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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見肖文傑直接走到正中,大罵一句:“我靠腰子!什麼情況!”

這個結果也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被盜是肯定的,但是沒想到的是裡面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棺材的殘骸都沒有。

肖文傑失望至極,打算轉身走,就在這時,我頭燈無意間打到了那個頭頂黑漆漆的角落,我整個汗毛都豎了起來,因為那裡蜷縮着一個死人,這個死人全身都黑漆漆的。

說實話,雖說我與墓穴打交道多年,但是看到死人還是會頭皮發麻,緊張非常。

我並沒有着急上前查看,沖肖文傑喊了一句:“喂!把頭燈打過來!”

已經在岩石附近準備繫上安全繩的肖文傑此時轉過頭,也看到了那死屍,或許他覺得晦氣,走到我側面,離死屍很遠,我們將頭燈打到了頂部盜洞處,我開始有些嘖嘖稱奇,跟之前的盜洞比,這個簡直猶如神作,盜洞光滑,也不知這個盜墓賊用了什麼方法居然順着岩石的裂縫,擴開再往下,而岩石的突起卻又成了它的腳蹬,而整個盜洞中有水印的地方也是這個盜洞造成的。

不過這都掩蓋不住這個盜墓賊的厲害,至少此人比家族裡進來的那個人要強很多,在外面我能看出這個墳,是因為大山的正線交錯處,是風水聚集點,這點家族裡的那位也看出來了,我也看出來了,但是卻看不出主室的位置,就算我看出來,我也會直接走金剛牆,不會去與岩石較勁,但此人卻不同,他不但找到墳,還能在外面就看到主室,而且從西北角直接打盜洞下到主室,這不但需要極強的風水知識,最主要還有岩石構造方面的知識,甚至可以看出他的力氣很大,開山的功夫不是一把鐵鍬一個鎬頭就可以搞定的,一塊岩石要敲下來,大了搬不動,小了意義不大,恰到好處地敲下,搬出去這可是巧功夫加力氣的運用。

我收回目光,看着腳下的死人,這個死人全身漆黑,但不知為何一絲不掛,假設他是一絲不掛地進來,這不太可能,因為墓中誰都不知道有什麼,一旦有水銀,那麼待不了多久,就得交代在這裡。

這裡要說一下古人穿着黑色的墓服,說起這墓服是很有講究的,穿黑色,布料農布還要厚實很多,需要用棉布紡紗得很厚實,如果拿老北京布鞋的面料比,老北京布鞋的面料就是一張紙的厚度,這種墓服穿上時,及其不舒服,但它的缺點也是它的優點,不透氣,下到墓里,將袖子和褲腿全部用黑布扎住,因為衣襟寬大,更有甚者在袖子與腋窩相連處處縫個布袋,將掏出的小寶貝直接塞進去,還不會掉出來,而直至解放前的盜墓賊依然穿這些墓服,脖子處帶上厚實的圍巾,更是遮擋住口鼻,就算有水銀氣態化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奈何得了他們,因為袖口裡的暗口袋可以藏東西,後來被很多同行都知道,如果兩人是合作關係,出了墓地,將寶物全部放出來之後,接下來兩人對着站好,同時拉一拉對方的袖袋,以方便知道裡面空無一物。而這種墓服還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據說有盜墓賊打下一個七米深的盜洞,下到中間腳打滑,掉落的過程,正是這種厚棉製的衣服將此人掛在了借力杆子上保住了一命,要知道人在下落過程,地球引力加衝擊力一路往下,承重力嚇人,而這幕服卻能承受其重,質量也是好的出奇,但是具體卻無從考證,這還是耗子哥當年告訴我的。

我開始打量起了死人,身上的焦黑明顯是曾經被火燒過,這一絲不掛很可能是衣物整個被燒沒了,我用一支鐵釺試着將此人翻轉過來,卻沒想,僅僅是動了一下,他的骨骼就發生了脆響,碎了下來。

只有一個疑問,這個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如果還要加上一個,那就是這個人是誰?!

我再次抬頭看上頂端,我有了一個想法,在外面,不知什麼緣故,此人與人發生爭鬥,被人制服,燒死,並一腳踢了下來。另一個假設很荒謬,那就是此人自己在外面把自己點着,因為沒站穩,跌下來,死了。

但是不論是哪個假設,對現在的我來說,沒有一點點幫助,我開始看着壁畫,這壁畫的風格與之前甬道里的完全不同,似乎是後來添加上去的,用的彩料也與之前的不同,一面牆上還打上了黃灰,也就是黃泥混合其他一些東西,類似我們現在的水泥,另外兩面牆上什麼也沒有。

我正看着兩邊的牆壁,肖文傑卻突然對我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轉過頭,細看之下,是一節斷柄,斷柄看不出材質,如同黑色的生鐵,但是卻脆弱無比,我拿起輕看,肖文傑突然大聲說:“權杖?!!”

我回過頭看了看他,他似乎有些激動,全身隱隱有些發抖,我仔細看了起來,只看到一個花紋形狀的造型,就被肖文傑一把奪了過去,他細細看了起來,低聲的話語一會兒肯定一會兒又否定,好半天他一把將東西丟在地上,說道:“個腰子!仿製品!”

他一定有什麼消息是沒有告訴我的,我也沒有撿起來,說道:“你怎麼知道是仿製品!”

肖文傑說道:“權杖底部有寶石,而且一般鑲嵌寶石的權杖都會用黃金,只是介於提純能力,會有雜誌,這個斷柄怎麼看都不是,卻有雛形,你看底部那個缺少的一塊!”

是的,我看過的東西暫時都不會忘記,那下面是有一個切口,可是僅憑這點是無法確定那就是權杖的,我並未當真。繼續看起了壁畫。

壁畫上是一個人騎着馬,手裡拿着一根棍兒,身後跟着很多人,這些人的穿戴很奇怪,似乎是軍裝,我為這個荒謬的想法感覺可笑,看上去又像是鎧甲,就當時鎧甲吧,但是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年代的兵家是帶着領花的,壁畫最後是有點殘破,上面畫著幾隻狼,又或者是幾條狗,他們嘴裡似乎都叼着一些金銀珠寶。

肖文傑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要離開墓穴,他已經拉動了安全繩,對外面的表示是要上去,我腰部力道一傳來,只好跟着他往外走。我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我沒抓住。

出了盜洞,肖文傑連拉帶扯地去掉了防護服,一個人走進了車裡沒了動靜,我看好像是去打電話,我腦子裡卻一直在過那個壁畫的場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墓里,畫著這些想表明什麼?這個人很富有?不可能,富有表現一般是在朝廷龍案上!是在狩獵?不對!狩獵是有獵物的,那些跟着的動物嘴裡應該有動物,天生沒有熬鷹,一般藏族帶壁畫的墓室全國也找不出十座,鷹對他們來說就是他們的眼睛,一定會出現在壁畫里!是不是戰爭?也不是,戰爭的贏家,會在墓地里出現凱旋,可是這上面怎麼看也不像是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