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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二叔進來了,沖我輕輕點了點頭,我稍稍放下心來,但是心卻未完全放下,因為如果他們強行衝進來,外圍的狙擊手就沒辦法了。

我定了定神,問道:“對了!老伯,我們還有個幾個拉設備的農民小哥與我們走散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來過你們這裡?”

村長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說:“沒有,昨天就來幾個收羊皮的小子,來的比較晚了。他們打算繼續收,我們就把村口空的屋子給他們住了,他們倒是挺能吃苦的,就睡在羊皮子上面,也沒有吃飯啥的!”

我又問道:“哦?他們有幾個人那?說不定他們走南闖北的,晚點我們也去拜訪一下。”

村長不假思索地說:“哦!有七八個人吧,就在村口,這會兒應該還沒起來呢!”

我點點頭,說道:“對了!老伯,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老故事啊?比如這個村的來歷?聽剛才那位老伯說你們搬遷過來的原因。再比如跟哪些少數民族聯姻啊什麼的!”

村長一聽,搓搓手,說道:“我們聯姻倒從沒有過,全村也就是出息一點的年輕人從外地帶回一些個女子,關於老故事,這樣,我帶你們去祠堂看看吧!我們也就是個小村子。”

說著套上一條腰身肥大的休閑牛仔褲,這褲子比之前的老伯褲子要體面的多,又套上一件毛衣,將一件袖口磨損很厲害的老式西裝套在身上,沖裡屋喊了一聲:“燒點開水!一會兒回來,請幾個遠親喝點茶啊!”

裡面那女孩子的聲音輕快地回了一聲,並沒有出來。

我將二叔叫到身邊,低聲說:“他們人數不對!你給那女的說,很可能他們也有狙擊手!至少有五人沒在村子裡。他們在村口的那幾間屋裡。”

二叔嗯了一聲,將我們與他的距離拉遠,裝作打電話,去傳遞消息了。

我跟上村長很快到了祠堂,村長從皮帶上掛着的鑰匙扣里取下了一串鑰匙,試了好幾次才打開鎖頭,還自嘲地說:“我們一般一年也就是過年的時候,來祭拜一下,平時沒什麼人來!”

祠堂裡面有一張供桌,供桌上落着一層厚厚的灰,地面是石塊拼接的,雖說凹凸,但是並不硌腳,一個不大的香爐裡面香灰很滿,貢品盤裡是空的,也落滿了灰,放牌位的位置是一塊黒木扣掛在牆上,有兩層,第一層有兩塊牌位,第二層有六塊牌位,這牌位全是木頭雕刻,並沒有頂蓋,就只是一塊木牌,上面黑色字體,第一層的牌位上的字體已經有些許模糊,但是還是可以看得清楚。

我一看之下,第一塊牌位的名字被我喃喃地念了出來:“唐木鐘,字木伯。”

村長一聽,望向牌位,說道:“恩!這是我們這個村最早的族長,是他帶我們逃避戰亂到了這裡!”

第二塊牌位是塊無字牌位,這倒吸引了我,本來我以為是女子的牌位,古代對族內有巨大貢獻的女子在特殊時期是可以上牌位的,但是要用無字牌,名字則是寫在牌位後面的,以示對她的尊重,我剛想問這女子對族內做過什麼的時候,村長倒先開口了,說道:“這第二塊牌位是族內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據說還是個官,但是村裡的老人說從沒見過這個人,木鐘祖輩也不讓後人寫下他的名字!但是這個無字牌位就一直掛在這裡了。”、

我腦袋轟地一下,無數種可能在腦海飛過,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而且我一下抓住了在村長家裡跑掉的線索,這個村奇怪就奇怪在居然沒有少數民族存在,在西域不論你什麼村,不可能沒有少數民族居住,但是這個村子卻一個都沒有,那只有一個解釋,很早之前就遷移過來,然後整村封閉,只允許很少部分人外出,女人要麼拐要麼搶回來,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不能搶不能拐了,但是年輕人卻外出打工,帶回了人口。所以這很可能是龍草的後人族落。而這族落不但是為了躲避戰亂,還很可能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

為了加深我的判斷,我問道:“老伯,咱們這個村落是唐姓嗎?”

村長說道:“是啊!村子裡除了生了女娃兒的跟了外面人姓的,其餘全部都姓唐。”

二叔插了一句:“恩!我們祖師爺也姓唐呢!”

我正要瞪二叔,村長卻說:“哎呀!不會吧,這麼有緣?你們祖師爺是做什麼的?”

二叔打了個哈哈,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說道:“那個……我們大學的歷史老師呢,我們都叫祖師爺!”

村長哦了一下,似乎在外面的人沒有當老師的,我卻被二叔的話給嚇了一跳,我有了一絲線索脈絡的聯繫,祖師爺姓唐,祖師爺找的權杖線索到了龍草這裡,而龍草提供的線索是族人,這族人也姓唐。這個村落或許就是祖師爺的族落!而龍草或許就是祖師爺的祖輩人物,這無字牌或許就是龍草的牌位。

一時間,無數的線索開始在腦海搭建,這麼看來肖文傑真厲害,應該是找對了地方。

我又問道:“這無字牌有其他故事嗎?”

村長想了想,說道:“哎呀!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家人是沒有跟着一起過來的!要不我還可以給你問問!”

我好奇地問:“哦?兒子什麼的都沒跟過來?”

村長搖搖頭,說道:“哦!沒有沒有!如果有的話,這家族牌位就不這麼擺了。”

我點點頭,那就說得通了,祖師爺很可能就是龍草的後人,某種原因脫離了族村,帶着家人跑到了別處。

可是,問題來了,線索在哪裡?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在說明龍草並沒有回到族村,那麼與之相關的線索很可能就此中斷啊。

就在這時,遠處人聲開始嘈雜起來,我心頭咯噔一下,難道這幫地王會的混賬已經開始動作了?!

我抬起頭,只見一縷濃濃的黑煙在不遠處冒起來。村長抬起頭看了一眼,大驚失色,說道:“哎呀!不好!村委會的棉花倉庫!”

喊罷,根本顧不上我們,撒開腿往那裡衝去,身邊的人瞬間多了起來,但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

二叔吼了歹貓,與我呈三角臉部朝外站立,慢慢地站在了祠堂的門口,避開了人流的大路,緊張地盯着沖身邊衝過去人流。

二叔似乎在接收消息,他聽完後,說:“火就是村口的人放的,我們得換個位置,這裡超出狙擊手的位置了,要麼去村口,要麼去村尾!”

我看了看村尾的大火,又看了看人煙稀少的村口,歹貓說:“咱跑村口吧!那可以避開村民啊!”

我想了想,說:“不!我們去村尾!越是看似太平的地方,可能越兇險!”

二叔點點頭,說:“恩!我也覺得去村尾合適。”

我說:“等等!肖文傑他們呢?二叔,問問他們在哪兒?”