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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想進去看一眼死去的人,而且KO似乎活下來的有點離奇,這原因後面還得查查,但是眼下似乎已經沒有時間讓我再進去了。他們已經搭建好攀爬繩準備上去了。

回程之路是那麼漫長,我的力氣恢復一些,我有很多疑問需要一一想明白,比如裡面的槍是不是尹三爺拿走了,他為什麼要拿走?跟蹤我們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們?KO的活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沒被這夥人幹掉?還有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日本人是被誰殺掉的?日本人弄來的寶貝兒哪兒去了?

想着這些,頓感覺謎題如繁星一般,每一個謎題都讓我費勁,以至於走了一個小時,我還是在想着這種種問題,突然耳朵里又有了維克多那種吹哨子的聲音,如同金屬划過耳朵,卻沒有一絲聲響的感覺,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但是第二下又響了,我狐疑地站了一下,那個跟我交談的僱傭兵在躲入旁邊岩石的同時,說了句:“發現敵人!卧倒!”

雖說我還沒從他的英文中反應過意思,但是馬上知道了不妙,我在卧下的同時,看見二叔和歹貓還傻傻地站在原地,我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大喊,一個魚躍,我張開雙手將兩人的脖子往前一拉,低聲喊道:“有情況!卧倒!”

我正待要躲入旁邊的一處岩石邊時,卻發現那裡長滿了蠍子草,離我最近的距離有兩米,是一處凹面岩石,我大喜,躺在地上滾了過去,而就在這時,耳朵里響起了那哨子的聲音,這次的聲音很長,我靠在那塊岩石上,耳朵里還有那哨子的聲音,堵着耳朵也不管用,我靠在岩石上的時候,聲音戛然而止,我正要低聲詢問,鼻子里突然鑽進了一股子血腥味兒,我下意識地一把摸到腰間的英吉沙,但是還是晚了,一把匕首頂在了我的脖子上,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轉過身!別亂動!”

我握緊刀柄的手慢慢地鬆開,將手舉了起來,我故意大聲說:“我不動!你也不要亂動!有什麼事兒好商量!”

我這麼一說,我猜想前面埋伏的人一定聽到了,就看見強光手電全開,打到我身上,我什麼都看不到了,那個聲音喊道:“把手電放下!不然我宰了他!”

手電齊刷刷地往地面照去,二叔手裡握着一把半長的英吉沙站在小路正中間喊道:“大爺的!你把人放了!不然老子活剝了你!快點!”

我眉頭一皺,就感覺脖子上一絲血流了出來,那人隱藏在我的身後,根本不冒頭,我看見走出來的人只有我們這一波人,而僱傭兵一個都沒有,那人從我舉起手的地方看了一眼,說道:“你們還有三個人,滾出來!”

我的大腦開始飛轉,但是恐懼在此時無法剋制地蔓延在大腦,讓你任何想法都會在架在脖子上的刀尖煙消雲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深吸一口氣,對前面的眾人說:“你們別亂動!這哥們兒不會傷害我!”

說著,我微微側過頭,說:“我沒說錯吧?朋友!”

那人並不回答我,我馬上判斷出此人有自己的打算,並不會因為我的說法而改變,這是最麻煩的,肖文傑一行人全部放下了槍,那人喊道:“叫狙擊手滾出來!”

這時,與我說話的那個老毛子說話了,“朋友!別衝動!你受傷了!而且傷在了大腿!你捆紮止血,治標不治本!不如你把我的朋友放了,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我微微低下頭,藉著強光手電打在地上的光往下看,果然,那人大腿中了一槍,原來我躲入那塊凹面岩石的血腥味兒就是他大腿上流下的血的味道,那人再次喊了一句:“我說最後一次,讓狙擊手滾出來!“

說話間,我的腰間也是被什麼一頂,該死!雙保險!還有把槍!

我看到肖文傑手背在後面,我知道他手裡握着槍,別弄不好,肖文傑對自己槍法過於自信,開槍打這個劫持者。

我故作鎮定地說:“大家別亂動!我背部還有一把槍!讓狙擊手出來!你們小心點!”

那個給我說話的老毛子沖維克多點點頭,維克多將手電衝空中划了幾圈,下一刻從前方的小道兒的一片黑暗中走過來一個人,這人一身黑,臉上也抹着黑色油彩,手裡端着一把狙擊槍,如果要不是被人架着刀,我倒很想看看這把境外槍械。

劫持者低聲說道:“把槍都丟了!往後退十步!”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將槍放在地上,慢慢地朝後退,我低聲說:“放心!你很安全!你小心點!”

那人刀子又用了用力,我清楚地感覺到脖子上的血一滴滴地流到了防寒服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他說道:“閉嘴!別說話!”

見眾人都照做了,他用槍再次頂了頂我的背,說道:“慢慢走!往後退!”

肖文傑說道:“朋友!你不怕我們沿着你腿上的血跡找到你嗎?”

我心頭大怒,暗想大爺的肖文傑,這不是要他殺人滅口嗎?!我忙說:“朋友!放心吧!你很安全!我在就保證你的安全!”

我慢慢地跟着那人往黑暗中走去,我看着光亮一點點地遠去。

第八節、花兒!是你嗎?

我們才走出不到一公里,我就聽見他急促的喘息聲,此時他持刀的手抓着我的衣領,槍依然頂在我的腰部。我說道:“他們不會跟來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那人沒有說話,依然往前走,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體力隨時到達極限,祈禱他不要臨死找人墊背。

那人停了下來,說道:“不要動!不要轉身!不然我打爆你的頭!”

說著,手從我的脖子處衣領處鬆開,我知道他要包紮,我沒有動,心裡卻在尋思,如何逃生,我們是在一處小道兒上,這小道兒應該不是人走的,而是常年雨水沖刷自然形成的,左邊是峭壁,右邊黑咕隆咚,也不知是不是懸崖,如果是斜坡倒還好了,如果是懸崖,一旦翻身下去,那不用他開槍了,我不如自己了斷算了。

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我知道他一定抑制血管,包紮傷口傳來的痛楚,我正要做聲,從側面的突然傳來咻的一聲,因為夜晚我看不到,又警惕他的每一句話,所以聽覺很敏感,這是弓弩射出的箭劃破空氣的聲音,一定是弓弩不是弓是因為弓發不出這種犀利的破空聲。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一聲大罵:“媽的!玩陰的!”

接着又是一聲咻,我感覺背後似乎多了一個人,我急忙轉頭,就見一個黑影踩在劫持者的手腕上,因為太暗,看不清楚,只看見兩支箭射在了劫持者的身上,一支在手腕上,一支正射在胸口,劫持者還沒死,我急忙掏出打火機,啪地打亮,只見劫持者嘴裡咕咕地冒着血水,我看向黑影,就感覺拿着打火機的手被重力一擊,打火機掉落,黑影似乎動作及其麻利,一腳踢在了劫持者的脖子上,我剛想上前幫忙,只走上前兩步,突然側臉被狠狠地擊中,我一個趔趄向側面栽去,是黑影的腳背踢在了我的臉上,但是我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兒從黑影的腳背傳了過來,我肯定這是茉莉花兒的味道,我太熟悉這個味道了,花兒!是花兒嗎?!黑暗中,我彷彿看到了她一頭飄逸的長髮。

我想大喊一句花兒的時候,我的脖子被狠狠地一擊,為什麼?!為什麼?!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昏死之前,我隱隱又聞到了花兒的茉莉花兒味兒。

我被救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身邊所有人都在,他們將我扶到了路邊,在我隱藏的凹面處點了很小的一堆篝火,等着我起來。

我有意識後,立刻跳了起來,大喊道:“剛才打我的人抓到了沒!人呢!”

那個與我交流過的老毛子說:“我們跟過來的時候,距離有點遠,就看見你一個人躺在地上,我還以為你遇害了,過來才發現是被打暈了!”

那個狙擊手似乎說了些什麼,那人翻譯道:“我們的狙擊手似乎發現遠處有人,朝那裡開了一槍,但是過去什麼都打中!”

我徑直走到那個狙擊手跟前,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他似乎還在等着我的感激,卻沒想到等來了一拳,但是他反應很快,被打退了幾步,反身給了我一腳,我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我爬起來還要上去揍他,或者被讓揍,被二叔幾個人拉住了,我大怒道:“大爺的!誰叫你開槍的!你萬一打中了怎麼辦!”

眾人似乎都沒反應過來,我這是抽了哪股瘋,二叔也覺得我被人救了,恩將仇報,一把抱住我,說:“好了!好了!珉兒!一切過去了!冷靜一下!”

說罷,轉過頭,沖那個狙擊手笑了笑,手指在太陽穴那邊轉了幾圈,說:“他被綁架,受刺激了!”

說著,拉着我到了路的盡頭,我推開眾人,不再言語,沖二叔說:“我昏倒在哪兒?”

二叔指了指身後不遠處,我快步走了過去,看見了地面上有幾灘血外,什麼都沒發現,那個老毛子倒是走了過來,說:“很顯然!你被打昏後,這個人自己快速包紮後,逃跑了!”

我用手將乾涸的血液黏在手上,聞了聞,沒有任何味道兒,我趴在地上像一隻狗一般四處聞着,什麼味兒也沒有,我站在被綁架的地方,閉着眼回憶起被綁架者綁到了這裡的場景,我看向側面,右側是一處高出地面大約不足兩米的岩石,我急匆匆地爬了上去,岩石內側是一塊空地,空地下面有一處V字形的裂口,如果是弓弩的話,這是一處極佳的射擊點,我趴在地上再次聞了起來,什麼味道兒也沒有,似乎從來就沒有人來過。我獃獃地站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二叔湊上來,看看我站在那塊岩石里,以為我受了刺激,安慰道:“珉兒!沒事兒了!那個混賬已經走了!出來吧!我們回家!”

我慢慢地爬了出來,此時天色已亮,一切景色盡收眼底,我看了看路邊,果然岩石的另一側是懸崖,筆直的懸崖,如果是白天走這段路,我或許都會隱隱地膽寒,我讓二叔問了狙擊手朝黑影方向狙擊的位置,我一路狂奔,盡頭處什麼也沒有,沒有血跡,沒有拖拽的痕迹,我甚至花了一小時找彈孔,沒有找到,尋找血跡,也沒有找到。

無奈!可是那個被射中的劫持者的屍體呢?那個襲擊我的人又在哪兒?打昏我的人是花兒嗎?為什麼不見我?看着緩緩升起的太陽,我感覺迷離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