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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手,望着不遠處那條國道,這個人應該就是給我手機之人,可是你到底是誰?是花兒嗎?為什麼不見我呢?

二叔的車打響了喇叭,我回過神,上了車,直到我們走,於小龍四人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二叔說道:“哎呀!這個肖文傑挺狠的啊!張張嘴就要殺四個人,真是澳門有這麼混亂嗎?殺個人跟說笑話一樣?不會是紙老虎吧?”

歹貓在後排湊上來說:“天養哥,我看不像,那個姓肖的背後有槍!”

我沒心思聽他們咧咧,還在尋思這個幫我的人會是誰。還有為何讓我小心莫老頭兒,從信息看發信息之人並不知道莫老頭兒來歷,他到底哪裡需要小心。

或許這次跟蹤事件的發生,一路上沒有停,我感覺車開了好久,從大清早一直到了傍晚,我們三人輪流開車,我有點佩服維克多起來,他的車裡有肖文傑和莫老頭兒,這兩人沒有開過車,一個人開了十個小時車,除了停車撒尿,精神頭跟打了雞血一般,我身後的那輛悍馬上KO和OK道是經常換着開。

因為倒騰着開車,一直沒有休息好,天色漸暗時分,我們吃了點東西,二叔可能自己倒騰過美國行軍餐,吃着肖文傑的食品,讚不絕口。我沒胃口,渾渾噩噩間睡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手錶,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

車外悍馬的大燈全部打亮,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的草稞子味兒濃郁,蚊子多到嚇人,不時撞在臉上,巴掌拍在臉上,蚊蟲已經跑得沒影兒了,KO和OK似乎十分討厭蚊蟲,隨時都能聽見他們巴掌拍在自己身上發出粗壯的啪啪聲。

莫老頭兒說話了,他似笑非笑地說:“今晚得委屈大家了,墓穴應該就在附近,一會兒我來處理蚊子!”

大約一頓飯的功夫我適應了黑暗,我隱約感覺遠處有黑色的山峰,不高,對面應該有水泡子,要不不會這麼多蚊子,腳下草皮較軟,應該雨水不錯,我琢磨不透肖文傑和莫老頭兒怎麼會把宿營地選在這裡,如果下午在路過的小城休息,或許明天趕來也未嘗不可。大家都開始忙活起來,二叔也準備了傢伙事兒,和歹貓忙的不可開交,我和肖文傑好像是最閑的,我盯着莫老頭兒,只見他從悍馬的後備箱里拿出一個手提箱,這箱子不大,他從中取出兩個瓶子,將一個粉末和一種不知名的液體混合,又倒入一個純凈水瓶子,合上瓶蓋,用力攪拌起來,我看到了那瓶液體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莫老頭兒先在火堆旁邊倒了一些,又拿着瓶子沿着帳篷各倒了一圈,再走到車邊,往車前後倒了一些,還剩一些,他見篝火已經起來,走上去,直接將剩下的全部倒入了火中。頓時,火焰噼噼啪啪作響。下一刻,空氣中突然多了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而且似乎全身都占上了這個味道,連肖文傑也忍不住上前詢問莫老頭兒,莫老頭兒淡淡地說:“一會兒適應了就好!”

這個味道兒讓眾人都沒什麼胃口吃飯,但是蚊蟲卻奇蹟般的無影無蹤,我看到甚至連地上的螞蟻都在逃離這片區域,我將幾隻螞蟻丟在了他灑過紅色液體的地方,不到一分鐘躺倒不動了。我試着往帳篷不遠處走去,耳邊依然有不少蚊蟲叮叮作響,卻沒有一隻落在我身上,因為太暗,我實在也看不出個因為所以然,走到了帳篷跟前,或許這味兒影響到了大家的心情,也或許太累,都進了帳篷里沒了動靜。

我看看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我點了一支煙,靠近火堆兒,我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個味道,再加上剛睡起來,沒有倦意,拿出叔叔帶的馬腸子放在火邊加熱。

肖文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說道:“哎呀!着過一次道兒還敢吃烤制食品?!”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西域有句話叫做該死的孩子小雞雞朝天!怕死的娃兒死得早!不知道你能體會不?”

肖文傑將一把摺椅也放在了篝火邊,手裡正拿着一塊麵包安心地抹着果醬,也看着我翻來覆去把馬腸子烤得外焦里嫩,一會兒馬腸子好了,我掏出英吉沙划了一塊,笑着看着他,說道:“敢不敢嘗嘗?”

他愣了一下,猶豫之色一閃而過,倒也大方地接了過來,說道:“吃個香腸有什麼不敢!”

他煞有介事地接了過去,咬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眉頭一皺,吐了出來,說道:“我吃不了辣的!哎呀!你們的香腸這個味兒在國外賣不出去啊!”

我心裡當然跟明鏡似得,他這是怕中毒,我並不打理他,笑着咬了一大口,啃了一口鬆軟的饢,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肖文傑一邊吃着麵包一邊說:“恩!我現在講消息告訴你,沒什麼不方便吧?”

我回頭看看安靜一片的帳篷,說道:“希望你告訴我的,是我不知道的!”

肖文傑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鬼爺有一個替身,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替身?!第一次聽!但是我依然煞有介事地說:“你這個跳躍也太大了吧,你能不能順着你的消息往下說,我爺爺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消息我更想知道!或者給我說說花兒的事兒!”

肖文傑聽聞笑了笑,說:“這個是最有價值的,你應該有點耐心,這可都是當年的機密!”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他居然拿起麵包袋,遞過來,說道:“來來!要不要嘗嘗澳門的麵包!我保鮮的價都很貴的!”

我盯着他,並沒有接,而是又咬了一口饢,他放下麵包,說道:“你看!你看!說你一句就上火!”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要是不說,就安靜地吃你的麵包!”

肖文傑倒也不生氣,說:“鬼爺在他三十歲左右的時候,碰見了一個與他長相都非常像的人,也是知青過來的,只是這個人家庭成分不好,後來平反了,他也不願意回去了,因為在西域這地兒成了家,他跟鬼爺大約跟了八年,那時候,西域這地界的盜墓賊比較混亂,祖師爺雖說沒有明爭暗鬥,但是衝鋒陷陣的可不就是千爺他們!”

“你的意思是西域這邊,祖師爺能做到第一的位置也是打出來的?”我有些意外地問道。

肖文傑顯然對我打斷他並不滿意,說道:“那不是廢話嘛!搶地盤不需要開戰哦?!你當是擺個和頭酒他們就自動放棄了?千爺給我說過,他們將西域南部的地將幫打得落花流水!直接逃到甘肅吃土去了!”

我納悶起來,問道:“地將幫?啥幫會啊?”

肖文傑頓了頓,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從解放前,這幫人就在西域到處找食吃!而且全部是和境外交易,他們有自己的渠道的!”

我提起一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是千爺他們也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