄悄開門,進了房間,看着床上的張角。

從張角的面相上看,卻是像是身患沉珂,命不久矣。不過,他不放心,還是悄無聲息地送他去見閻王得好。

所以,身形一動,他便來到了張角的身邊,迅速點了他全身的兩處大穴,準備行動。

可就在這時,腦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小子,他身上有高級秘籍的痕迹,你仔細找找。”

“什麼?”夏宇聽到這話,又驚又喜,從歷史書上他知道,張角是得了太平要術,莫非這太平要術也是修鍊的秘籍?

“老頭,你是說張角也修鍊過武功秘籍?”不等他回答,夏宇自顧自地說道:“可是,也不對啊,這漢朝道家的修行法門也不怎麼高明,怎麼會有秘籍了,而且還是高級秘籍,想不通,想不通。”

“哼,少見多怪,誰告訴你這是武功秘籍了。”老頭子一臉不屑地說道。

“不是武功秘籍,那是什麼?”聽到這話,夏宇更加不解了。

老頭子看着他焦急的樣子,笑笑說道:“這是道書,也就是你們後世說的修真功法。”

“修真?你確定?”不是他不相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要是張角真的是練氣士,那黃巾怎麼會如土雞瓦狗一般。

或許是洞察了他的想法,老頭子鄙視地說道:“雖然是修真功法,不過並不高級,不過是一本帝級功法,但是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一本帝級功法可以交換一百塊上品靈石。”

“一百塊上品靈石?此言當真?”他如今下品靈石不過還剩下十塊,上品靈石只剩下一塊,這眨眼之間就是一百塊,實在是把夏宇給嚇着了。

“瞧你那點兒出息。”老頭子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番,接著說道:“武功秘籍的等級分為天地玄黃,而天級之上便是修真秘籍,同樣分為四個等級,分別是聖級,神級,仙級和帝級,不過是最下等的帝級功法,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說完看了看他一臉的豬哥相,繼續說道:“不過你還真不用高興,除了拿來換靈石之外,你也修鍊不了。”

“這是為什麼?”果然,聽到自己無法修鍊,夏宇一下子如同被澆了一盆涼水一般,大失所望。

老頭子笑笑不語,夏宇於是只好賣萌地喊道:“老爺爺,告訴我嘛,為什麼不能修鍊?”

“哈哈哈哈”,老頭捉弄了一番他,解釋道:“你不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嗎,以你如今不過絕頂的實力,妄圖修鍊修真秘籍,不死也得殘廢,不然,你以為眼前之人為何會身患沉珂,命不久矣?”

果然,這麼一說,夏宇就懂了,怪不得張角身懷帝級秘籍還被消滅了呢,原來是好高騖遠,缺少根基啊。想想也是,要是能夠修鍊修真秘籍,至少也得是宗師以上的修為吧。

在武俠的世界裡,從低到高,先是後天,分為三流,二流,一流,絕頂,之後是先天,先天之後才是宗師,估計也只有到了總是境界才能修鍊此等秘籍。

想通了這些,夏宇看向張角的目光也就釋疑了,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沒有發現什麼秘籍的蹤影。無奈之下,他只好將一股真氣渡入對方體內,支撐他醒轉。

果然,在他的真氣刺激下,張角悠悠醒來,只是看到是個陌生人,就想出聲。不過,他倒是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半點聲音。

夏宇見狀說道:“我就是夏宇,是我渡給你真氣,你才能醒來,實不相瞞,我本想將你殺掉,可是感覺到你體內的真氣和我同是道家一脈,所以我想問你修鍊的是什麼功法,如果你不亂叫,我便解開你的穴道,同意的話就眨眨眼。”

張角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麼說不了話了,不過還是眨眨眼表示同意。

夏宇解了他啞穴,便聽他問道:“你說你也是道家一脈?”

“是的,我修鍊的是全真教的功法,不過據我所知,你應該是強行修鍊了某種功法,才會如此,不知道你是否修鍊的就是太平要術中的功法?”

聽到夏宇的話,他雖然不明白全真教是什麼,但是通過他體內的真氣知道,對方並沒有騙他,於是坦然答道:“不錯,我修鍊的就是太平要術上的功法,剛開始的時候效果很好,可是到後面,卻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只好停了下來,也正因此,才活到現在,要不是為了黃巾大業,或許我早就放棄了。”

“我想要你的太平要術。”夏宇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了來意。

張角滿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過了良久,長嘆一聲,說道:“可以,既然你也是道家一脈,給你我也算是了了個心愿,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說說看。”太平要術他志在必得,只要不是太困難,他也不妨答應對方,畢竟只是手段不同,張角倒是一心為民,不是什麼壞人。

張角沉思一番,說道:“第一個心愿,我有一女,名叫張寧,我死後她孤苦無依,我不願她顛沛流離,所以我希望她能跟着你,哪怕是做一個侍女也好。”

“可以,我剛才也看見她了,此女倒是資質不錯,我願意代師收徒,以後她就是我的師妹了,你放心,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第二,我希望你能給黃巾一條活路,放他們一馬。”

“不可能!”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夏宇就打斷道,“我如今乃是左中郎將,負責剿滅黃巾,雖然黃巾士卒多事窮苦百姓,但是在叛亂的過程中,他們大多數劫掠郡縣,已經成了暴徒,所以必須嚴懲。”

張角聽了,也知道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也罷,只要你在得勝後,放那些普通百姓一條活路就行了,這個條件沒問題吧?”

“可以!”這一次,他沒有反對,畢竟他可沒有殺良冒功的想法,被黃巾士兵裹挾的老弱婦孺倒是可以饒恕。

“怎麼不為你兩個兄弟求條活路?”見他不說了,夏宇好奇地問道。

張角搖搖頭,說道:“只有我們三人都死了,那些殘餘的黃巾信徒才能得到寬恕,所以我還沒那麼天真。”

聽了他的話,夏宇沉默不言。

就在此時,門卻突然開了。進來的赫然就是剛剛出去的張寧。

見到張角,張寧急忙喊道:“爹爹,你醒了,我去叫二叔三叔。”/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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